而和罗从义商定好之后,吴凡在酒店里稍微等待了一会儿,很快就有人来接他了。
开车的是个正儿八经的俊秀青年,给人的感觉就是个一丝不苟,办事非常认真的人。
他接吴凡上车后,才说道:“你好,我叫罗成鸥,以前就听我爸说起过你。”
“你好。”吴凡微微点头笑道。
罗成鸥道:“你是什么时候来京城的啊,怎么都不招呼我们一声呢,好歹我们现在也算半个亲家关系了,小贝在宁城那边还好吗?”
“没来多久,都还好。”吴凡说着。
他和罗成鸥在车上聊了一会儿,罗成鸥算是一个非常和蔼的人了,也比较喜欢聊天。
吴凡从他的嘴里也知道了不少事。
京城的家族这么多,有大有小,虽然没人给他们分等级什么的,不过基本上人人心里都算是有一把秤了。
罗家在京城只能算是中等家族,不算是势力庞大的家族,但也算是有一些名气,而且再发展发展的话,还是有望成为大家族的。
于家就是彻彻底底的老牌大家族了。
而罗家对于发展这方面倒是也没太着急,可能是罗从义更看重公会那边的发展,基本上很少和家族之间打交道,更多的还是和古玩修复公会来往。
罗成鸥则是罗从义的干儿子,小时候就被收养了,基本也算是当个接班人在培养了。
罗成鸥对于自己义子的身份也看得很坦荡。
至于罗贝的话,她以前在京城的确是做了一些了不得的事情,当然不是什么好事,罗成鸥似乎不想多说,吴凡也就没多问,反正这些他也没多大兴趣知道。
两人聊着就到了罗家。
罗从义也是把吴凡给请到了家里,这会儿他似乎还在写字,拿着一支大毛笔,一边写一边道:“你小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好在我这两天是在家给撞上了,我要是不在家,不知道这事,那还得了。”
“呵呵。”吴凡笑了笑。
罗从义道:“不过我过两天还是得出去一趟,我会和于家打一声招呼的,他们也不会太为难你,你就先待在罗家好了。”
“嗯。”吴凡点了点头。
罗从义道:“乾元观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不多,我只知道有这个地方。”吴凡如实道。
他说的也的确是实话,要不是被孙不贪坑蒙拐骗地骗过来,他说什么都不可能过来的。
闻言,罗从义道:“乾元观以前还是很有名气的,那时候很多有钱人都往里面塞钱,不过后来听说他们给搬走了,这事也没人在意,没想到乾元观这个地方还是被你们给找到了。”
说完,他又道:“不过我估摸着那个乾元观底下怕是未必有什么东西,即便是有,那也早就被他们带走了。”
这显然只是罗从义的推测。
吴凡摸了摸下巴,道:“东西肯定是有的,而且应该还不少。”
“哦?你这么有把握?”罗从义讶然道。
吴凡道:“我之前见到过几个里面挖出来的东西,不出意外,乾元观底下应该是有一个宝藏,能被称之为宝藏,我相信那也不会只有一点点东西。”
这话一出,罗从义不禁沉思了起来。
只可惜,他是真对什么宝藏之类的东西不太感兴趣,亦或者可能是没什么时间的缘故。
罗从义道:“唉,算了,这都是你们这年纪才会去搞的东西,我还是老老实实做我的事吧。”
吴凡对此倒是没说什么。
随后他留在罗家吃了顿饭,罗从义的老婆倒是没见到,不过见到了罗从义的一个徒弟,也就是修复工艺的徒弟了。
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文质彬彬的秀气少年,肤色比较白,一句话都不说,和罗成鸥相比似乎正好相反是个闷葫芦。
而吴凡这边是屁事没有的吃着饭。
于闻那边要是说没动作也是不可能的了,其实他老早就找人在寻找吴凡的位置了,还通知了叶军那边帮忙看着,要是吴凡偷偷溜回去了就通知他。
他现在是只有一个念头,找到吴凡,然后弄死。
至于于家,他也没有让家族插手这件事,只是让于家去帮忙对付孙不贪。
孙不贪看起来是个莽汉,实际上油的很,早就藏得毫无踪影,压根找都找不到。
双方也是一直都没碰上,一旦要是碰上了,估计就于闻那心里的火气,绝对会爆发极为血腥的事情。
吴凡吃完饭,罗从义和罗聪欧出了一趟门,他们要去一趟于家给吴凡说说事,为了避免意外还是不带吴凡一起去了。
而罗从义的徒弟韩狐子则是收拾着桌上的碗筷。
他似乎是没什么说话的意思,吴凡也就没和他聊。
不过等过了一会儿,吴凡看到罗家的座机响了,韩狐子拿着电话自己不接却给了吴凡,他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韩狐子指了指电话。
哑巴?
吴凡错愕地拿过座机,里面传出一道迟疑声道:“爸。”
“咳咳,是我。”他咳嗽道。
罗贝语气一滞道:“吴凡?你怎么跑到我家去了?”
“这阵子有事所以来京城一趟了。”吴凡解释了一句。
罗贝道:“这样啊,我爸呢?”
“他出去了,你要是有什么事和我说也一样。”吴凡说道。
罗贝默然了下,苦笑道:“没事没事,先挂了。”
也不等吴凡多问,罗贝就挂断了电话。
吴凡微微无语,此时韩狐子也是伸手过来示意。
吴凡把电话给了韩狐子,道:“你是说不了话吗?”
韩狐子微微点头地笑了笑。
见此,吴凡犹豫了下,道:“我能给你看看?”
他倒不是很确定自己能不能治好韩狐子,不过要是试试的话还是可以的,本来这次罗家就帮了自己,自己帮个忙也没什么问题吧。
韩狐子微微一怔,走到吴凡地边上张开了嘴,还以为吴凡和医生一样呢。
不过,吴凡只是摁住了他的肩膀,吸取病灶之术立马就有了反应。
不过和他想的有那么一点点不一样,他本来以为可能会有点棘手,只是没想到不是又一点棘手,而是没什么难度,就好像是吸取病灶之术正好就遇到了专门克制的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