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浩浩荡荡来到灵根测试区,把正在测试灵根的人吓了一跳。
在赵夫子说明来意后,外院的管事一口应下,顺便安排林宵久入队进行灵根测试。
云迟意怕林宵久不清楚,低声在她耳旁解释灵根测试的作用。
落云书院平民考试的第一步,便是测试灵根。
书院有内院和外院,内院又分剑、琴、丹、阵、符五部,入内院者可根据自己的天赋选择相应的学部,外院则是大课堂,学的是基础的修道知识。
平民通过书院的考试即可进入外院,排名前一百者则可由掌教推选进入内院,每年数千人都为了这一百个名额抢破了头。
然而有一种人可以例外,就是双灵根或者单灵根天赋者,无论考试成绩如何,都可入内院。
说到这,云迟意想起关于林宵久的天赋传闻,安抚道:“你也别太担心,只要通过外院考试,司白掌教总会想办法将你调入内院的。”
林宵久既感动又有些好笑:“云大哥多虑了,我心里有数。”
说完,在云迟意担忧的眼神中走向了试灵石。
一瞬间,在场的眼光都看向了黑衣少女,尤其是在场的平民考生,虽然不知道这个世家少女为何会跑来参加平民的测试,但是对于突然出现的竞争者,大家都很警惕。
若是又出现个天赋极高者……
看热闹的人群同样也很期待,今日的林宵久一而再再而三的出乎他们的意料,他们很想知道,林宵久的灵根测试结果,会不会再次打破他们的认知。
众人的心随着林宵久的脚步上下跳动,测灵石都摸过好几回的正主却一脸淡定。
走到测灵石前方,她毫不犹豫的将手印了上去。
在林宵久不知道的地方,还有一群掌教围在一起,透过水镜在观察这场考试的结果。
五位掌教中唯一的女子瞧见了难得出现的司白,忍不住开口问道:“这就是你所看中的那位弟子?”
她的提问成功的引起了其他几位对林宵久的兴趣,主管丹院的是一位老头,他凑近一看:“这小女娃瞧着很灵性,再说司白瞧上的,想来不会差。”
掌教间还在讨论,那厢检测结果已经出来。
赤蓝黄绿紫五种颜色在测灵石上一一闪现,五色交错,煞是好看。
灵力的颜色比之前更深了一些,想是修行精进的缘故,林宵久心中多了些淡淡的欣喜。
然而这等五灵根在其他人眼里,可是最劣质的灵根。
掌教们瞠目结舌,连司白都有些诧异,他原以为在符箓上有惊人天赋的林宵久灵根想必也不会太差,这才放手让她去参加平民的考试,若早知道……
司白尚且如此,外面的看客心情就更复杂了,平民考生放心之余不免鄙夷,世家子弟不过如此。
看热闹的世家子弟,一面儿觉得这样才是他们认识的林宵久,一面儿又觉得她丢人。
叶子凡混在人群里,看到这个结果,眼里的担忧被讽刺取代,废物就是废物,怎么可能一朝变天才?
虽说有了灵根,不过是个废弃的五灵根,有什么用?
围观的人群陆陆续续散去,一边走一边念叨:“没想到只是个五灵根,后面也不用看了,肯定过不了考试。”
“那肯定的,灵根决定修为,这样的废物灵根怎么可能闯过后面的考试,走了走了。”
这些人说话声音不小,林宵久自是都听了进去,不过她只是扯了一下衣袖,而后对着皱眉的管事问:“我这样算通过了这一关吗?”
管事脸色难掩失望,对林宵久也没了之前的热情,直接避开这个问题说道:“好了,通过灵根测试的人跟我去下一轮考试点,其他人自行离去,不得逗留。”
以这等灵根,就算此刻通过,恐怕也走不长远,管事不欲多言,领着通过灵根测试的人走向下一个考点。
纵遭受千人鄙夷,林宵久脸上依旧不动声色,径直跟上通过者的队伍,她的道路才刚刚开始呢!
灵根测试将一大批心存侥幸的平民子弟筛了出去,剩下的不足千人。
接下来,才算开始真正的考核。
“嘁,五灵根的废物,我劝你早点滚出书院大门,接下来的考核可不是废物能参与的,现在走还能留下一条小命,等进去了想后悔可来不及。”
这声音尖锐刺耳,隐含威胁,林宵久抬头瞄了一眼,出声者着一身墨绿色的长袍,长的倒是挺白,可惜不认识,对于这种人,林霄久向来懒得费口舌。
她不回,却有人看不惯,只见一个小萝卜丁从人群里走出来,大声道:“这位姐姐别听荣舟这厮胡说,他呀,就是嫉妒世家子,羡慕别人出身好!”
荣舟被戳中痛处,大声打断:“顾悦你小子胡说什么!”
被称作顾悦的少年理都不理,只继续跟林霄久说道:“我家里人说了落云书院的考核虽看着凶险,实则不会伤人性命,姐姐只管放手去博,这世间的事儿本没有绝对,不博一博怎甘心!”
林霄久看着比自己还矮一个头的萝卜丁,一本正经的说着博一博的话,嘴角含笑:“那我们就一起博一博。”
“哼,你们当落云书院是什么地方,什么废物都能进?”荣舟阴恻恻的声音在两人耳边响起,显然没放弃打击林霄久。
林霄久这次没有忍,冰冷的目光看向带刺的荣舟,冷声道:“那我们不妨比比看,最后谁是废物?”
周身的气势让荣舟不自觉的走远了两步,不知想到什么又走了回来叫嚣道:“比就比,我还能怕个五灵根的废物不成!”
对于两人的争论,管事的眼观鼻鼻观心,只做听不见。
考核本就是赛场,书院从来不禁止考生间互相比拼,只要不做的过分,他也懒得管,只加快脚步向下一个考点走去。
又过半刻钟,众人终于来到第一个真正的考核点。
一座高山耸立在众人眼前,考生们踮脚相望,除去一片云雾,什么也没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