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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无人可用

“朕给过你机会了。”

传令官磨磨蹭蹭,月惊鸿终于耐心告罄,沉下了脸,伸手一招。

风中隐约传来一阵响动,远处山峰之上,一时竟密密麻麻地展开了一大片微国战旗!

传令官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难看。

不光是他,在场几乎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谁也没想到,月惊鸿竟然是动真格的。

他真的带了一队兵马过来,随时准备开打!

万般无奈之下,传令官叹息一声,飞奔而去。

“什么?!”

幽国国主姬驭天正在偏殿休息,国师融翰墨刚端了一杯茶给他。他吃惊之下,一个失手将茶杯打翻在地。

瓷器碎裂的声音是如此刺耳,提醒他这是现实,不是做梦。

月惊鸿竟然一言不发地带兵越过边境,直接进了奇壑城!

边关的守兵是死的吗?

若只有月惊鸿一人也就罢了,他带着兵,是怎样冲破防线的?

冲破防线也就罢了,关键还是无声无息!

到传令官将讯息回报给他为止,他竟半点都没接到来自边境的战报!

“沐梁和沐渠呢?为什么不遣人来报军情?”姬驭天惊疑不定,连声发问。

问完了才发现在场的一个传令官一个国师,都是不管兵事的。

正常情况下,边境有沐梁沐渠,朝中若是要发兵,第一人选往往都是沐庭。

虽说他这个人比较执拗,每次带兵回来,总是第一时间交出虎符,恢复自由之身。

然而满朝上下,也没什么人比他更好用了。

但是现在,沐庭已死。

边境又完全联系不上。

还能指望谁?

这般紧急的情况下,又有谁能够挽救幽国于倾颓之中?

连家?长子连时根本不会带兵,四子连易倒是有些潜力,但还在观察培养期,并没有真正上手。

韦家?一个能打的都没有,细数起来,韦松月竟算是韦氏中比较有能力的了。

范家?长子范思、长女范文秋倒也是可用之材,无奈仍然不能独当一面。

人一个一个地数过,心一点一点地下沉。

短短数息,姬驭天竟似又苍老了十岁。

融翰墨悄无声息地贴了上来,伸手覆到姬驭天头顶,灌注灵力。

片刻之后,姬驭天面色红润了不少,闭了眼疲惫地挥手示意国师可以了。

融翰墨犹豫片刻,低声进言:“我可以去试一试。”

“谈判吗?”姬驭天扯着嘴角讽笑一声,“要谈,也是朕去谈。”

融翰墨看了看他的脸色:“但是——”

姬驭天抬手止住他的话音,转头向传令官吩咐:“备轿吧。”

对方有备而来,要打还是打和,总归是要见个真章的。

逃避无用。

既然来了,那就上吧!

融翰墨眉宇之间挂着浓浓的忧虑,看着姬驭天不说话。

姬驭天没说什么,待銮轿抬过来之后,轻轻拍了拍融翰墨的手背:“替朕顾守皇宫。”

“嗯。”融翰墨低声应道。

姬驭天不再看他,长身而起,大步离开。

偌大幽国,竟至无人可用,可叹,可笑,可悲!

銮轿起,年迈的国主一声沉重叹息咽在了胸膛里。

沐宅。

传令官走了之后,月惊鸿便一言不发地阖了眼,仿佛在闭目养神。

沐语柔眼珠一转,唇边挂上冷笑:“沐弦歌,现在你还有何话说?”

“说什么?”沐弦歌语调平静。

沐语柔嗤了一声:“别装傻,刚才说你和微国国主有染你不承认,怎么样,现在人都追到这里来了,我看你还怎么不承认!”

“他是来追我的吗?你是不是耳朵有问题?他来干什么,刚才不是说得清楚明白了?”

“哈!”沐语柔恨不得要翻白眼,“那刚才大家都这么狼狈,只有你还悠闲得很,你又做何解释?”

沐弦歌静了一下。

沐语柔得意起来:“怎么,没话说了?呵呵,承认吧,你就是在私通微国国主,你就是叛国!”

“你跟一个叛国者搅在一处,这样实打实的证据你都可以视而不见,不说自己叛国,倒来诬蔑我叛国?”沐弦歌伸手,遥指沐庐。

沐语柔登时大怒:“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跟他搅在一处?”

“朕两只眼睛都看到了。”月惊鸿冷静地插话,“什叶洞中救走你的人,可不就是他?”

怎么又提那件事!

沐语柔恨得两眼冒火,碍于月惊鸿的实力,加上她自己在月惊鸿手下也吃过大亏,却是敢怒而不敢言。

沐弦歌对着她微微一笑。

沐语柔冷冷地“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再理会。

月惊鸿插完了话,便又自顾自地阖起眼,从头至尾,与沐弦歌都没有半分眼神交会。

乘黄终于憋不住了,在脑识中连珠炮似地向沐弦歌发问:“喂,他这到底是有情啊,还是无情啊?无情的话干什么千里迢迢发兵来救你?有情的话又为什么一眼都不肯看你?”

沐弦歌:……

心好累,这个问题她并不想回答。

乘黄恼了:“你们人类就是事儿多!”

沐弦歌沉默以对。

她也觉得人类就是事儿多。

可是,那又能怎么办呢?

唯余沉沉一声叹息。

姬驭天到达沐宅时,现场便是这样一番诡异的沉默。

“月国主,久见了。”

一国之主亲至,月惊鸿总算给了点面子,将手在床头某个位置一拍。

众目睽睽之下,那床吱吱嘎嘎一阵变化,最后成了一张龙椅。

无视四周投来的或诧异或惊艳的目光,月惊鸿依旧单手支颐,笑得春风和煦:“姬国主,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啊。”

姬驭天呵呵一笑:“月国主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事啊?”

其实对方国主一言不发地越过边境,从情理上来说,他此时应该兴师问罪才对。

但他来时路上便已经看到了陈列在山头的微国军队。

心中一时十分沉重。

这一场,从一开始对方便占据了绝对上风。

论单人实力,月惊鸿绝对超过在场的任何一人。

论兵力……就不说了。

兴师问罪这种事,总是要有底气才能做。

一点底气都没有,从利益的角度看,还是和气相谈比较好。

归根到底,还是怪自己事到临头,竟无人可用。

无人可用!

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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