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湛默默叹了一口气。
不是他不想表达，而是，这么多年，秦风始终，不敢接纳于他。
那个男人给她的伤害，竟成了一生的劫难。
君秦风牵着赟儿过来，“刘伯伯，萧湛，你们聊什么呢？”
“没什么，老夫还有事，先回去了，公主要注意身体。”
“听说萧老夫人替你定下了王家的孙女？”刘慵走后，君秦风凑近他，一脸趣味问他，“怎么样？好看么？”
萧湛复杂的看着君秦风，许久不语。她顿时觉得尴尬，默默转开头，躲避萧湛的目光继续说，“你也不小了，是该定下来了，萧老夫人早就等着抱孙子了，”
这么些年，萧湛默默守在她身边，她很感动，可是无法回应他什么。
毕竟，她残破的身子，大概连一个子嗣都无法带给他。
刘太医说，那碗绝子汤，因她腹中有个胎儿，替她的子宫承了药性。她的胞宫其实损伤不大，多加调养，未必不会有子嗣。
可她不想冒这个险，这是最爱护他的男人，她怎么忍心伤害他。
再说，她早就不再想男女之事，只想把斌儿照顾长大，她或直接或委婉的拒绝过萧湛。
“不说这些了，”萧湛别扭的转移话题，“李承慕这几年无心政事，可是我父亲向来忠烈，当年之事一直未咽的下那污蔑之气，如今他休息养兵，这两年不断开拓疆土，势必要与李承慕开战。”
君秦风有多久没听过这个名字了，沉默，“开战了不知又有多少百姓流离失所。”
天下大势，分久必和，和久必分。
君秦风应该习惯了才对，可是这些年她站在萧湛背后以军师的身份参加过不少战争。上位者的一句话，决定的是几千甚至几万家庭的幸福。
她见过北边水草丰盛时两边人民和平共处，战事一起，之前还来回往来的人民转头操戈相向，也见过，边境小城，几岁的孩子都随身带着器械，决斗时眼中的狠厉让人心惊。
没过几日，消息下来，李承慕的大军，已经直逼北疆，到了林州。
林州向来易守难攻，西邻大靖，东邻各诸侯国，南接大运河，地处黄河下游，土地广阔平坦，萧家军当年逃到这个地方占为己有，李承慕想要这块地方，也不是一日两日。
君秦风知道战场在林州后，便要跟着萧湛过去。
萧湛英勇善战，而她善于出谋划策，她必须做点什么，才能让林州百姓免些痛苦。
林州水草鲜美，风景不同于北方，盛春时节，景色格外别致。
萧湛军队来到林州后，驻扎在城外二十里德地方整顿，萧湛打探情况，顺便带君秦风四处逛逛，君秦风好奇这边的水土人情，这个季节，雨水丰佩，树木葱郁，空气里带着泥土的芬芳。
两人来到酒楼，上了楼上雅座，小斯看着两人通身贵气，殷勤着上前招呼，“烫两壶热酒，上几个拿手菜，”萧湛开口道。
君秦风坐在窗边，端着酒杯，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战事在即，城里的人依旧开店的开店，互相往来行走，没有战前的紧张气氛，是人们已经习惯了战事，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