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好犹豫了一下,看着沈沐宸,她知道自己这次是说什么也逃不过去了。
“沐宸,我……”
“你是担心傅岑秋会吃醋?放心吧,这个解酒汤,我今天给每个嘉宾都准备了,可不是单独为你准备的。”
沈沐宸没说的是,苏好眼前的这一杯却是他自己亲自煮的,至于其他人,都是家里的佣人准备的。
苏好半信半疑,她的确感到了酒劲在上来,自己每动一下,脑袋就仿佛是晕沉沉的,恐怕不用多久,就可以直接倒在车里醉酒过去。
苏好接过沈沐宸手里的醒酒汤,一口喝下。
而此刻,傅岑秋和肖奕正坐在车里,车子就停在孔家门外,众多的名牌车其中一辆,黑色路虎,很是低调。
“老大,我们不进去吗?”
想到自己的女朋友和夫人就在里面参加宴会,结果留下他们两个人在门外,怎么想都觉得很不对劲,万一那两个女人在里面遇到点什么事情,他们不在身边,真是不敢想象。
傅岑秋很是冷静,倒是没有肖奕这么着急。
若是沈沐宸敢对苏好动一根头发丝,他绝对不会原谅他。
“不用担心,她们用不了多久就会出来的。”
傅岑秋了解苏好,对于这种宴会,她一定会想着法子早点离开,在完成自己的目标之后,琢磨如何离开就是苏好该做的事情,这么想着,傅岑秋也就对苏好放心了一些。
可是肖奕并不放心,他不想看到杨橙被人欺负,尤其是自己不在场。
没有什么感觉,会比这种挫败感更要让人抓狂了。
傅岑秋转头看着肖奕,出声安慰,“我相信好好。”
肖奕听到傅岑秋这么说,即便心里再担心,也只能将那些担心全部都藏在心里。
没一会,果然看到苏好和杨橙出来,两个女人有说有笑并没有发现傅岑秋和肖奕的出现,坐进了她们的车里之后,这才开车离开。
杨橙一个晚上都没有喝酒,就是为了能够更好的旅行作为一个司机的职责。
苏好打开车窗,凉凉的夜风一下子就吹了进来,本来脑袋还有点发沉的她,顿时清醒了很多。
“好好姐,我今天晚上才知道,这个沈沐宸居然是孔妃的哥哥,当时我进你办公室的时候,我提前开口说了答应来参加这个宴会,你当时怎么没说我呢。”
苏好也很想知道,要是当时就说杨橙,当时就拒绝,是不是今天就不会来参加。
可是当理智回归,她心里更加清楚,哪有什么人能够真的一辈子不会再见面,除非阴阳相隔,除非这一辈子再也不会踏出各自的地盘。
苏好转头看着杨橙,笑着说道,“你想啊,怎么可能呢。”
沈沐宸这次回来是特地来找她的,想要躲避怎么可能躲避得了。
“如果当时你就和我说了,我就不会赶紧答应了。”
杨橙很是愧疚,如果当时自己没有万分肯定孔妃,也许就不会让苏好这样为难。
苏好倒是并不在意,即便杨橙不说,不出现,以后她和沈沐宸总还是要见面。
杨橙将苏好送到傅家之后,这才开着车回了自己家。
苏好下车,发觉自己的脑袋已经开始变得沉重,眼前的视线也开始出现模糊,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房间里,洗澡上床,等她刚躺下来,房间门就已经被打开,傅岑秋走了进来,看着床上的女人,心里柔软的地方被人狠狠的扎了一下。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工作狂,怎么会为了照顾公司的生意,把自己喝成这个样子,明明可以什么都不做,明明可以只负责美美的在家里带着苏安安过上买买买的日子,却偏偏要自己开公司。
“傻瓜。”
傅岑秋伸出手,摸了摸苏好的头发,头发上的水渍还没有完全吹干,傅岑秋就拿来一条毛巾,轻轻得为她擦干,一边看着苏好熟睡的侧脸,唇角的笑意就越发的明显。
不管苏好选择了什么样的路,傅岑秋都只能为她做到更好的事情,只要是她想要做的,自己无论付出什么,都会支持。
爱情最美好的定义,大抵就是如此。
有人懂你的奇奇怪怪,有人还是觉得你很可爱。
傅岑秋为苏好擦干了头发,这才下楼为苏好准备醒酒汤,刚刚他注意到。
苏安安刚巧起床,听到厨房里的动静,轻手轻脚的下楼查看,见是傅岑秋正在切食材,而旁边的石锅里正在煮着什么,咕嘟咕嘟的闹着热气。
“爹地,你在做什么?”
苏安安眨着惺忪的眸子看着傅岑秋说道。
傅岑秋回头看着苏安安,停下了手里的活计,看着他说道,“是不是爹地把你吵醒了?”
苏安安摇头,其实并不是傅岑秋吵醒了他,而是苏安安自己下楼听到动静这才过来。
傅岑秋就解释道,“我在给妈咪做点喝的东西,安安回去乖乖睡觉好不好?”
苏安安侧着头,既然是给苏好做东西,那自己自然也是要一起陪同的。
“爹地,我陪着你好不好?”
苏安安看着傅岑秋,又跳着脚想要看看锅里在煮些什么,只是自己小小的身高并不能够够到上面,只能看到案板上切了一些酸梅。
傅岑秋索性一手抱起苏安安,一手将案板上的食材全部都放进了锅里,父子二人在厨房里玩了场游戏,苏安安清脆的笑声在厨房里回荡开来,傅岑秋赶紧伸手做了噤声的声音。
苏安安这才赶紧捂住自己的小嘴,但是笑声却还是藏不住。
看着傅岑秋的眼睛,苏安安心里很有底气。
没一会,醒酒汤已经做好,傅岑秋这才放下苏安安,装了碗醒酒汤端到了楼上,苏安安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继续睡觉。
房间的暖灯打开,不会让苏好突然睁开眼睛就感到炽热。
“好好,醒一醒,我们喝点东西。”
傅岑秋声音轻轻,叫醒了苏好。
苏好睁开眼睛,看着傅岑秋坐在自己的床边,声音温柔,“你怎么在这里?”
傅岑秋端起瓷碗,吹了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