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星晴清明的眼光顿时又迷茫起来了,试探的用手轻轻拍了拍袁柳的脸蛋,有些犹豫的说:“哎,你不会摔傻了吧?我真是服了你,下铺也能摔。”
完了,这货一向娇滴滴的,要是摔傻了,她父母肯定得哭着举起横幅闹学校个翻天地覆。
为了学校的和平,她赶紧从包里掏出电话拨打120急救电话。
“喂,是120吗?我这里有个女孩傻了,请你们快点来带她去看医生。”
电话嘟的几声很快就接通了,但没过几秒就被一只瘦如竹骨的白手滑动屏幕给挂了。
“你干嘛呢?谁傻了?”
手的主人愤愤不平的抱怨着。
赵星晴抬眼望去,女孩眼神清澈,面容微怒,不像是个傻子。
“那你……刚刚怎么……”
“我刚刚是接到了此生最好的消息。”
袁柳撇撇嘴说道。
然后她蹭的一下站起来,像老鹰展翅一般伸出细嫩的双手像是要拥抱天空一般,用细腻甜美的嗓子说道:“我终于解放了,不用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了。噢上帝,请接受我诚挚的拥抱!”
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
赵星晴听到了八卦,耳朵一动,站起来走到袁柳身边,搭在她肩膀上笑嘻嘻的问:“啥情况啊?我好奇,跟我说说呗。”
袁柳似贵妃般斜眼敲瞧了瞧身边的人,她本身就有种逼人的高贵气质,再用这种盛气凌人的眼神那更是让人只想跪地叩拜呼喊娘娘吉祥。
但是了解她的人知道,袁柳本身是很好相处的。
她收回眼神,依旧望着天空,上下唇一动,好听的嗓音缓缓道来:“我爸特别喜欢一个男生,可是我心里已经有了别人,但是我爸向来强势,不管我做什么他都会干预。而且,我一次都没有反抗成功过。”
说着,她本来平静的眼光渐渐染上了凄凉的色彩,继续说:“你们可能羡慕我家有钱我什么都不用做,可我就像笼子里面的金丝雀,一点自由都没有。”
刚刚她昏沉的躺在床上,忽然感觉口渴,准备下来倒水喝的时候,忽然邹瑜发了一条消息给她,说是她未婚夫做了对不起她的事。
一看到这条消息,袁柳差点激动的咬舌自尽,但是没有,只是脚一抽筋从床上滚了下来。
赵星晴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这才更加仔细的看向袁柳,眼神里满满的同情说:“你真是太惨了。”
不过经过这么一对比,她忽然励志起来,别人都这么惨了,她还有什么理由不努力吗?
说完就做,赵星晴勾起嘴角的微笑,低头麻利的划开电话簿,打开校园网,关注围棋社。
从此围棋社的一举一动就在她的眼皮底下了。
第二天,明媚的的阳光穿过擦的不能再透明的窗户,监视着教室里的一举一动。
“好了,今天的课就到此为止,同学们下课吧。”
长长的红色桌子前,站着位拿着厚书的教授。
教授看起来有六十了,但是那不服老的眼光犹如铮铮铁骨,震慑着教室里的每一个同学。
他讲完今天的课,慢悠悠的合上书,环顾了四周,发现同学都没有低头玩手机,于是满意的露出慈祥的笑宣布下课。
但是刚说完这句话,就看到一个文静的女孩子如同猴子一般翻桌准备跳走。
那敏捷的动作,矫健的身姿,自信的笑容,宛如运动会上的跨栏高手。
教授啧啧赞叹青春真好后,脸迅速拉下来指着女生说:“那谁,你不能这么做,要爱护公共用品,还有你是女孩子,要文静一点知道吗?”
顺便在心里吐槽了一句,这么彪悍的女孩子如果找到了男朋友,那这个男生怕是一辈子得做妻奴。
“呃,教授,我错……错了。”
赵星晴的动作随着教授的斥责声顿住,身体颤抖了一下,然后转身露出一张文静的脸,不好意思的说。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课,激动的她真想飞到胡小天那里挑战,可飞不起来只好跳了。
教授摸摸胡子,有些欣赏的点点头说:“不错,道歉态度很诚恳。你下次不要这样就可以了。”
真是孺子可教啊。
赵星晴感激的点点头,圆圆的脸带着一丝很舒服的微笑,乖巧的回答说:“我下次不会踩桌子了,直接空翻。”
“……”
所有人的表情瞬间冻住。
另一边围棋社,今天社的人特别多,尤其女孩子,大部分都是陌生面孔,她们都一脸兴奋加好奇的三两个站在棋盘盘观望着。
但是认真观察的话,她们的眼色都通通聚焦到一个人身上,那就是在正中央下棋的胡小天。
“好帅啊……”
“真的,听说家里背景也不错!”
“下棋更帅了啊……”
女生们都小声嘀咕着。
棋盘一个个是围成太极的样子,社员们坐在棋盘两边认真的对弈着。
社员大多是男生,本来妹子多,男生们应该会分散点注意力。
但是社员们却好像是看不见女生似的,连根头发丝都不看。
“哎呦!”
忽然门口传来一个痛叫声,吸引力所有人的目光。
只见一个女孩子无助的爬在地上,那眉头高高皱起可见有多痛了。
“赵星晴,你怎么来了?”
反应最大的胡小天,他听到响声后,手里夹着的白棋子先是一顿,抬头深邃的眼光瞧清楚人之后,棋子毫不犹豫的脱离手落盘。
“胡……胡小天,我要和你单挑!这一次,我一定可以战胜你的!”
赵星晴撑地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目光坚定的看向胡小天。
她刚刚跑的太冲动了,一不注意踩到了不知道谁丢下的香蕉皮,脚底一滑摔了下来,让众人看尽笑话。
但是没关系,只要能打败胡小天,摔一百次都可以。
胡小天慢慢站起来,眼里慢慢汇聚光芒,薄薄的嘴唇动了一下,用最绅士的声音说:“我接受你的挑战。”
这是他有生以来,对一个女孩如此的尊敬。
也是那么久以来,他第一次觉得自己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