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又一个春天来到了人间,温暖的春风吹得柳树枝条发绿了,发芽了!在还没有长出叶子之前,有一个很不错的玩法,那就是做树皮笛,做好了可以吹着玩儿。
我小时候,可以说是每年的柳树、杨树发芽之时,都是我们小孩子们做“笛子”、“吹笛子”好时光!
等柳树长出了叶子,就做不成树皮笛子了。这时候,过一段时间杨树枝条就会发芽,也可以用来做“笛子”的。
农历二月初,有一天,杜二刚兴奋的告诉我,说:“乐乐,乐乐,柳树枝条的树皮可以被拧动了。”
我高兴的大声说:“啊,是真的吗?太好玩了!我们又可以做‘笛子’、‘吹笛子’了。”
杜二刚说:“对呀,我们又可以做‘笛子’、‘吹笛子’了。今天放学后,咱们一块儿去采些柳枝,做‘笛子’吹,好吗?我知道那里有最合适的柳枝。”
我说:“是吗?我一定去!”
放学后,我俩结伴而行,到了他说要去的地方。他指着大渠边缘的一棵不粗不细的,向大渠中心倾斜的柳树,说:“你看,就是这棵柳树。上面有许多刚刚发芽的柳条,有小指粗,正好可以做笛子用。你看看!”
我走到大渠的沿上,昂头一看,果真是有许多刚刚发芽,笔直而且没有太多分叉的柳条。如果能上的去柳树折下来的话,那可是上好的做“笛子”的材料。可是,低头一看,令我发愁哇!那滚滚的渠水都快溢到岸上来了。要是在爬树的时候一不小心掉到了渠里,那可是不敢想象的事情。于是乎,我怂了,指着渠里边,说:“二刚,你看这水流这么大,这么急,你敢爬渠旁这棵柳树吗?再说了,我听大人们说呀,这棵树上住着鬼呢!”
二刚把书包放在一旁,对我做了一个鬼脸,双臂抱在胸前,装作害怕的样子,说:“哦哟,好害怕呀!树上的鬼可别招惹我呀!”说完,突然甩开双臂,拉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一本正经的说:“其实嘛,我也相信有鬼这回事儿。不过呢,我不招惹它,也不害怕它。再说了,我会游泳,不会有危险的。放心吧!”说罢,他往手心里唾了口唾沫,两手掌相互摩擦了两下,就抱住了柳树往上爬。
他是真的勇敢,真的勇士,我都看呆了。更是让人紧扣心弦的是,当他爬到那数十根笔直的柳条下时,脚下的树干光秃秃的,没有侧枝可踩,而那些想采的柳条恰巧拦住了他向上的去路。这可怎么办呢?我都替他发愁,更担心他没有了力气会掉下来,掉到渠里边。我不由得喊叫他,说:“小心点儿,要不行就下来吧!别冒险了。”
他没吭声,身体在向着更危险的柳树倾斜的方向挪动,试图想躲过“障碍”爬上去。因为,树干的斜下方没有侧枝。但是,那样爬树不如斜上方的位置好爬、省力、安全嘛!我们爬过树的都知道这些。
当他从斜下方攀爬树干,通过了斜上方的“障碍”后,又开始向斜上方挪动。正在挪动过程中,不知道是他的腿,还是他的胳膊蹭掉了一截干死了的老侧枝树叉子,“咔嚓”一声。吓得我的小心脏都快跳出来了,比我亲自爬树都害怕。就是那种感觉,你别不信!
终于,他爬到了那数十根笔直的柳条上方,两脚踩在数十根柳条所寄生的侧枝与树干的分叉处,可以休息片刻了。
他两手扶着树干,回过头来,说:“乐乐,乐乐,没想到啊,今年第一次爬树,奶奶的,累死我了。”
休息片刻,他转过身来,蹲下,背靠着树干,掏出小藏刀开始削柳条的基部。不一会儿,他就把那数十根笔直的柳条削下来,并抛在了渠岸上。我帮着收了起来,用手试着拧了一下柳条。哇塞,真的可以唉!
他按“原路”返回了岸上,累得够呛。我陪他坐了一会儿才离开。
这里距离他家较近,我们就商量着到他家做“笛子”去了。进家门前,他嘱咐我,说:“不要告诉我爸妈和哥哥,我是在渠旁的柳树上采到的柳条,说是在麦田边的柳树上采到的。如若他们不问,就不要提起此事。”
我是最不会说谎话的孩子,但是我点了点头,就抱着柳条进了家门。
他哥哥正在院子里抽陀螺,见到我们来了,就拿着鞭绳迎过来,说:“诶,哪来的柳条?能做‘笛子’了吗?”陀螺在失去主人的鞭策后,越转越慢,开始东倒西歪……
没等二刚说话,我就没头没脑的说:“大渠边……”哇塞,我想起了二刚刚才说过的话了,这时二刚用脚踢了我一下,我很为难自己的挠着脑袋开始硬编着谎话,“……边……边的田埂上,对,田埂上的柳树上。”
大刚低下高个子,看着我的眼睛说:“是吗?乐乐。我怎么觉得是大渠边呢?”
我的眼睛躲着他的眼光,不敢再发言了。
二刚怕我再说漏了嘴,赶紧补充说明:“没听到乐乐说吗?是在渠边的田埂上的柳树上采的柳枝。有你这么逼问客人的吗?真是的。”
大刚围着二刚转圈,并上下打量了一番,说:“是你爬得树,对不对?”
我又憋不住了,没心没肺的说:“可不是嘛,人家可厉害了,多险都不怕!我都看着害怕……”
二刚一听,踢我一脚,赶紧打断我的话,说:“厉害个啥,厉害个啥?别说了,赶紧放下书包,到我家门前做‘笛子’去了。”
大刚指着二刚,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说:“心里有鬼,心里有鬼!在院子里做不行吗?到门前。到门前,不就是躲着我吗?欲盖欲彰!告诉你,以后别冒险了。为了几根柳枝连命都豁出去了,真是个二傻子。”
二刚听到他哥骂他,没有生气,还乐得笑出了声,说:“对对对,我是二傻子,我是二傻子。你可以猜猜,谁是大傻子呢?”
他哥有些伤自尊,脸色变得阴沉严厉,语气凝重的说:“别不知道好歹!要不听话,我就告诉爸妈!”
二刚一下子像软了半截,赶紧说了好话:“哥哥,哥哥,我听话,我听话,以后我不再冒险了,不冒险了。好吗?不用惊动大人们,不用――!”
他哥哥这才放下架子跟我们一起做“笛子”。
我三人都会做,只不过是大刚比我们技术好些。我觉得自己做的还可以。我们是这样做“笛子”的。
柳条是一头较粗,另一头越来越细,最后成了末梢。做“笛子”,只用较粗的一截。不过,最好不要先在较细的部位折断。而是先用小藏刀削去柳条粗端的一截树皮,大约一、两厘米即可。这是为在抽取柳枝里边的木质光杆时,为牙咬牵引做准备。
接下来,就可以拧了。我们当地方言叫“拧笛”,就是一手握住柳枝,一手仅用大拇指、食指、中指稍稍用力捏住柳枝粗端的树皮起始处,并稍稍拧动即可。拧动后,别着急,挨着一点儿一点儿顺着柳条往下接着拧,一直拧到较细的部位,或者分叉的部位就停止了。发芽的柳枝是很容易被拧动树皮的,因为发芽的柳枝树皮内侧体液较多,而且光滑。有的吧,还不敢使太大劲儿拧,生怕拧过头了,树皮就裂开了。
然后,在拧松了的皮和没拧过的皮的交界处,稍微靠近松了皮的一端折断它。但是,最好先用小藏刀在交界处环割一圈儿,这样的话,在折断柳条时就不会损伤到已经拧松了的树皮了。
折断后呢,就开始抽掉柳枝里边的木质光条了。怎样抽呢?我们几个小孩子都是这样抽的――如果“笛子”短,就自个儿一个人,用牙咬住柳条的粗端事先用小藏刀剥出的木质部分,两手握住柳条的远端使劲儿往下一拉,树皮就和木条分离开了。如果“笛子”长的话,得一个人专门使劲儿咬着,一、两个人握住柳条的远端稳稳当当的使劲儿拉,树皮和木条才能分离开来。
刚抽出的柳条木质光杆细嫩光滑,水汪汪的,可好看了。不过,它对我们没用,丢掉它。剥除木质部分的树皮管子才是我们想要的东西。我们用小藏刀先将两端削齐,然后在粗端,用手指捏扁后,用小藏刀刮削去除树皮的“外皮”――也就是较硬的栓皮,裸露出里边较为柔韧的“内皮”――也就是白色的韧皮。到这里,一支“笛子”就做好了。
也有的在“笛子”上挖几个小洞洞,用手指一堵一松的吹。
就这样,我们做了九支长“笛子”,一支短“笛子”。他留下三支,分给了我三支,分给了他哥哥三支,哦,还有一支短“笛子”在他嘴上吱吱的吹着呢!那声音尖尖的刺耳,好像蝉鸣一样难听!
我高兴的拿起送给我的长“笛子”放在嘴上试着吹了吹,由于“笛子”较长、较粗,需要用力吹才能吹响,发出的声响洪亮低沉,像猪在哼哼。我不太喜欢,就借过他手中的小藏刀一劈两半,放在嘴上吹了吹。这回声响既不尖声刺耳,又不低沉无趣,听起来比较悦耳,像小汽车在鸣笛!
我告别了他们,一边吹着“笛子”,一边回家写作业了。一边写作业,一边吹着“笛子”。爸妈看到了都给我投来了笑脸,我更是美到了心里,就连作业写起来都那么的顺畅!
到了第二天,我把“笛子”带到了学校里到处的吹,还把那两支长“笛子”一劈两半送给了班里的“大王”、班长、玉龙、悦贤。他们也跟我一样高兴的到处吹着“笛子”,好像在庆祝着春天的美好!
突然,悦贤同学问我,说:“你的‘笛子’是不是二刚送你的?”
我高兴的说:“是呀,人家可厉害了,爬树像猴子一样。生长在大渠旁,倾斜到水面上的柳树,人家都敢爬。你知道的,这几天大渠里的水流多大呀……”
她打断我的话,说:“别说了,好不好?你在到处宣扬人家怎么怎么的了不起,可你知不知道他是怎样‘宣扬’你的?”
我被她的问话说蒙了,便问她,说:“他,他,他……说我什么了?我可没有说他坏话嘛。”
她小声地说:“说你什么了,说你,说你胆小如鼠,不敢爬树,畏畏缩缩像个病猫。”
“啊,他能说我这话?我虽然说是看到了危险,但不代表我就胆小嘛。只是有点儿觉得为了一点儿小事情,不值得冒那么大的险嘛。再说了,我会爬树的,这你都知道的。还说我像‘病猫’,哼,我会证明给他看,我是一只特别会爬树的‘功夫猫’,哼!”我有些气愤和激动,随手还把手里的“笛子”使劲儿丢在地上,用脚踩了又踩。
……
过了一个多月吧,柳树早就长出了叶子,不能再做“笛子”了。让人幸喜的是,杨树刚刚发芽,做“笛子”刚刚好!
可是,长在低处能伸手够得着的能做“笛子”的杨树枝很快就被孩子们一抢而光了,只有难爬的杨树上的枝条还在随风晃悠着向我们招手。
星期日的一天早晨,二破约我和二刚一起去采杨树枝条来做“笛子”玩耍。我们便来到了麦场西边的一排高大的阔叶杨下。
那里的杨树都非常的高大粗壮,别说小孩子了,就是大人也非常地难爬。但是,树上的枝条特别的吸引我们的眼球,特别是那些往年修剪过侧枝,但是修剪不彻底的几棵树,残留的侧枝基部当年会长有数十根笔直的枝条,来年春天做“笛子”最合适不过了!
我们转着观察好了几棵采枝条最合适的杨树作为了目标。开始讨论怎样搞到它们时,二破指着最细的那棵树,说:“这棵树,包给我,你俩去搞定那几棵。别看这棵树上的那两根枝条比较高,我肯定能采下来。”说着,他就抱住了那棵树爬了上去,折断了那两根枝条丢了下来,自己也滑溜了下来。好速度哇!我俩都没机会去跟他“抢功劳”了。
杜二刚哈哈一笑,对他说:“论爬树技术,你也许在我们三人中间占第二等。我本以为,是咱俩爬树采枝条,让乐乐在地面上只管捡起来,别让其他的孩子们拿走就是。可你却偷懒,把那几棵难爬的留给我和乐乐。那不是分明让乐乐难堪吗?”
我早就有些生他的气,今天他又这样诋毁我,我又气上心头,不理他了。但是我并没有走开,也没有马上爬树证明给他看――我很行。我只是先看看他吹了大话,能不能实现吧!
吹了啥大话?难道你没有听出来吗?他在含蓄的说,他是爬树高手,我不行。不是吗?这也太伤人自尊了吧!?哼!
他还在吹大话,还在吹,吹他怎么会爬树。一边吹牛,一边选择了一棵也许在他眼里认为较好爬的一棵树,就开始爬了。也许是只顾着吹牛了,爬了半天竟然没有爬上去。这结果倒让我有些好笑,不过,我可没说些什么!
他也许是自觉丢了丑,脸面有些红嘟嘟的,没有轻易的放弃,休息了片刻又重新爬了起来。我发现,他是不会爬上去的。因为他个子比较矮小,胳膊不够长,抱树不能过半,两腿夹不紧树干,老是往下滑。……最后,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尽力了。
在他坐下来低着头喘气休息的时候,我凭着自己以前爬树的经验,和对他刚才爬树状态的思考、研究,开始了自己的尝试。
我先不往上爬,站在树前尽量伸展我的胳膊去抱住它,感觉感觉能不能过半,可以不可以扣住树皮的裂纹。嗯,感觉还可以,就用力一抱将下半身提起来,双腿和脚夹住树干。感觉感觉,两脚能不能夹紧树干,是否往下滑。嗯,感觉还算不错!
我正在“试车”,还没有打算“起跑”。他们俩认为我在搞什么嘛,就开始嘲笑我,说:“搞什么吗?我俩都爬不上去,你还想逞能呀?别逗了,省省力气吧!”
我没有笑,因为生了气的人是笑不出来的。我感觉可以爬上这棵树的,就从树干上落下脚休息了片刻,攒了攒劲儿。然后,在他们的嘲笑声中,我又一次去抱树干,打算用我独特的爬树方式开始爬树挑战。
我踮起脚尖、伸展双臂抱住树干,双手的指头并列弯曲成铁钩形,用力扣住两侧成竖向的树皮裂纹,随后向上蜷缩双腿将下半身提起。这时,一点儿也不能松懈,双腿和脚马上得呈半环形使劲儿夹住树干。然后,身体向上蠕动,哪怕是一点点儿。接着,双臂抱着树干先后向上挪动,双手继续成铁钩状牢牢的扣住树皮的竖向裂纹,随后向上蜷缩双腿将下半身提起……如此反复,不能有一丝懈怠,不能有一丝大意,时刻保持百分百的精神头儿和力气,努力向上艰难的爬行……
说起来都复杂,做起来可想而知,就更难了。不过,让我信心加倍的是,他俩在嘲笑落定之后开始转变对我的看法了。
只听二破说:“二刚,你看乐乐,你看,他已经爬上去了一截,比你刚才爬的都高出许多了,而且没有往下滑的意思。看样子,爬到要采的枝条那儿是大有可能的。嗯,看起来嘛,比你爬树可强多了。前些日子,你还告诉我……”突然没声了,好像是被堵住了嘴巴。
二刚开始说话:“对对对,乐乐比我爬树厉害多了。这个……这个嘛,我早就知道的。乐乐,加油!小心点儿。二破,咱俩为他呐喊‘加油’吧!”
我赶紧制止说:“别出声,让我安静!”我不喜欢吵闹的声响,它会影响我的思维和体力的发挥。
他俩听了我的劝阻,默默的在树下等待着我向上攀爬,等待着我爬到那数十根笔直的枝条寄生的残留侧枝基部的上方。因为,树太粗了,不能在侧枝下停留。停留就会耗费力气,有掉下去的危险,更别说在侧枝下采折枝条了。
我像一只小蜗牛,一步一步往上爬……废了好大的力气,爬了好长的时间,啊呀,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对,你猜到了。我爬到了残留侧枝的上方,终于可以踩到上面落落脚了。我转过身来,将整个身体蜷缩在树枝围成的“窝”里,懒得说话和动弹。
杜二刚和王二破却高兴的为我跳跃、欢呼:“乐乐,乐乐,你真棒,你真棒!乐乐,乐乐,你真棒……”
当然了,待我休息缓过劲儿来,他们把小藏刀抛给了我。我把身边所有能做“笛子”的枝条都削的削,折的折,丢到了地面上。
他们高兴极了,唱着歌收拾着地面上的枝条。
该下去了,我从心里有些发怵。我告诉他俩,说:“我要下去了,可是有些怵。感觉好像爬下去比爬上来还难!我怕摔下去了。”
二破说:“这样吧,你小心点儿往下爬,到了我俩能用肩膀抗住你的脚的时候,你就站在我俩肩膀上。然后,我俩慢慢下蹲,接你一程。你不就省力多了,也就安全多了吗?你说呢?”
二刚听后,迎合着说:“好主意,我看行。乐乐,你看怎么样?”
我想不出别的方法,就说:“只有这样了,就试试吧!”
说来简单,按原来爬上去的方法倒回来,不就是爬下去的方法吗?是当然是,但是往下爬,我认为最忌讳的一点儿就是速度容易放快。一快了,就容易抓不牢树干,结果会一出溜而下,摔了下去。
我嘱咐自己,一定要小心点儿,尽量慢,尽量慢点儿。就这样,我不断的提醒着自己,慢慢的,慢慢的往下爬,而不是出溜。
我像一只树赖磨磨蹭蹭的往下蠕动着,累得胳膊腿酸疼,也不敢松懈一分一毫……啊,好像过了“半天”,终于得到了助力。原来是二破和二刚用手掌拖住了我的臀部。
它俩喊我说:“好了好了,把两脚放下来,踩到我俩肩膀上吧!”
我把双脚放下来,它俩把我的脚用手拖放到他俩肩膀上。我终于松了一口气,也慢慢松开了胳膊,轻轻扶着树干,说:“好了,可以慢慢蹲下了。”
就这样,我被他俩接了下来。
接着,他俩当面对我又是一顿的夸奖。说也怪,我已经不再记恨二刚了,便主动商量怎样怎样爬上那剩下的两三棵树。
他俩出主意,说:“这样吧,你爬树厉害,你就爬树。我俩负责向上送你,向下接你。怎么样?”
我想了想,说:“要是有一把小梯子,那就更好了。”
他俩说,注意是不错,就是不知道谁家有嘛。最后还是让他俩当了梯子,每爬一棵树他俩就接送我一次,让我省了不少力气。很快,几棵树上能做“笛子”的枝条都采折了下来。
爬了几棵树,采到了三、四十根枝条,做了三、四十支“笛子”。比起柳条做的“笛子”,那是又粗又长。我没有多要,只取走了十支。
回到家,我把十支长“笛子”,变成了三十二支十来公分长的短“笛子”。星期一,我带到了学校,全班同学,每人一支,
直吹的校园里喜气洋洋,吹得老师们“马翻人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