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褂,金丝边眼镜,右手拿着一个漆黑的棒子,上面有凹凸不起的纹路。左手拎着一个不知记着什么的上面扑着灰尘的墨白色的笔记本,夹着一根龙头拐杖。从他胸前别的牌子上依稀看见一个武字。长长的走廊里只听见“噔噔、噔、噔”的声音,倏然,声音消失了,只听见斯拉一声,砰的一声,久久回荡在长廊里。
“靈五,你确定还是不吃药?”医生,小声喃喃,睁开了眼睛,其中一只黑白色,如病房的漆已经褪去了,只剩下了灰色;另一只到是黑白相间。声音回荡在这空房间中,医生见长时间无人响应,又提高几度声音,音色尖锐,他喊道,“你吃不吃?”又是一阵寂静,他脸上浮满不耐烦,唇角微微抽动,一跺脚,暴裂的声音从他喉咙里震出:“我问你话呢?”他用拳打在墙上,碰出了一个小坑,小坑上面隐约有血液渗出,他的中指有点泛红,拳背击的略带黑紫,血慢慢从上面流下。他准备出去了,把门把手拧开,最后瞥了一眼空空的房子,嘴角微微上扬,脚步都轻快了几分,像是把灵魂落在那一般。
撕拉———砰,这间房子的门又关上了。
不过说是空房,也不是空房,只有那擦的能反射出到人的倒影的床还伫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