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又失了三城,二十五万大军,如今只剩十万余了。再无增援,只怕王爷那边快支持不住了。门阀氏族不愿出兵,这该如何是好?”
“皇上,京城百姓今日聚集起来,围在太守府门口,要朝廷放盐,若不然,便要火烧太守府。虽已派兵镇压,可是这民心难控呀……”
“皇上,清将军传书,问粮草何时能到?”
众大臣面面相觑,头疼不已,却无半点良策。三天三夜的讨论,还是找不出解决的方法。
沉静之际,外侍突然禀道:“皇上,宜城押盐管来了!”
“宣!”
押盐管一身狼狈,身上还有数出伤痕。进入大殿,便扑通一跪。“皇上,臣罪该万死!从宜城调动的三千担盐在半路被人给劫了。”
“什么?官盐也敢劫?”
“简直无法无天!”
……
卓凡,你当真要把朕逼上绝路吗?
夜天绝拳头紧握,暴怒道:“其他州县调动的盐,何时才能到?”
“回皇上,起码还要十天!”
十天,百姓岂能再等十天。
“皇上!”
“又出了什么事?”
外侍再次踏入正殿,猛吞口水,看着满朝文武,这次回答远没有刚刚那般有勇气。“回……回皇上,丁丞相家人在外求见。”
这时候求见,能这么大胆子的就只有筱荞。“没见朕正在商讨国事吗?不见!”
“这……皇……皇上……,丁夫人说,皇上不见,也请丁丞相与丁侍郎出去见一面,二小姐病危!”俯在地上的侍卫只觉的脑袋快和脖子分家了,声音越来越小。要不是丁家以前于他有恩,丁夫人苦苦哀求了他三个时辰,他死也不敢冒险进来说这番话。
“皇上,请恕微臣父子告退!”天大的事,都没有家人重要。丁丞相急忙上前,也不管还在呆愣中的夜天绝,便与丁哲轩踏出大殿。
二小姐?不就是三天前被废的皇后!众人再次看向上座,却见夜天绝脸色恐怖得吓人。还没反应过来,却见他一个箭步,已经冲了出去。
“怎么会这样?”待到马车前,便见早已经泣不成声的丁夫人与丁筱柔,而筱荞蜷缩在马车内不停的颤抖。
“大哥,你快去请御医来看看。娘已经请便城里所有的大夫了,可筱荞就是一直不醒,全身就像烧熟了一样。”丁筱柔急忙道。看见他们来,就如同看到了救星。
“好,我这就去!”
才刚刚转身,便听后面一个声音道:“哲轩,宣所有太医到凤仪宫。”
夜天绝身子一跃飞身马车,连人带被的将筱荞抱了下来。而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这一幕。
“皇上……西山……”凤仪宫内,所有太医额间都滚落着斗大的汗珠。而筱荞,则在昏迷中喃喃自语。
“怎么样了?”
“回皇上,娘娘寒邪入骨……只怕……若今夜能退烧,或许,还有一线希望……”被夜天绝厉眸一扫,太医差点说不出话来。
“朕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救她,否则,你们集体陪葬!”
“是是……”太医们抖如筛糠,拭去一头冷汗急忙道:“皇上,请让让,臣等这就给娘娘检查一下,看还有其他外伤没有。”
被褥一掀开,太医一眼便看见筱荞那双早已经生起冻疮的手,还有那手里握着的一根野草。想帮她拿下,却怎么也抽不出那根草。“皇上,这……娘娘不松手,如何给她上药。”
夜天绝顺着太医的方向,这才看见筱荞手里拽着的东西。上前想轻轻掰开筱荞的手指,结果同样徒劳。看向一边焦急的丁家人,夜天绝再道:“丁夫人,这是什么?”
“这……这大概就是筱荞要找的草吧!”
“找草?”
“袁太医,胡太医朕就先把筱荞交给你们,朕要看见她平安无事。”
“是!”
“丁丞相丁夫人,你们跟朕出来,朕要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厅之内,夜天绝与丁家人齐聚。丁夫人这才稳定情绪,将这几天的事娓娓道来:“自筱荞回到相府,便叫管家召齐府里所有的人,然后要他们陪她一路上山找草。这大冬天的,所有花木都枯死,那里还会长草。妾身怕她是因为……因为圣旨的事,所以心情不好,闹得府里不得安宁,就呵斥了她几句。谁知这丫头,硬是独自上了山。后来妾身见天已黑,她都还未回来,便派人去找。整整找了三天,今日天还没亮,便在一条山沟里找到了她。听家丁说,是压在了积雪之下,再晚点就被雪掩埋了。皇上,妾身已经请了全京城所有的大夫,都没有办法。妾身这才斗胆入宫……”
“娘,筱荞不会无理取闹的。她虽然任性妄为,但绝不会拿自己性命来开玩笑。”丁哲轩解释道。与她相处这段日子一来,他也渐渐的了解了她的性格。筱荞做每件事,无论好坏,一定有某种目的。
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夜天绝再次踏入房内,已见筱荞的冻伤已经彻底包扎好了。除了那只拿草的手。“袁太医,这是什么草?可有毒。”
太医拿出银针,刺入草内。“回皇上,臣没留意过,有点像野草,不过无毒。”
无毒,夜天绝摘了一片叶子,放入口内。顿时一惊,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