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算太过糟糕,至少在发觉与常人的不同后,心中难以言喻的窃喜冲淡了我的恐惧,但是当下的问题并没有解决,也许我该出一趟远门,寻找解决的办法。
其实,我很少出去旅游,我自身的封闭性格令我一旦远离熟悉的环境就会变得不知所措,可能这就是命运吧,你越是不喜欢的,就越可能降临到你的头上,我打算去外地的姥爷家,经验丰富的年长老人,可能会给我一些建议,我要用身上为数不多的钱,买车票和一些生活物资,看来今晚我又要在网吧度过了。
疼痛最先是从眼眶后面开始的,然后是整个眼球,接着才是大脑,我不知道疼痛过去了多久,因为在最开始我就坚持不住昏过去了,醒来后眼睛依旧酸痛,看了看周围,都是些睡着的奋战一夜的“电竞选手”,着实令我羡慕。
去往车站的路上,比想象中的容易了许多,没有恐怖的人出现,也没有艰难坎坷,当然如果再没有那几个大声喧哗的老人就更好了,坐上车,随着发动机的启动,我开始了远行,长途汽车最不好的地方就是一直坐着,很无聊,沿途也没有什么景色,啊,失算了,我应该买本书来着。
漫长的旅途平淡的结束了,下车后,我跟随着自己的记忆,向姥爷家走去,周围的环境和建筑越来越熟悉,接着跟我从前的记忆融合在一起,这里,曾经承载着我儿时的回忆,那是我最快乐最自由的时光,旧房子上那独有的气味将我拉回了现实,整理了一下思绪,我敲了敲门,屋内传来了一阵地板嘎吱嘎吱的声音,门开了,我见到了姥爷,记得在我小时候姥爷经常和我一起,骑着自行车到处玩,那时候姥爷在我心里就是超人,无所不能,而现在,沧桑的面孔和一头白发像是时间的记录者,他老了,唯一不变的是明亮坚毅的眼神,曾是老兵的他,深入灵魂上的一些东西是不会变的。
见到了我,姥爷惊喜万分,拉着我的手一直不肯放下,我鼻子一酸,家这个概念对我来讲很模糊,但是现在,我却有了安心的感觉,我没有立刻说出我来到这里的目的,而是坐下来和姥爷一起吃午饭,享受着难得的平静。
到了晚上,我犹豫片刻,向姥爷说出了此行的来历,姥爷非常吃惊,但他很清楚,我不会特意跑来一趟就为了说一些胡话,他沉思了一会,告诉我,虽然他无法理解和感受到我所看到的东西,但是目前最主要的还是要保持对未知的恐惧,恐惧就是我最大的优势,刚开始我还很诧异,但是随即就明白了,淹死的大部分都是会游泳的,不会游泳的见到水就躲开,自然不会淹死,我现在的情况也一样,在没有确切的掌握解决方式时,要尽量躲避,不要随意尝试接触,毕竟不是在拍电影,第三类接触的后果谁也无法预料到,而我对未知和死亡的恐惧,会让我避祸趋福,至少,目前为止我都应该这样。
姥爷还告诉我,这个世界也许本质并不是人们肉眼看到的这样,总会有一些用常理无法解释的存在,因为绝大多数人无法看清世界的本质,他们又只想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事情,在潜意识里就封堵住了看清本质的道路,所以他们无法认清,而我现在可能通过某种异变,拥有了看清一些本质的资本,姥爷猜测,很有可能这就是为什么会吸引恐怖人影的原因,不合理的,就一定会被修订,也许我就是那个不合理的存在。
这条路是孤独的,是非常危险的,只能我一个人走下去,呵,反正我也已经不正常了,那就来吧,拥有了跟正常人不一样的东西,自然就要承受一些代价,曾经总是嫌弃生活平淡的我,第一次感觉从前的日子是那么的美好,不过,激动的感觉还是要大于这些,我仿佛找到了生活的新动力。
当然了,正常人可能都不想有这种随时可能挂掉的动力,如果你也不想这样,欢迎你来到人类世界,如果你想,那么欢迎你来到荒诞的本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