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我的人生吗？”萧野淡然的脸有了一丝自嘲的笑。“可，我原本的人生不该如此。”
水儿支起身体，覆盖了身体的长发披散而下。她盯着萧野的脸，不解地问道：“不是如此，那大人原本的人生该是怎样的？”
萧野看着她，笑了。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我原本的人生，应该是做个无忧无虑的散人。定居在大自然奇异的景色中，与平凡无奇的女子成亲，生养着很多的儿女。我会教他们读书识字，习武打猎。他们不需要懂得所谓的大道理，可他们会是正直、孝顺的孩子。等他们长到了，各自成了亲，有了自己的孩子。他们会在逢年过节时前来探望。孙子们会拉着我的说：‘爷爷，陪我们玩吧。’而孙女们则会要我抱，要我给她们讲故事。”
水儿安静地听着，仿佛萧野真得成了那样的一个老爷爷，而她则是他身边的老奶奶。她的眼泪流了下来。
萧野感到胸膛上的冰凉，便摸着她的头发，说道：“是不是很奇怪的想法？”
水儿摇头。“平凡，却也不容易办到。很温馨，很幸福。”
“是嘛。”萧野微笑着。“所以，累了的时候，会想起这样的生活。会有索性辞官，归隐山间的想法。毕竟，现在追寻，还来的及。”
水儿抬起头，一双妩媚的大眼蕴含着满满的泪水。“那大人会带上水儿吗？”
“你愿意随我过着平凡的生活？你要知道，那时我将一无所有，你还愿意跟着我？”
水儿点头。
萧野愣了一下，随即笑笑，点了她的嘴唇说道：“傻姑娘，这只是我的想法。我既然选择这条路，它便是我人生唯一的道路。我会一直走下去的。”
“可，假如呢？假如大人想要实现自己的想法，是不是会带上水儿。与水儿一起归隐山间，与水儿一起生儿育女呢？”
萧野看着她，不再只是单纯的渴望。他的眉梢下垂，满脸的表情不知是欣慰还是心痛。他伸手，将水儿重新按到身下。
“如果真有那一天，一定会带上你……。”
随着他的占有，水儿的眼泪不住地流下。当一切结束之后，萧野沉沉地睡去了。水儿坐起来，低头凝视着他的睡脸。
他，真得睡着了，从来没有在她的身边睡得这么沉过。水儿下床，打开床边的小柜子，从里面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
重新回到他的身边，将匕首高高举起，对准萧野的心脏。他没有任何的察觉，依旧平静地睡着。
绝佳的机会。儿子会重归她的怀抱，他们从此将永不分离。归隐田间，过着平淡的生活。
刺下去，一切就会结束，一切也将实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