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魂博就这样去了皇宫,魂轩暗自窃喜,太子也凑过来道:“还是你小子有点想法,你这招顺势而为还是高啊。”魂轩腼腆一笑,道:“亲儿子咒父亲死谁会忍得了呢,父亲要闹我陪他闹一会,自然就好了。”太子也不多说,当下告辞出去了,魂轩给府里的人都发了赏钱,也是去休息了。
入夜,古玩店,那老者看着换回古装的闺女,一脸心疼道:“明天还是别去了吧。那个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女孩甜甜一笑,道:“爹放宽心,女儿不会有危险的。”老者还是满心忧虑的道:“你呀,上级给你的任务是杀了那个人,你调查过他的身份了吗?”女子从怀中拿出一份情报,道:“方权,刑部十三衙门的一名主事,正五品,能力极强,一直被当做未来的骨干人员培养。”老者点点头,道:“你把他杀了,以后就只能一辈子流亡了。”女孩笑得很明亮,道:“我不知道我的亲生父母是谁,爹把我带大,爹的组织要我做事,我就做,我会用我的流亡换爹晚年的安宁。”说罢,头也不回的出了们。
翌日,天气不算很好,帝国的未来笼罩着一层又一层的阴影,魂轩知道自己的级别也不够参与那些事情,只好忙活好自己的事情,魂博已经一天没回家了,要不是太子带过来了消息说一君一臣在御书房聊了很久,闹剧的风波算是这么过去了。
魂轩面带几分微笑,轻轻的擦拭了一下手上的配剑,打算过几天就送给魂乾,看着炉火中燃烧着的熊熊烈火,里面似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正在汇聚,三年前铸造的宝剑,到现在终于有了动静了,矮人用尽毕生的技艺花费三年打造的武器,想想就令人足够兴奋了。魂轩还是压下这份兴奋,走出门去,看着一寸更比一寸矮下去的西山日头,魂轩踏上了去安宁居的路。
安宁居是禹河河畔规格比较好的一家酒楼,以出产美酒忆安宁闻名,故此得名安宁居,安宁居一共只有三楼,此时的三楼被魂轩大手一挥全部包下,安宁居的老板自然也不敢怠慢,早早地做好了布置。
那女子站在安宁居三楼楼梯口,一袭霓裳随风而动,掩面而笑,端的是一个笑靥如花,整栋楼都在这笑容之下失了神采,女子轻轻揖了一揖,魂轩不由得吞咽了一下口水,道:“小姐久等,在下告罪了。”女子含笑道:“公子说的哪里话,小女子怎敢烦劳公子久等呢?”魂轩努力定了定心神,道:“还未请教姑娘芳名?”女子笑道:“小女子泽兰,这厢有礼了。”魂轩点点头,道:“别站着了,入席吧泽兰小姐。”说罢做了个请的手势。
泽兰自然也不指望自己能够三两下将魂轩迷的五迷三道,魂轩也是坚定了自己的心神,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二人的戏,才刚刚开场。
魂轩轻轻拉开一张椅子,做了个请的手势,泽兰轻声道谢,缓缓坐下,魂轩赞叹道:“泽兰小姐宛若天仙,平日里却怎是个男人打扮?我们这些糙汉子有什么可扮的呢?”泽兰拉了拉自己的椅子,道:“家父无子,自小将泽兰当成男子抚养,自然打扮上就习惯了。”魂轩自然不会信这些奇怪的说法,豫国向来男女地位比较不平等,正常女子平日里根本不可能一直扮做男子,因为这本身就是一件比较犯忌讳的事,除非这个女子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难言之隐,很显然泽兰胡诌这个理由不成立,就算是父亲希望将女儿扮作男孩,民间也不是没有,但是一般成年之后都会恢复女儿家打扮,这是社会的传统。
魂轩不多做纠结,继续出招道:“泽兰小姐家中做的古玩行当,那只弩箭是前朝打仗一个士兵从自己身上取下来留着警戒自己的,他死后被子女卖到你们家,是在下唐突了,给你添麻烦了,所以今天这场酒算我给你赔礼了。”说罢抬起酒杯敬了泽兰一杯,泽兰也一饮而尽杯中酒,魂轩这番话自然也是挖了坑的,倘若真心是一直做古玩生意,自然每一样东西都是记得清楚,昨天又怎么会慌乱不堪,泽兰也笑了笑,道:“误会解开了就好,其实大人不必多做这么多浪费的。”魂轩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答案,自己随意胡诌对方也不予否认,很明显这个所谓的古玩店要么根本就不是做古玩的,要么就是老板新来还没把上一个老板的货物清理好记好,只是很明显这家店开了好几年了,老板并不是新来的。那么问题就很明显了。魂轩点点头,道:“其实我邀请小姐来这里,只是想和小姐玩一个游戏。”泽兰疑惑道:“还望赐教。”魂轩嘴角一扬,道:“我们来玩打赌吧,先决定好彩头。”泽兰微微一笑,道:“不知道公子想赌什么。”魂轩走到泽兰身后,将泽兰的酒杯倒满道:“赌命吧。”说着不待泽兰回话,魂轩接着说道:“一名正常的人见了我这个主事,多半会率先解释那只弩箭,再不济也是哭喊着当真不知一类的话,你没有,一般老百姓对我们的惧怕你也没有,再者,一个古玩店老板的女儿会连自己家什么东西出自哪里都不知道?那是三年前西部战区兵工厂出产的弩箭,根本不是我说的那样什么以前的老兵受伤留下来的警戒自己的纪念品,你就算真不知哪来的,你也万万不该顺着我的话说不是吗?”泽兰强作镇定,解释道:“那弩箭是小女子去年在西部回乡探亲的时候偶然所得,我也实在不知道它的来历,所以大人直接说出来,小女子顿觉醒悟,才顺着您的话说。”魂轩笑了,晚风吹散了他的头发,缕缕银丝拂过泽兰的脸庞。一时间泽兰竟然有些心跳加速。
一楼,几桌刑部捕快盯着三楼的眼神紧了紧,似乎随时要拔出刀来的样子。另外一边几个镖师模样的人也握了握手上刀,空气,有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