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氏先前有得罪什么人吗?”梁浩深持着疑惑不解的语气问道。
“鄙人自幼居住在涿水以为名后山别院里,家族内部之事了如指掌,不曾记得有过仇家?”盛云飞紧皱眉头,莫名其妙回复道。
梁浩深自知长辈所说,涿郡盛氏贵为五大修仙世界,因为是远古修仙大族,所以盛氏严律定然是仙门百家众所周知的事情,不足为奇。不知所以,这样的家族断然不可能会做出大逆不道之事,毕竟盛氏严律以‘礼’伫立五大世家之首。
“内外亲族,无论尊长同列皆以礼之。”这样内外皆礼之的家族不可能会轻易得罪什么人。涿郡盛氏的学堂可是仙门百家踏破门槛都在争抢其学习席位之地,执教左都散人的德望更是众仙家的典范。
那么此刻面前的这几个人,除了身着一身黑袍之外,身上的服饰却不是一般的世家能够拥有的。仙门百家里除了五大世家能够有如此财力,也有一些中等世家也是这般讲究服饰与佩戴之物。
若是能从中发觉一丝不一样的那还好,从眼前的状况来分析显然对方是有备而来,断然是让人无迹可寻。
二人偷偷躲藏于此,只能隐约听到几句话。藏身之处仅有几米远的样子,由于两人敛息了浑身气息,对方无论如何都不容易察觉。他们的不远处茂盛的杂草窝里,竟然有人在偷听对方谈话。
有心的躲藏于此,打算察言观色,看准时机准备击杀那几个人。如此静观其变之举,定然是对方意想不到的。
“卿元君的修为比我强上不少,你能看出对方修为吗?”盛云飞脸上浮现诡异的笑容,轻声问道。
梁浩深看到对方的神色诡异,有些困惑,不一会儿反应过来回复道:“从对方的气息能感觉得到。”
“您看,那个面对着其他三个人的那一个应该是他们的领头之人,对方修为应该有辟谷层次,另外的三个人则是筑基巅峰。”
梁浩深的一番观察,回答之后,盛云飞有些郁闷,自身修为只是筑基第六层。
又即刻微微靠近对方疑问道:“卿元君是到何等修为了?”
“辟谷巅峰。”
听到对方四字答复之后,盛云飞有些惊呆。如此年轻就达到辟谷巅峰,真不愧是广陵梁氏千年一遇的天才。而他的修为只能垫底,隐隐感觉到有些羞愧。
“淳于君呢?”梁浩深迅速反问道。
“惭愧,鄙人只是筑基第六层修为。”盛云飞有些不好意思的答复道。
当然,梁浩深也是有些郁闷,据说对方先前并不能修炼仙道,偶然遁入仙缘。可短短数日,竟然那么快就达到了筑基第六层。
如果今日没有问他,不知道的还以为对方只是刚刚踏入筑基而已。
涿郡盛氏远近闻名,无人不会知晓其中。年轻一代被称为天才的仍是盛云胜,可是若是拿来与眼前的这位十几岁的少年相比,显然不算什么。
梁浩深心有余悸,打从一开始没有与之发生任何恩怨,或许是最好的状况。来日方长,此人成长速度如此惊骇之处不得而知,只是能结交此人,往后能得到的帮助,应该是现在判断不出来的。
“淳于君,年纪不大,修为却已达到筑基第六层,仙门百家中对比之下,恐怕再也寻不出第二个人了吧。”梁浩深显然又多了几分敬畏之色,轻声道。
盛云飞楞了一下,缓缓回复道:“言重了,与卿元君相比,无名小卒罢了。”
“此话不妥,您现在可是左都散人的亲传弟子,眼前暂且不说,往后前途无可限量啊。”梁浩深声声赞叹道。
“好了,咱们先解决眼前的事务吧,待涉猎结束之后,诚邀卿元君前往涿郡盛氏涿水以为名一聚。”盛云飞有些不好意思,刻意转移话题,叹气道。
邀请广陵梁氏卿元君,任谁听了都觉得很有脸面。
看见对方四个人正在刻意讨论些什么,盛云飞可不管这些,只知道现在正是下手的好时机。正当两人准备起身厮杀之时,从后方忽然飞出一把尖利的剑,直接刺向两人躲藏之地。
“何人在那?!”
一把尖利的剑激起原本躲藏于此的宁静,剩下的两人可是收到了惊吓,都是满脸惊慌正准备逃跑。
四个黑袍修士可不会给他们机会,各自拔出手中的剑,簌的一声快速向二人刺去,脚掌轻轻点了一下崎岖不平的地面。鹤冠黑袍修士相对而来的梁浩深遇个正着,盛云飞快速拔出绝梦,优柔寡断的刺向另外的三个青铜冠黑袍修士。
鹤冠黑袍修士与梁浩深打得难解难分。
而另外的三个青铜冠黑袍修士却是行动一致,就在盛云飞一个跃升强悍一击的当口,三个人则是非常整齐的向三个方向狠狠飞了出去,直接跌在崎岖的地面之上,手捂着胸口嘴上口吐鲜血,再也动弹不得。
盛云飞看着眼前的这三个人不堪一击,不打算给予喘息的机会。借力运起焚野劲第三层,身体快速旋转接近到其中一人跟前,一一剑刺向对方的身体。再次借助这次冲势,盛云飞借力转身跃起,身体飞跃至空中,直接从天而降刺向另一个正准备起身逃跑黑袍修士身上。
没有丝毫的犹豫。
另外一个则是被盛云飞狠狠的刺向头颅之上,瞬间血花四溅。
最后一人便是软倒在地面上。
另外一边的梁浩深与鹤冠黑袍修士不相上下。
身体反应迅速,撑着对方躲闪的身躯,梁浩深脚掌猛力跺击在鹤冠黑袍修士的胸口上,鹤冠黑袍修士遭受如此一击,身体不停往后跌撞了好几颗竹子才摊到在地面上,口吐鲜血。
看着旁边另外的三个人,鹤冠黑袍修士身体快速爬起,预想逃离二人的厮杀范围之内。
盛云飞看着那个被打得狼狈不堪后慌乱逃窜之人,脸上微微一笑,身体并不打算停顿,脚掌再次轻点灌木树杆,快速欺近鹤冠黑袍修士的跟前,使劲一脚踹在对方的后背上,鹤冠修士惨叫一声,鲜血淋漓,直接滚了十余米远,瘫倒在地面上奄奄一息。
盛云飞轻飘飘的落地,梁浩深也是紧跟其后。
盛云飞上前扣下对方蒙面的面纱,剑架在对方的脖子上,厉声问道:“说吧,你是何人,又是何人派你来行使不轨之事的?”
“呸,你还不配知晓我是何人。”鹤冠黑袍修士吐掉嘴上的鲜血,冷冽语气回复道。
“哦,收下败将还能如此嚣张,就怕我手里的剑不长眼,砍下你的脑袋?”盛云飞有些气愤道。
“哈哈哈哈...”
“区区一介鼠辈就想置我于死地,就简直是痴心妄想。”鹤冠黑袍修士讥笑道:“若你二人今日将我杀了,我敢保证,他日定十倍奉还。”
“我倒是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人,被打得狗血淋头了还如此嚣张跋扈。”盛云飞闪过一丝惊异之色,又接着问道:“说吧,你是哪个家族的人,我倒是想知道,是不是正如你口里所说的那帮吓人。”
梁浩深站在旁边并未吭声,只是静观其变的看着盛云飞质问对方。
“我乃是西都秦氏的少宗主,若你二人今日胆敢将我诛杀,我祖父若是知道了,就算是追杀到天涯海角,定是要将尔等头颅祭奠我死去的亡灵。”
听到对方话语,盛云飞心中杀气愈发俞严重了起来,对于毁尸灭迹这点很有信心,断然不会给对方有迹可循。
这样的手段先前盛云飞私下不知试验了多少次,根本连一次事物的机会都没有。一路的搏杀到此,盛云飞早已拥有了相当娴熟的经验,对于手下败将,这样的将死之人,盛云飞根本就不曾放在眼里,更何况是对方这般咄咄逼人的语气。
盛云飞举起绝梦,眼神充满弑杀之气,准备一剑刺死对方。
“等等,淳于君切莫受对方挑衅失了理智。”梁浩深发现情况有些不对,立即阻止盛云飞的弑杀气焰带来的举动。
盛云飞遭受梁浩深阻挡下来也是一阵不耐烦道:“你别阻挡我,让我一剑刺死此等狂妄之徒,此等只晓得暗箭伤人之人简直是丢了修仙之士的脸面,让我一剑解脱了他。”
“淳于君切莫动气,此人不过是个只会偷营劫寨之举之人,断不能失了理智将其斩杀,若是如此定后果不堪设想。”梁浩深拉扯着盛云飞语气有些冲动,道。
“你可知晓对方所说话语,他说他是西都秦氏的少宗主,若是我们杀了他,那就得遭受他族人的无穷无尽的追杀,你有想过后果吗?”梁浩深心中恼火的气焰愈演愈烈,并未有一丝停息下来的可能,语气冷厉道。
“卿元君,你且说此人刚才的那番话语,难道不是想我快点了结他,断然让他无脸苟活于世。”盛云飞有些失礼的扯着对方的衣袖,气愤道。
“你是卿元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