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样？没事吧”刘缃急问。
崔煜穿鞋，声音低沉地回答道：“死了。”
“哎呀，咋会这样？”惊得刘缃的声音都变了。
崔酷听见了老伴惊叫急忙出来，征求儿子儿媳意见，“我们一起回去吧，帮个忙啥的。”
崔煜：”不用，把家里钥匙给我。“
“我去拿。”刘缃反身回屋，用抢救病人的速度给儿子取钥匙，回身太急，踉跄一下。
姜莜已经打开入户门，一只脚已经迈出去了，脸上显现悲伤而焦急的表情。
刘缃的手在发抖，拉链怎麽也拉不开，“老崔，你来，拉链坏了。”
钥匙就在她的包里，越着急越打不开拉链。
崔煜等得心焦，催促道：“妈，快点。”
崔酷：“拉开了。”很快翻出来D市家里的钥匙，他还算理智沉着。
崔煜和姜莜“噔噔”快速下楼。
刘缃站在门口，看着他们下楼的背影，担心的喊道：“慢点开。”也不知道他们听没听见。
直到看不见两人的身影，听不到声音，刘缃才关上门。
崔煜和姜莜往停车位走去。
夏季的夜晚应该是一天中最凉快最舒服的时候，他们俩却感到阵阵凉意，让人心里发紧的那种凉，姜莜说话时甚至上下牙齿打架。
崔煜稍好些，还能冷静沉着。
后半夜，路上车辆相对少些，崔煜开出了交规要求的最上线，太阳刚刚露脸的时候他们到了姜强的家。
有两辆警车停在楼下。
有几个人在楼下切切私语，地上的尸体已经不在，画着人形状，还有一滩血。
姜莜此时已成泪人，靠在崔煜怀里，他搀扶着她上了楼。
他们只来过一次，现在来讲，来那麽一次就是让他们认路的。
房门大开着，门口站着一名警察。
崔煜向警察点下头，自我介绍说道：“我们是死者的姐和姐夫。”
警察闪开，他们走进来，屋里还有两名警察坐在张茜对面的椅子上，一个记，一个问，张茜坐在床边，双手抱着肩，屈成一团。
“小莜。”宋淑芬一看见女儿就扑了过来，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娘俩抱着哭成一团。
老父亲一下苍老了许多，蹲在窗前画着粉笔圈的旁边，眼睛直直的盯着地面。
警察问什麽，张茜也不说，似乎还没有从某种境界中回过神来，嘴里好像说着什麽，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窗外，窗户大开着。
又进来两名警察，刚从邻居家里出来，看来是去邻居家取证的，和问讯的警察耳语了几句什麽。
四名警察一起离开，过一会儿进来一名女警和刚才的其中之一的男警。
张茜还是老样子。
姜莜一家四口人目前什麽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女警把姜莜他们撵到另一屋，只剩下两名警察和张茜。
崔酷从屋出来去了邻居家里，自我介绍。
邻居一听是死者的姐夫，明白了来意。
女主人正在做早饭，快言快语，边聊边做。
崔煜从邻居家里出来，只是了解大概，至于姜强为什麽死还是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