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林里,树木高大,植被繁密,也不知道这些地上茂密的植被是怎么在周围这“遮天蔽日”的巨树下生存下来的。
而且活得还那么好~
看着比自己还高的植被,杨启完全没有进去一探究竟的意思。
小心翼翼的沿着部落里妇人们长年累月开拓出来的小道上走着,始终让自己处于队伍中心,这样能让他有点点安全感。
好让自己不被那突然窜出来的各种稀奇古怪的生物给吓到。
还有避免被那些稀奇古怪的生物被斩杀后的体液溅射到自己,鬼知道那些体液里有木有剧毒或者传染病什么的。
所以看起来这条部落里妇人们走了很久的路很安全,但它还是挺危险的。
毕竟这么久了,附近有点智商的生物都知道有猎物会从这里路过了。
至于抛去这条路在从新走一条路出来。
看了看那大白天的依然有点昏暗的雨林,杨启还是觉得这条路安全多了,至少桑她们这些妇人很熟悉这条路了。
这不是,在前面带头的桑突然猛的一挥,把手中的石矛狠狠的丢出去,在道路中间某一个杨启看上去很正常的地方,速度飞快的石矛狠狠的扎了上去。
随后就是一阵血泉喷涌而出,一条隐藏得很好的毒蛇正在盘窝在那,要不是因为刺痛而挣扎起来的话,杨启怀都没有怀疑过那会有问题。
好在桑的力气够大,那石矛也颇为神异,挣扎了没一会儿,那蛇就死去了。
正在杨启以为队伍应该继续出发的时候,桑却带领着众人往会走了,这次她留在队伍最后殿后,拿着其她妇人给的另外一把石矛,陪同留下来的妇人们警惕的看着雨林,护送部队回去。
杨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行程会被打断,但能会部落他怎么会在意呢,毕竟鬼知道后面的路上还会不会冒出这种伪装得很好的毒蛇。
要是给自己来上那么一下,杨启可不觉得以这个时代的条件自己能活下来。
回来的路上很安稳,没有再有其它生物袭击部队了,但杨启也知道好像要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要发生了。
毕竟一路上被击杀的生物那么多,各种尸体桑他们也没有处理的意思,这种在杨启看起来很奇怪行为,所以一路上应该有很浓重的血腥味吸引更多野兽来着。
但在回来的路上杨启却发现那些尸体都不翼而飞了,而且空气中的血腥味已经完全消失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部队后方的妇人收拾的还是怎么说。
反正这事看着就离奇,打死杨启他都不相信能在这种地方繁衍的部落意识会这么差,所以这事很离奇。
也不知道桑是什么反应,反正现在的杨启只想快点长大,好歹能有一点自保能力。
就这么莫名其妙的,部队就回到了部落了。
而且往常要傍晚左右才会回来的狩猎队今天也早早的回到了部落,部落里的人们一个个都心事重重的样子,让部落里的空气都变得严肃起来了。
回来了的桑叹气的朝着狩走去,两个人开始就今天这些事的交流,而杨启则随着其余众人来到了部落中心,就是举行篝火晚会那。
巫早已经在那等候了。
巫身后是一些石矛和兽皮衣服,他正在分发这些东西。
除了刚能下地的孩童和要照顾婴儿的妇女外,部落里的其余人可以说是“全副武装”了。
显然,巫这老家伙明显知道要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部落里的人们看着一言不发的巫,脸上都充满了悲伤,整个部落没有了之前那种虽然苦闷,但欣欣向荣的景象。
毕竟,之前的部落虽然无聊,但每个人都很愉快的生活中,没有人挨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去忙碌。
现在,这一切好像都要离他们而去了。
在杨启的不理解中,部落里最强大的狩,带领着桑和大部分族人带走了部落里的去不食物,来到了山壁下,找到了一条依山而造的粗劣小道,一个个的,带领着部落人们离开了部落,去往不知道的未来。
杨启在路上一直是一脸懵逼的,桑和狩都有着自己的事情,没时间在来照顾杨启,所以杨启一直是跟随着大部队一直走。
语言的问题导致自己完全不知道大家为什么要离开,自己想问却不知道该如何发问,他只知道大家离开是有原因的。
而且就算杨启掌握了部落的语言,自己貌似也没法发问了,毕竟一直以来,自己一直在尝试说话,可除了咿咿呀呀外,自己完全发不出其它声音,当然哭声除外。
以至于杨启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变成哑巴了。
不过现在说这些也完全没有了,杨启能想象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日子里,自己即将面对什么了。
。。。。。。。。。。。。
看着部落里最强壮的人们离开,还有部落的未来们安全离开后,巫悬空的心,放下了一大半了。
这是自己这个种族第几次迁移了?
他也不知道了,他只记得,自从他记事起,自己的种族一直在迁移中,他们没有再一个地方停留超过三十几个昼夜(找不到更好的形容词了),就不得不离开。
太诱人了啊,自己这个种族。
在茂林里,不知道有多少野兽一直贪婪的看着这个弱小又可口的族群。
我们没有锋利的抓牙,没有敏捷的身躯,也没有强大的蛮力。
只能一直奔袭,逃跑。
自从自己的爷爷那时开始(我知道那时候可能没有爷爷这称谓,但没办法啊),族群就一直在迁移,从他记忆里那大地无限平阔,河流奔腾的大地,来到了高山,在去到了漫天飞沙的荒野,最后就是这茂密的雨林。
自己也才咿咿呀呀的婴儿成为了满头白发的老人了。
每到一个地方,自己的族群就会被当地的野兽给盯上,起初,它们会畏惧自己这庞大的族群,在青年们展示过自己的强大后,自己的族群总能修身养性一段时间,然后,野兽们就会自然而然的聚集在一起。
实在是太诱人了啊,自己这个族群。
在大荒生存了这么久的巫自然知道自己这么一个族群对于那些野兽们来说代表着什么。
所以,在遇到那妖火的时候,尽管需要付出非常惨痛的代价,但巫还是觉得运用它的力量,为族群开垦出这么一块能停留的地方。
可惜这样美好的日子终将还是要过了啊~
附近的野兽们都知道了有这么一个香饽饽存在,尽管它们组织的进攻都被自己借助那妖火的力量给打退了。
可今天那妖火已经不在了,在清晨苏醒后,发现那妖火不翼而飞的巫没有太过惊讶,有的只是如释重负。
虽然他知道没有了妖火的庇护,部落讲迎来怎样的结局,但不知道为什么的,他觉得这次之后,自己的族群将会蓬勃发展,而自己也能坦然面对这些年,逝去的孩子们了。
所以在发现妖火不见的时候,巫来到了隔壁一个山洞。
那里面有一块又一块竖起的小石头,那些都代表着,部落在这块地方修生养息付出的代价。
他好好的用自己的兽皮衣擦拭着每一块石头,啊,这是啊丑家的,那时候他说他快有孩子时的高兴巫还历历在目,当然孩子被吞噬时的痛苦巫也历历在目。
这事狩的第一个孩子,这是石的孩子这是……(名字嘛,就是让大家好看点,其实部落里没有称为名字的)
没一块石头代表的孩子,巫都记得清清楚楚,记得他们父母在为他降身时的高兴,他们被吞噬时的悲愤。
有时候巫经常会抱怨,为什么自己的记忆会这么好呢?
可能这就是那些孩子们对自己的惩罚把,惩罚着这个把他们推进深渊的老家伙。
所以一个人的时候,巫会想,当初自己接受了那妖火的力量是对的吗?
他不知道,但如果在给他一次选择,他也许也会在接受那家伙的力量把。
擦完石头后,巫就走出了洞穴,自然被发现了怪异的狩桑夫妇找上了,看了他们已经发现了些问题。
真是好优秀的族人啊,他们两个都孩子如果长大了,也会和他们一样优秀吧,可惜了,可惜了。
。。。。。。。。。。。
和部落里的老弱们愉快的喝了一口兽奶,老家伙们都拿起了族人制作的劣质石矛,这些石矛和妖火给的自然是没法比较,但他们可不会吧那些珍贵的石矛留下来。
他们这些替死的老家伙们可不需要那珍贵的东西,那些东西得留给族群的未来们啊。
愉快的喝了口兽奶后,七八十个老家伙拿起自己的石矛,纷纷爬到了木墙上,等待着兽群们到来。
而且巫泽吧平常收集起来的干柴茅草堆积起来,放在部落各处,准备好着一切后,他拿着自己山洞里,部落最后一点明火,来到部落中心,等待着兽群的进攻。
百无聊赖的,巫看着部落上空,那苍蓝的天空,整个人,都放空了。
随后,他就听到了一声响彻天地的巨吼!整个人都感受到了深深的恐惧,浑身忍不住颤抖。
那是一声兽吼,具体是什么野兽巫不知道,在他的人生中,他从未听见过如此恐怖的吼叫。
就好似信号一般,整个雨林都开始震动起来,曾经潜藏在雨林里的飞鸟走兽们疯狂的四处逃窜,无数猛兽四处奔袭,形成了兽潮。
站立在木墙上的老人们看着那铺天盖地的飞鸟走兽,绝望的闭上了眼。
他们知道他们无法阻挠这样的兽潮片刻,高声叫了几句,通知巫尽快点火候,他们在等待着第一头冲向木墙的野兽。
或许他们阻拦不了这样的兽潮,但在这种情况下带走一个两个野兽,他们还是能做到的。
而巫在听到老人们的讯息后,毅然点燃了茅草,然这火焰尽可能的快点燃烧,奢望这场大火,能阻拦这地动山摇的气势片刻,好让狩他们能有更多的时间。
可惜,这一切都成了奢望。
黑色的兽潮眨眼睛就吞噬了这不起眼的小部落,一往无前的向前冲去。
好似它们身后有什么东西在鞭策它们,要它们赶紧向前冲去。
在巫的意识弥留之际,他好似听到了一声清澈的鸟啼声,随后他就看见天空中有一只巨大的火鸟,携带着焚天的火海,冲向了兽潮的想法方向。
然后他又看到兽潮来的方向,有一只黄色色的野兽朝着那携带火海的大鸟撞去。
两者的碰撞好似天地初开的惊雷,无形的气浪直接犁平了它们底下的森林,巨大的山脉因此断裂,大川因此断流。
看着身后开始崩塌的石壁,巫首先想到的就是狩他们走得够快,躲过了这次灾难。
其次才是看着天空中那两个神异的存在在疯狂交锋,他在想,如果族群中要是有这么一个存在,或许他们族群就不需要再迁移了,也不需要再牺牲那些孩子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