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这左清秋没有诓骗自己,那此事达成所能得到的好处,几乎是他无法拒绝的,只是相对应的,此事的风险之大,有可能也会一举葬送自己。
而且左清秋此人心机深沉,有可能表面合作,背地里耍些手段也是有可能的,如若平常时候,王玄绝对不愿与此类人走得太近的,这无异于引火烧身。
但看着这有可能得到的好处,王玄又有些心有不甘。
左思右想之下,还是决定先从侧面了解一下此人,兵法有云,不打无准备的仗,这在任何地方也是适用的。
接下来的时间王玄都在研习那发放书册后面所书写的心得,但左看右看好几个时辰,其中的确没有什么更深层次的含义,也不知是写这心得那名为钱飞的前辈修士当时的修为不到家,还是这一关的确没有捷径可走。
撇下这些心得,如今这心得对他而言已然毫无作用,因为他所行法门根本不是心得上所写的摒弃一切,万物空寂的法子,也就可以参考一番而已。
轻轻深吸一口气,再次在心中尝试默念口诀,这次依旧如之前一般,以自身七窍为基,而且这次王玄决定不主动停止默念口诀,想看看还会不会发生什么。
随着口诀的默念,身周又是不断有微弱的灵气汇聚而来,围绕着自身不断环绕盘旋,体内七窍果然如先前一般虚影幻化成七个大口,如今这颜色墨黑的七个大口光是看上去就十分诡异,里间黑黝黝的,就像一个不知通往何处的通道一样。
七个大口齐齐一动,都不用王玄心神去勾,外间游离的灵气就直接往他身体里钻,被七个大口不断吞吃着。
就在王玄欣喜异常之时,七个经脉虚影幻化的大口就是突然一滞,随即直接崩散开来,王玄只感觉浑身一疼,若不是他急中生智死死咬住嘴唇的话定要叫出声来。
可即便如此,他得身子也是抖如筛糠,让屋内的三人都是发现异样,正犹豫要不要上前询问,王玄就再次恢复过来,只是体内经脉还是有点淡淡的鼓胀感,似乎有些不堪重负一般。
尽量压着粗重的呼吸,王玄内视那再次变为跳动心脏的穴窍虚影,心头一叹。
看来虽可用这虚影引气修炼,但却无法不间断,也不知间隔多久才能让其吞食一次,不过即便间隔很长也比无法修炼的好。
心中安慰自己一番就不再纠结此事,安心盘腿调息,打磨心性。
每次打磨心性之时,时间都过得飞快,期间屋内几人进进出出几次,可能是去洗漱一类,但都没有打扰王玄,似乎现在王玄在他们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孤僻的评价,王玄自然乐得如此,安心调息。
到了半夜,几人都是睡下之后,王玄悄悄靠着墙壁也是休息一下,随后待得感觉精气神恢复不少之后再是打坐调息起来。
玄阴传授的这调息打磨心性的法子也不知道是何种阶级,王玄越是修炼越是觉得此法神奇,而且很可能是为他量身打造的,因为其虽只有一句简单的口诀,但却似乎在引动体内七窍的奇异力量一起辅助修行一般。
王玄也搞不清楚其中门道,只是不由自主地觉得此法厉害非常,所以根本不愿浪费任何时间,以前他没有努力的机会,如今拥有的这一切他都格外珍惜。
第二日,王玄与几人一起出门觅食,期间看似随意地谈天说地,就无意间地把话题引到左清秋那,谁知几人都是知晓此人,似乎此人在他们城里的事迹众人皆知一般。
根本不用套话,王玄自然而然地就得到了不少信息。
左清秋此人其实并不是他们樊城之人,是外间流落至此的,按理说此事也不是什么少见的事情,每年都时有发生,但他方一来到此处,就被何家的一个长辈发现。
这何家长辈是宗门里的正经修士,自认而然看出左清秋资质不凡,就起了将此人纳入何家的打算。
其后也不知发生了什么恩怨情仇,左清秋就入赘到了何家,娶了何家长房的二女儿,当时在樊城里可是不小的谈资,几人都或多或少听说过,但其中真正内情他们就不知道了,毕竟怎么算都是别人的家事。
王玄得知这些线索,把自己所知道的一串,那很多事情就可以说得通了,不至于完全两眼一抹黑。
几人在一群饿狼一般的弟子间拿好吃食,在一旁随意找了个座位坐下,王玄风卷残云三两下把食物吃完,就借口到处走走。
离了几人,王玄依着记忆辨认了一番方向,在外院里弯弯绕绕,期间见到不少勾肩搭背喝得醉醺醺的弟子路过,看他们样子就跟那些整天吃喝玩乐的公子小姐一般,根本不像修行之人,也不知宗门为何不阻止。
绕了差不多小半个时辰,王玄到了一处隐约可以听见水声的草地上,此处离最近的外院房子都有一两里的路程。
随后四下张望一番,就发现一棵通体绯红的奇怪大树矗立在众多绿树中间,分外惹眼。
放出神识扫视一番周遭,发现并无他人踪迹之后,王玄慢悠悠地靠近这奇怪大树,拿出那左清秋故意落下的玉佩,用里间他所说的方法把自己要说的话录进去。
录完之后又有些不放心,往玉佩里探入神识再度查看一番,发现无有疏漏之后才满意地点点头,不由感叹这方法的神奇。
随后在这颗显眼的大树左侧一颗十分普通的大树干上用手指一戳,王玄现在何等力气,只轻轻一戳就是一个小洞,凑上去瞄一眼,随后再是用手指戳几下,把这戳出来的小洞再是扩宽一点。
把这长条的奇怪玉饰拿出来试着放进去,发现其可以完全没入树干之后才满意地点点头,随后又是若无其事地转身离开。
再度弯弯绕绕回到分配的石屋,蓝飞雪三人早已回来了,与他们打了一声招呼就自顾自地在一旁调息打坐,以求随时拥有最佳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