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去办理各项过户手续及公证事宜都非常的顺利。当然,坎伯尼家族以及他所代表的集团在这个过程中起了不小的作用。我想他们应该是这里的老客户了。至少全程大家看着我们的眼神都是恭敬和羡慕的。
在办理完一切事宜之后,我给安妮发了一条微信:哇哦!从今天起,姐也成了有钱人了,也成了一个可以不劳而获的食利阶层了。哈哈!安妮回了我一个鄙视的表情包。我回她一脸的傲娇!哈哈
事情办理完毕,我和阿纪也不想在庄园多呆,便收拾行李开始了我们的意大利之旅。苏珊遗憾的道:“你们太过分了噢,自己去玩,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干活。”不知道有几分真几分假。我笑着和她道别,只当她是客套。
已经是九月末的天气,早晚已有些凉意,正午时分却依然热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因此呢,我们便规划了一条环海的路线,基本上是沿着海岸线走遍整个意大利。我们去看了美丽壮观的圣母百花大教堂;在比萨斜塔的夕阳下留下了我们的身影;看过了威尼斯的水上人家;到米兰听了意大利传统的歌剧,当然我什么也没搞明白,品鉴了时尚之都的魅力;去佛罗伦萨欣赏了随处可见的艺术品,可惜没有托尼那样懂艺术的专业人士讲解,略有遗憾。
我想:这大约便是神仙般的日子了吧。有美景可赏,有美食可品,关键是有那个你愿意与之生生世世的人陪伴在你的身边。就算不是意大利,我想我应该也会觉得处处皆是美景的吧。
意大利不愧是一个以浪漫与历史厚重而闻名于世的国家。随处可见携手相游的情侣;有的散发着青春气息的年轻人,有垂垂老矣的老年人,更多的是匆匆而过的三、四十岁的面孔。
阿纪大约是想补偿不在我身边的遗憾吧,几乎每天都会有惊喜给我。或是一束鲜花;或是当地最有名的美食;或者是在街角旮旯淘换来的特别有趣的小物什;有一幅阿纪让一位街头艺术家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给我画的一张速写和一张漫画最得我心。我甚至索性把她们换成了我的微信头象。哈哈,爱死了那漫画,艺术家的眼睛可真够毒的,把你的特征捕捉的无比精准!
在欢乐的时光总有结束的时候,我没有回庄园去和苏珊道别,而是径直由阿纪把我送到了法国安妮的家中。我想:苏珊也未必高兴再见到我;而我们事前也是如此规划的。就算苏珊知道,应该也没什么好说的。
这一次,安妮与阿纪算是正式打了照面。原本安妮是盛情挽留阿纪在法国逗留几天的。却被阿纪拒绝了。我也没有刻意挽留阿纪,苏珊马上就要开学了,我不能再耽误阿纪的时间了。做人应该知足的吧。何况,我也想享受一下和安妮的两人世界呢。
数学家在闪过面之后,便被安妮赶到了原来她的房子那边去了。虽然他大声的抗议,但安妮依然不为所动。于是,这栋房子里便只剩下了我、安妮和我的宝贝干儿子,以及两只狗狗,一只德国牧羊犬;一只拉布拉多。德国牧羊犬是原本数学家养的,已经是一只有五岁的成年狗了;拉布拉多却是一只比宝宝略大的小狗狗;据说是数学家的父母在知道安妮怀孕的时候送给他们的。理由是:一定要有一只陪伴孩子一起长大的狗狗。
两只狗狗都非常的可爱,自从宝宝来到这个家中之后,便成了宝宝的铁杆粉丝,忠实的保护者。宝宝似乎也非常喜欢这两个大宝贝,经常被两只狗狗逗的咯咯大笑。
我们坐在露台上喝茶、聊天;安妮在露台上围出一块地方,让狗狗和宝贝在里面玩耍。夜风带来各色鲜花的阵阵香气,不用嗅,都令人深深的迷醉。
我笑道:“你这简直是神仙的日子啊。一老一小,两个帅哥环绕着你,自己又是一个艺术家,简直就是我梦寐以求的生活嘛。”
“得了吧。是谁刚刚还在跟我得瑟自己成了食利阶层了呢?坎伯尼家族的庄园,那可是多少美女朝思暮想的所在呢,就连你口中的艺术家,也无一日不在挂念呢。听说那里的艺术品可全是真的,据说价值不菲呢。”安妮恶狠狠的回应了我。
“哈哈哈,也有你羡慕的啊。不过,说真的,那庄园确实比我这一路走来看过的绝大部分庄园都要发上很多。而且,你说的没错,庄园里的所有艺术品全部都是真的。用阿纪的话说:那就是这是坎伯尼家族的骄傲,怎么可以让假的东西出现在坎伯尼家族的土地上呢。”我在给安妮解惑。
“嗯,其实很多贵族骨子里还是保留着很多传统的东西呢。可能这也是他们自觉自己与众不同之处吧。就如同英国女王的帽子和珍珠项链一般。”也许安妮的描述并不尽能体现贵族的与众不同,但至少从某一角度说明了这个问题。
不过,这些终究离我们太过遥远。安妮适时的转移了话题:“怎么,已经彻底被那小子拿下了?”这妮的话里话外尽是不怀好意,眼角眉梢尽是毫不遮掩的笑意。
“怎么说话呢?你看姐我是那种熊人吗?是姐把阿纪完完全全的拿下了,好吗?”我装模作样的挺了挺胸膛。
“嗯,我家宝宝的干妈最厉害了!连阿纪那么难搞定的冷淡风男子都束手就擒。可以了吧?”安妮的恭维里尽是敷衍,我顺手就给了她一拳。
“怎么样?有孩万事足?”我也关心着安妮的现状。
“嗯,以后如何我不知道。但至少现在我很幸福,有天底下最可爱的宝贝,有一个能一起喝酒的姐妹;当然,还有一个可以随时撵出家门却不敢吱声的老公。”安妮喝了一口茶,笑的满脸幸福。
“呵呵呵,驯夫有道啊?!瞧这得瑟劲,我都没脸看了。”和安妮互怼,大概是我最快乐的一件事了。
“嗳,我说,你和阿纪把关系确定下来了吧?听姐的,姐好歹也算是过来人了。姐看阿纪这孩子不错,是个实诚的。关键是人家把你放在心尖尖上了。抓紧了,别撒手!”安妮在给我传授经验。
“不是吧?这你都看出来了?”我不想这么快就认账。拼命的扯住这最后块遮羞布。
“看你这一脸的春光灿烂,姐要是再看不出来,那可就真瞎了我们家德牧的钛合金狗眼了!”安妮对我,是在华丽丽的打脸。
“嗯,阿纪已经向我求婚了。我们两人在一家教堂举行了订婚仪式。”我向安妮亮了亮我左手无名指的钻戒。
“嗯,打算什么结婚啊?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安妮这口气,好象是我的长辈。而且是一个恨嫁的长辈。
“结婚?这个还没有想呢。阿纪还得在意大利再呆上一、两年。毕竟集团的董事长一职现在还是他在担任。苏珊,也就是阿纪养父养母的那个宝贝女儿,还有两年才能大学毕业呢。”我向安妮述说着其中的原委。不过,结婚,我真的并没有认真的考虑过。或者,我有点恐婚?
“这些都是你的理由。你是个自由职业者,现在又不必为生活而发愁;为什么不可以来意大利呢?庄园有阴影?可以选择在你们喜欢的任何地方去买你们喜欢的房子啊。比如你眼中的如神仙住所的我现在这样的房子。又不是没有那个经济实力。退一万步说,就算是你不喜欢意大利,不愿意离开上海,就乐意守着你那一亩三分地,也不妨碍你们现在就结婚吧?”安妮恨铁不成钢的狠狠的戳了我一指头。
我如梦方醒,看清了自己的本心,却无法摆脱自己内心的那个阴影。于是,几乎是无意识的,我摇了摇头,不再言语。
安妮叹了口气,也默默的喝茶。因为还没有给小宝贝断奶,所以,安妮这个酒鬼硬生生的在这段时间内戒除了酒瘾。所谓母爱的伟大,这也应该可以为一例证。
夜风送来阵阵清凉,以及伴随其左右的花香;旁边的坐垫上,小宝贝已经困得开始东倒西歪。两只狗狗生怕小主人倒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在旁边不停的帮扶着。我和安妮都被这一人两狗的模样儿给萌到了。忍不住笑出了声,安妮赶紧上前把小宝贝抱在了怀里。狗狗们也终于如释重负。
安妮并没有请保姆,她觉得自己完全有能力照顾好宝宝。所以,这样的结果就是:等她忙碌的把宝宝安置好,自己就已经也困的不行了。
我哪里还能再打扰她,忙道:“这一天都在赶路,我也累坏了。咱们早点休息,有什么明天再说。”我不想安妮因为我而强打精神,何况确实也没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姐妹情,什么时候都可以述。
只不过,这一天夜里,我却辗转反侧,一睡都未能成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