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阳,她此刻盘坐在高大的元洲府内,在这羽绒镶丝的柔床上,沐浴着午时的春光,她的脸色可没那么好看了。
握着手里一张信纸,她从来没有如此惴惴不安过。抬眼直视那炙热的火球,她的脸上还有着无边的疑惑,“小姐,我……真的要继续下去吗?”
“禀公主,有一位自称姓叶的男子求见!”
屋外的杂役在唤,她匆忙将信纸放入床底,披上锦衣,她陡然冷冽。
“姓叶?本宫不认识姓叶的人,无名之辈,以后直接棍棒打走!”
屋外的人愣了一下,立马答到,“是,小的这就把他乱棍打走!”
杂役啪嗒啪嗒地跑出去了,九阳发了很久的呆,再度拿起那张信纸,已经咬紧牙关,下定了决心!
……
元洲府都,硕大无朋,坐落在天旭城内作为整个洲的首府。小孙是个杂役,也就是刚才替三公主报信的人,他借着三姑姨是元洲太守小妾的关系,才接到这门好差事……他平时是恪尽职守的,不贪不黑,但近几日府里出了点事,太守以及很多高官凭空消失了。他是个小人物,特别会投机,有股预感,虽然明面上说所有官员去京办事,但他觉得出事了。因此,这几日准备捞点钱以备不患。
匆匆溜出了府邸,在门前小巷拐三圈的地儿,他很快就见到第一个让自己受贿的人——一个自称姓叶的大家子弟,叶寸!他有点不好意思地走过去,说话也支支吾吾起来,“寸兄弟,那个……”
“怎么了,张哥?难道公主不见我?”这位叶寸戴着一顶六合帽,中心镶着一颗紫宝石,他展开摇扇,活脱脱一个有钱人。也正是因为他气宇不凡,小张才认定他和公主有联系,说不定打通什么不得了的道路,还能收很多钱,因此,才会替一个陌生人去给公主带话。
结果嘛……就有点一言难尽了。
“是啊,公主说,她从来不认识什么姓叶的人,还说要让我把你乱棍打走呢!”小张只是陈述着话,他也拿捏不准这个叶寸是什么人,但他收的钱在兜里,那他暂时还是自己的贵人。
两锭金子……自己早知道就早点贪污了!
“你确定公主是这么说的?”叶寸皱着眉头,似乎有点难以置信。小张再度点头,和那啄木鸟一样,“公主就是这么说的!”
“哦?”叶寸忽然笑了一声,又从怀里拿出两块金锭,放入了他的手里,稍一抱拳,叶寸深表歉意地说道,“张哥麻烦你了……此事就别同旁人说了。”
“啊?”小张的脑子仿佛不够用了,他一开始以为这人又拿这么多钱,是想让他再冒风险呢。结果,只是让自己不声张?自己巴不得不说,还能白拿两块金子?!天底下有这种好事?
他立马结果金子,指天,指地,发了个毒誓,“寸兄弟放心,我若是说了关于这事半字,绝对是天打五雷轰把我劈死!”
叶寸愣了下,最后看了眼这个认真的小杂役,很快就消失在了巷子里。
而小杂役捧着他的金子,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就埋了,做了个常人难以识别的标记,他高兴地回到了府邸。
金锭啊金锭——
他哼着小曲走在路上,可是忽然,他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