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刚刚所说的，泽拉最后还是走进了病房觉得亲口与吕涵聊聊他的情况。
只不过出乎他的意料的是，刚刚看上去有些痴呆好像被敲傻了一样的吕涵居然已经从病床上做了起来，并且眼神中闪烁的光芒显示本人的精神状态早就已经恢复过来并且好像还有什么话要说的样子。
对没错，就是你女朋友平时想要买衣服的时候朝着你露出的表情……不对，这个比喻似乎有那么一点不对劲的样子。
“你……？”泽拉今天请了假，有大把的时间，他刚刚想说些什么，却看到了吕涵露在外面的手的姿势之后，便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随后把窗帘与病房门都关了起来。
随着整个病房渐渐变暗，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的起来。
“你想要说什么，我的朋友。”泽拉拿了一张小凳子坐在了吕涵的病床旁边，“你今天有些奇怪……”
“听说过那种可以修改人类潜意识的法阵么？”这个世界魔法并不是非常常见的事物，甚至对于大多数普通人来说，魔法和破釜酒吧那块砖头后的神秘小巷并没有什么区别——都只存在于传说当中。
不过对于一个城市治安的管理者并且也从吕涵这边了解过那个神秘世界的知识的人，怎么说也不会对这个一无所知——况且在他的了解当中，那个刚刚造起来没多久的大型建筑所有的企业“柯力制药商会”的背景当中，多多少少也和魔法有点关系。
魔法远在天边，但是却也近在眼前。
“怎么了？”他没有确定回答，做为一个政府部门的人员，即便眼前的这个人是他最好的朋友，有些事情也不能轻易的说出去。
“1323年，4月24号。”吕涵笑了笑，没有说其他的话，而是爆出来了一个日子。
“意识修改法阵？”能做到一个城市的治安管理的最高指挥者的人自然不可能是个笨人。相反，泽拉除了有时候有些死板之外，意识一直相当敏锐，他很快就理解到了吕涵话里的意思。
不过，这未免也太不可思议了吧？泽拉的第一反应并不是怀疑自己的伙伴，他知道眼前这个黑发青年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那么证据呢？”年轻的警长面色严肃，他敏锐的嗅觉已经闻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却始终不敢确认。“总不能所有人的意识都被修改了吧，而且这么大的一件事情能做到密不透风也是非常困难的，时间一长被发现的可能性太高了。”
“在政府里面干了几年，你的思维还是固化了啊……我的朋友。”吕涵指了指自己的脑子说道：“我们眼前的世界来源于谁？”
“太阳神苏拉底？”泽拉第一时间没有搞明白自己朋友的问题，而是回答了一个连自己都觉得非常憨的答案。
“……”吕涵一瞬间觉得自己是不是找错人说了，自己明明还有一个非常聪明的助手的。
“来源于你的意识，感官。是一种奇妙的物质在你的大脑里面给你提供了七情六欲还有眼前的一切。”有些东西吕涵不能说出来，就算说出来这个知识还停留在中世纪晚期的警长也听不懂。
“你的眼睛看到的事物，你鼻子闻到的气味，你耳朵听到的声音，你皮肤感觉到的触摸——这一切组成了你的世界。”吕涵想起来了前世的一幕电影，不由得脑海中所想的更加通畅顺利了起来。
“假如这一切都是假的呢？修改意识的法阵只要足够强，就可以影响到你大多数的感官，法阵的操作者只要足够老练帮手足够多，就可以给你灌输虚假的信息。”
“不可能，在强大的法师也影响不了几万人的意识，他们终究也只是凡人啊！”泽拉很快反驳到，吕涵的假设有这个巨大的漏洞，没有办法自圆其说。
“的确，你说的没错，在强大的法师也没有办法操作可以修改数十万人的法阵，这个腹地小城再小，也有着接近十万人的市民。不过，你还记得你住在哪里吗？”吕涵点了点头，同一了泽拉的说法，不过他随后话锋一转，又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我住在哪？你别逗了，我还能不知道我住在哪里？”泽拉一笑，下意识的答道。
“采石路14号。”
“城西公园22号。”
两个人报出了截然不同的地点。
城西公园是哪里？听到这个地名的一瞬间，泽拉就知道自己去过这个地方，而且还非常的熟悉，不过却又像是镜花水月一样，总有一层模糊的布遮住了脑海中关于那个地点的记忆。
就好像……真的有什么东西在影响他一样。
而另外一边，吕涵则算是理清了自己的思路，虽然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问题，却也是无伤大雅了。
一开始从自己看那张纸条开始自己其实已经陷入了干扰之中，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之前的自己大概是没有受到多少法阵的影响，或者说受到影响的程度很低，那个组织就派了那个名叫道格拉斯的家伙来以“传信者”的名义找到吕涵，并且把那张带有信息的纸条送给他。
在那个男人进门之前，他就踩到了门口的积水，并且裤脚管上明显有着泥土与一些非常稀碎的草叶——每年的4月份就算是真正的进入了春季，也是城西公园里的野草萌芽的时候。
然而到他们冲出房间的时候，他们所在的位置就已经变成了一栋公寓楼，其实那一瞬间吕涵其实已经感到了不对劲，但是由于那张纸条上的信息听上去的确非常的“煞有其事”，自己在法阵的干扰之下也的确的以为自己就是住在那边。
吕涵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把这么多信息泄露给他，但是现在想想，也大概率是要把自己的注意力从“城西公园”引到那栋“柯力制药商会”的大楼上去，从而让他的注意力被这个大型商会给吸引过去。
至于为什么不干脆就除掉他，这就不是吕涵能推测了的。
诚然，控制数十万人的意识非常困难，但是仅仅是城西公园，吕涵印象中自己所居住的那片区域就没有多少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