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深深邃的眸子看向怀里的人,苏念初的一张脸,几乎能滴血,眼神闪烁,“你,你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
见她害羞的摸样,慕北深眸色渐深,声音带着沙哑,“你真的可以?”
苏念初点了点头,“可以。”眼睛却瞟向别处,根本不敢跟他对视。
慕北深将人放下,长臂一直拦着她的腰身,力道都放在他的胳膊上,免得她的脚吃力会疼痛。
苏念初慢慢的挪动身体,两步的距离就靠近洗手间,手急忙扶上门框,脱离慕北深的大手。
“我可以了。”温声细语,说完苏念初推开洗手间的门,进入。
慕北深嘴角轻勾,在苏念初关门的那一刻,声音从门缝挤了进去,“我在这等你,有事就叫我。”
关门的苏念初脸上又一红,结巴着,“不,不用了。”
一点点的挪到马桶旁,但外边清晰的能看见人影,苏念初更加的尴尬。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慕北深看了一眼时间,对着门口的方向,“念念,好了吗?”
“好了马上。”没留一点缝隙,苏念初急忙回答,仿佛慢一下,慕北深就会推门而进。
慕北深修长的身影靠在墙壁上,一手插进裤袋,另一只手戴着腕表,不时的看下时间,视线再次落在洗手间的门板上。
苏念初开门出来,慕北深急忙伸手搀扶,“没事吧?”
苏念初红着脸,摇了摇头,“没事。”
本想弯腰将她抱起,但苏念初拒绝,慕北深深邃的墨眸染上了一丝冷意,无奈只能搀扶着她,一点点的坐到床边。
慕北深的小心翼翼,另苏念初十分感激,“北深,你不用这样小心翼翼,我只是受了点伤,没那么严重。”
慕北深脸上的自责太过明显,苏念初不想让他在继续自责下去,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
“念念,在我面前不需要那么坚强,一切都让我来承担好吗?不然你还要我这个老公做什么?”慕北深不习惯她的强势,女人就要温柔似水,不是那么冰冷强硬,让跟她在一起的男人,都感觉到可有可无。
苏念初心真的被融化,暖流一点点的流进心里,“北深,谢谢你。”
慕北深的大掌抚上她微热的脸颊,“你真的想谢我?”
苏念初愣怔住,不明白他的意思,眼帘微抬看向他,慕北深继续道,“我不需要你口头上的谢意。”
苏念初在愚蠢也知道他话里的意思,脸上的温度又加了一分,“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苏念初也算是过来人,怎么会不知道慕北深的意思,更何况现在两人是合法夫妻,也举行了婚礼,妻子的义务她还是知道的。
危险炽热的气息,一直萦绕在苏念初的耳畔,脚下不方便,根本无法逃离他的禁锢,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眸光,心狠狠的颤动了一下。
慕北深将人揽在怀中,“念念,我该拿你怎么办?”低哑暗沉的声音,带着隐忍。
苏念初的脸显现出纠结之色,自己这样做是不是真的太过分,为什么不去尝试着接受他,也算给彼此一个机会。
“北深,等我伤好……”苏念初欲语还休,埋首在他温热的胸膛里。
慕北深闻言,不善喜形于色的脸上,露出前所未有的笑容,手臂紧了紧,“念念,你答应我了?”
苏念初说完就后悔了,微抬眉眼,看着光洁的下巴,淡淡开口,“我说我后悔了可以吗?”
菱角分明的线条,在这一刻冷峻了几分,低眉看着怀里乌黑的发顶,声音低沉,“念念,你说的是真的?”
不等她回答,慕北深的声音带着强势,“我不会给你后悔的机会。”
苏念初的心跳,仿佛一面鼓,“咚咚咚”的跳个不停,自己是不是不够矜持,就这样答应了他。
怀里的人没有很乖顺,慕北深眼里闪耀着猎艳的光,薄唇勾起了几分弧度,念念很快就全身心都属于他,他不会给她任何后悔的机会,让她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原本的计划,在苏念初受伤后,就被打乱,苏念初拒绝再去别的地方,两人只能在原地游玩了几天。
苏念初的脚不方便,每天都是慕北深抱着进进出出,赵菲菲看到一切后,更加的咬牙切齿,恨不得将苏念初拆骨剥皮,吞吃入腹。
慕北深在苏念初午睡时,走到阳台里,看着眼前波光粼粼的大海,眼里一闪而过的狠意。
拿着手机吩咐着完,又将电话打给了赵新。
赵新刚刚处理完公务,还没来得及吃午饭,电话就响起来。
一见号码,急忙接听。
“赵氏是不是最近恢复了元气,在给他找点事情,不然他们太闲了。”慕北深冷冽的声音,电话刚一接通就传了过去。
赵氏?慕氏跟赵氏没有任何生意往来,只有上次慕总为了夫人的事,跟他们有过接触。
但事情都是公关部跟他们打交道,现在老板突然又提起赵氏,看来又是赵氏的蠢货千金,惹了老板跟夫人。
“我知道了慕总。”赵新急忙回复。
“嗯。”慕北深声线淡然,没有任何温度。
如果赵氏在这样让赵菲菲胡作非为,他不会手下留情,一定会让赵氏在M国消失。
赵新挂断电话,饭都来不及吃,急忙去查赵氏的事情。
很快就查到,赵氏最近跟诚信来往密切,有可能是夫人跟诚信签订的那份合同,赵氏想从中插手。
赵新得到消息,不敢怠慢,急忙将电话回复给慕北深。
慕北深依然站在窗前,手里的香烟已经燃了一半,袅袅的烟雾从窗缝隙传到外边,很快就消失不见。
电话响起,慕北深的眉头皱了一下,回眸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急忙拿出电话接起。
“慕总,我已经查到了,赵氏最近跟诚信走的很近,诚信好像有毁约的意思,转跟赵氏合作。”赵新急忙汇报调查的结果。
慕北深冷峻的脸又沉了几分,好个诚信,怪自己迟迟为动手,他倒是先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