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花荣和琼英吸引敌军主力,且战且走,身边的军士渐渐稀少。
有金兵大将叫道:“花荣,你是也力麻力,我也是也力麻力,今日定要见个高下。”
琼英笑道:“米粒之珠也显光华,无名之将也敢叫阵。”
金将不以为侮,说道:“我也是宗室,姓完颜,名白答子,不会辱没将军吧?”
花荣哈哈大笑道:“大金宗室在我眼里不值半文,你既自称也力麻力,这场挑战我接了。”
他把马带住,问白答子:“怎么个比法?”
琼英见敌军渐渐合围,暗暗忧急,心想此次比试看来凶多吉少,只不知道这个白答子是否言而有信。
只听白答子说道:“我们各射三箭定输赢。我若输了再无面目追击于你,你若输了或死或降。怎样?”
花荣笑道:“就是这样!”
就在花荣和白答子双双弯弓搭箭的时候,金国兵将或冲花荣或舞动刀剑,或作弯弓搭箭状。
花荣并不理会,白马盘旋来去,引而不发,弓弦只在将满未满之间。
白答子骤马向前,掠过花荣却并没有停下的意思。
金兵大叫:“将军,跑过了,跑过了。”
白答子并不答应,继续向前,突然拧腰回身就是一箭。
花荣觑得亲切,拽满弓还了一箭,两箭在空中对撞,齐齐坠落,啪啪啪三声。
本来是两箭落地,何以却有三声。原来有个金将在花荣背后张弓,被琼英石子打中手腕,宝雕弓坠地。
那将手腕鲜血淋漓,但是心怀鬼胎,偷眼看了看琼英,见她似乎若无其事,简直怀疑是不是她出手的。
花荣在跑马盘旋时,将一众金兵的小动作都看得清清楚楚,那将就算出手也射不中自己,况且有琼英在侧。
白答子心无旁骛,见花荣浑不在意心下佩服。几次试探,均无反应,心想时机到了,拽满弓就是一箭。
箭又快又急,看看要射中花荣,金兵又是兴奋又是期待,琼英紧张起来,叫声“小心!”
那箭快要穿透花荣时候,马背上不见了人,但是弓弦却响起来了。白答子心道“不好”,左肩早中了一箭,差点坠马。
他没有坠马,在花荣背后拉弓的那位“噗通”栽倒,坠下马来,被白答子那一箭穿心而过,登时气绝身亡,手腕还兀自淌血。
寻常骑术高手能在蹬里藏身,花荣却能双腿夹住马腹轻松放箭。
花荣嘴角上扬,问白答子:“将军,还比吗?”
白答子一咬牙拔出箭,说道:“胜负未分,干嘛不不比?”
花荣哈哈大笑道:“不要再误射了自己人哦!”
白答子闷哼一声:“要你管!”
话音未落,花荣的第三支箭破空而来。
白答子慌忙还了一箭,本以为会双双掉落,谁知道花荣的箭撞落了自己的箭,仍然向自己射来。
白答子急忙蹬里藏身,躲过这支箭,那箭贴脸过去了。
刚刚嘘口气,就听得有人骤马而来,紧接着一箭射中他腰腹,大叫一声坠下马去。
白答子疼得浑身冷汗直流,嘴里却大喊:“花荣,你输了!”
花荣哈哈大笑道:“怎么见得是我输了?”
白答子昂首答道:“我们说好的三支箭定胜负,你用了几支?”
花荣笑道:“就是三支箭啊。”
白答子冷笑道:“小李广,也力麻力不过如此,说话不算数。”
花荣仰天大笑:“你们的人在我背后搞小动作也就罢了,如此倒打一耙!你看看射中你的这箭再说话吧?”
白答子看看箭杆,做声不得,原来箭杆上是他的名号:“大金白答子”。
原来是白答子的箭在将落未落之际,被花荣抄在手里,射了白答子一箭。
花荣笑道:“完颜将军,可以放我们离开了吧?”
白答子摇头说道:“你可以走,她必须留下,”说着一指琼英。
花荣皱眉说道:“你这不是言而无信吗?”
白答子说道:“我说过放你,可没说过放她。如果你想走现在就请离开,我损兵折将一无所获,怎么交代?”
只听一个声音冷冷说道:“要交代是吗?你的兄弟们都已经交代了,你也要交代?”
白答子这才看到身边兄弟所剩无几,四周全是敌军,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谢琪一身大红,身后是田芳柔嘉和众女兵,刑天一身亮银铠甲,身后是红叶和铁浮屠军。
花荣大喜过望,和琼英一起跑马回阵。
谢琪大喝一声:“你滚吧!”
白答子忍痛上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