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琪看到黄卷《金刚禅》,看也不看扔向空中,宝剑挥处满天黄蝶纷飞。
三人寻到红叶和柔嘉。
查看柔嘉伤势,仍然昏迷不醒,喂她疗伤药丸,柔嘉便含在嘴里。苦于没有水,田芳嘴对嘴吹下她咽喉。
柔嘉“嘤咛”一声,半睁开眼睛,好像怕阳光太强,又闭上了。嘴里问道:“师父,老和尚怎样了?”
田芳大略告诉她经过,让她好好休息。自己抱着柔嘉上马,和众人一起出发。
一路驱驰终于找到一个湖泊,众人下马喝饱了水,又灌满皮袋。
只见几匹马耳朵都向前在动,似乎在聚精会神倾听着什么。
谢琪疑惑不解道:“莫非有敌人,为何我没有察觉?”
刑天道:“不是敌人,乃是敌狼。”
众人仔细看时,不觉倒抽一口凉气,绿草树影之中都是绿光莹莹的狼眼睛。
众马耳朵后摆,向头后平伸过去,嘶鸣不已。
谢琪刑天像是没有见到一样,眼睛微闭,意态闲适。田芳坐于树后,怀里斜靠着柔嘉。
红叶叹口气,心想:“原来紧张的就我一个人。”
刑天对她说道:“老婆,你也和田家妹子一样,背靠大树,防狼群偷袭后背和脖子。”红叶依言照做。
这时一只狼小心翼翼地向前试探,发现并无异状,大着胆子继续靠近。大概是因为紧张,几次踩到自己的肥下巴。
另外几条也小心在意跟进,大有一起偷袭的意思。
越来越近了,最近的狼往前行两步,又往后退三步。
就在狼爪快要搭上谢琪肩膀,嘴将要咬上他喉咙时,黑剑出鞘鲜血飞洒,整个狼头掉了下来。
其他狼吓坏了,一齐后退,踩到自己硕大的尾巴,打了几个滚,狼狈万分。
然而狼狈的也就是它们几只而已,不在试探行列的狼们不见任何异动。
刑天小声笑道:“呆会头狼过来,不可横加杀害,重伤即可。”
谢琪点头说道:“理会得。”
果然没有多久,一头异常壮硕额头雪白的狼进入他们的视线,其余群狼纷纷跟在身后。
谢琪心想:“白额狼就是头狼了,稍后依法办理。”
他索性放平了身子,埋头装睡。
狼们终于再次大起胆子靠近,头狼却停住了脚步,斜着头看着谢琪。
谢琪暗叹一口气,看来还要费一番手脚,倘若失败了就是一场苦战。
当狼群靠近谢琪之时,头狼出其不意扑向他,既凶狠又准确。
谢琪暗道:“好狼!”
翻身避开狼爪和狼吻,一剑削掉头狼左边耳朵,在头狼转身奔逃之时,又掠断它半截尾巴。
头狼头也不回的哀嚎奔逃,其他狼们急急跟上,瞬间跑了个干干净净。
就在狼群哀号奔逃的时候,有两只稍微比人矮点的动物跃了出来。前肢细而短且悬空,后肢粗且壮更长大,一条粗长尾巴上下摆动保持平衡。
它们一跳四五米高十五六米远,既流畅又轻盈,像是在飞行一般,列子御空而行,泠然善也。
田芳说道:“我记得沈括《梦溪笔谈》里有提到,他取名为跳兔。你看它双脚跳跃而行,从不分开迈左右脚中的任何一只。”
红叶问道:“那它会不会走路?”
田芳摇头说道:“这个它真的不会。”一语未毕,有一只摔了一跤,众人哈哈大笑。
红叶忽然惊叫起来:“看,天边有白云,像排成排的大雁。”
田芳说道:“还真是白云,不过像风吹草低见牛羊的‘羊’。”
刑天哈哈笑道:“草原五畜,牛马骆驼羊,那就是羊。”
红叶疑惑不解道:“大哥,就算是羊,五畜也是不是少了一样?”
刑天哈哈大笑道:“哪里少了?”
田芳也说道:“真的少了,牛马骆驼羊只有四畜呢。”
谢琪忽然插口道:“可能羊是两畜,山羊和绵羊吧?”
刑天笑道:“兄弟,你真行,又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