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生借助烛光一步步往前走,昏暗的通道前方逐渐有了亮光。走着走着,来到一个方形小密室里,有一条石梯往上延伸。
莫生慢慢爬了上去,到了顶端有一个木制的顶端,看来是在地下没错了。莫生试着用手轻顶木板,没有反应。又用力推了推,还是没反应,上面可能有什么东西。
莫生先是用天之心的剑柄敲了敲木板,然后用力一推,轰隆一声,啪嗒啪嗒几声,木板被打开了,莫生走了出来。这是一个书房,木板上面是一个书架,刚才的声音是书架倒下和书本掉落的声音。
整个书房都静悄悄地,好像没人,莫生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貌似还没有被人发现。
走出屋子后,前面就是院子,里面有一个池塘和几棵小树。屋子一间连着一间,很精致却又很简朴,这是什么地方?
莫生顺着走廊往外走,走廊两边都是各种建筑,有的新有的旧,应该是原来的建筑被破坏过,进行了修补,新的都是新建的,旧的就是没坏接着用的。
真奇怪,按理说能住这种房子的肯定身份高贵,不会缺建房子的钱,这里都被破坏过了干嘛不拆了重建,还要补修,这也太小气了吧!
穿过走廊,莫生来到一个庭院,院子里有假山和各种杂草,看样子已经很久没修整了,果然是个小气鬼。
这时,莫生发现有一间屋子在冒青烟,看来是有人在做饭,在天之境里待了那么久,虽然不会饿,但还是想吃点什么,自己都被莫名其妙带到这里来了,吃顿饭应该不过分啊!
莫生悄悄走到了厨房的门前,里面只有一个人在烧饭,那个人穿着做饭用的衣服,用手巾裹着头发,低着头烧火。莫生仔细观察,觉得这个身影似曾相识。那个人抬头看了看烧的怎么样了,莫生大吃一惊,居然是凌肖。这个打扮的凌肖,莫生还是第一次看到,她以前不是穿着软甲就是穿着华服,不是英姿飒爽,就是惊艳绝伦,这种普通做饭女孩的打扮让莫生淬不及防。
“你……这是什么打扮?!”莫生惊讶地问道。
凌肖一看到莫生也吓了一跳,没想到他居然出来了,刚才的声音是他从地下室出来时推倒书架的声音吧?一开始还以为是又有哪个屋子因为年久失修倒了呢。
“你出来了?!刚才是不是把书架推倒了?”凌肖又惊慌又高兴地问道。
“是我不小心故意推倒的,但不是有意的,否则出来。”莫生右手摸着头,不好意思地说,“这是哪里?”
“这里是我家,凌侯府,名义上还是侯府,实际上你都看到了,”凌肖笑笑说,“你出来的真是时候,幸好我今天去打猎,做的饭比较多,等一会就能吃了。”
“凌侯府怎么会是这个样子?仆人和侍卫哪去了?”莫生疑惑地问。
“凌侯的封地本来就只有两万多人,因为流寇的关系,已经只剩五千多人了。再加上有很多人在战乱中受伤,还要农耕,许多家庭已经连维持都成问题了,我怎能还要什么仆人、侍卫呢?所以,除非是什么我自己完成不了的事,否则都不会劳烦他们,让他们先去忙自己的事去。”凌肖叹息道。
“有你这样的封侯,也是这里的幸运。”莫生笑着说,“对了,天之心怎么会在这里?”
凌肖看了一眼灶台说:“这些事之后再说,饭已经做好了,你去洗洗手,马上要吃饭了。”莫生只好先不问了。
今天的饭挺丰盛的,凌肖猎到了野鸡和野兔,而且制作手法也很特别,吃起来鲜嫩可口,连菜都做得很好吃,莫生痛痛快快地大吃了一顿。
吃过饭,莫生和凌肖在院子的池塘边趟在摇椅上休息,在明媚的阳光下显得格外惬意。
“现在能说了吧?”莫生问道。
“东篱侯和封侯联合叛乱,刺杀了皇帝!”凌肖长舒了一口气说道。
“什么?!”莫生听后立即站了起来,震惊地看着凌肖。他不敢相信自己在天之境内的这段时间居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宁将军和丞相他们看样子也不知道封侯也叛变的事,皇帝驾崩后,丞相让我带着天之心逃走,我就带着天之心来这里了。奇怪的是,我出皇宫时,皇城的守卫都被打倒了,但却没有敌人,我怀疑还有其他叛乱者。”凌肖分析道。
“我必须立刻回帝都,现在有了天之心的适用者,一定可以大大增强帝都的实力!”莫生转身就要走。
凌肖连忙起身拦住他说:“帝国方面已经发公告另立新帝了,而且要由丞相兼将军的宁安率军北征,你现在去没有必要,还是等我给帝都方面写封信,告诉他们这里的情况,再看他们的安排决定吧。”
“丞相兼将军?那丞相呢?”莫生问。
“公告上说,丞相已经殉国了。”凌肖无奈地说。
“我在天之境的这段时间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莫生转而问道,“从皇帝遇刺到我出天之境有多长时间?”
“刚好十五天了。”凌肖说。
时间到了中午,温度开始上升,阳光穿过云层照射在院子里、池塘边、小树上,以及莫生的身上,但他却一点也没感觉到热。他目光无神地看着池塘里缓缓游动的小鱼,再次感到了自己的无力。就像上次站在城墙上的时候一样。
“好,你去写信吧。”莫生轻声说,缓步顺着走廊走去。凌肖看着莫生的背影,不知该说什么,只好转身去书房写信了,那里倒掉的书架和散落的书籍也该收拾收拾了。
齐协和琴月终于赶到了帝都,可以看出,皇城曾被攻陷过,守卫变得更多了,一些工匠在修被破坏的城墙。齐协和琴月对视一眼,都意识到形式比想象中的严重,立即进入皇宫询问情况,他们二人是不受皇城守卫管理的,但当时却刚好不在,两人意识到了事情的真相远比表面上的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