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在外座一个男人的肩上，正在睡觉。
周楠和叶清茗在吃东西。
坐在外座的郝旻无奈的，放下手中实在看不下去的《故事会》，试着搭讪：“兄弟，你们到哪儿啊？”
坐在外面的男人老实巴交的样子，没有回答，而是很和气的问：“你们到哪儿啊？”
“凤城。”
那男人笑着：“我们到云城。”
云城是本次列车的终点站。
“云城，我特别喜欢那儿，城市干净四季如春的，我在那儿学的糕点制作。”
郝旻一下子高兴了。
这下有话题聊了。
“是啊，云城是个好地方。”
男人依旧和气地笑着。
“是回家吗？”
“嗯。”
“裕兴隆听说过吗？那里面的赵师傅，就是我的恩师，老爷子做糕点在当地是一绝，兄弟你吃过吗？”
“没吃过。”
那男人干巴巴的回答，脸上的笑已经有点僵了。
兴奋的郝旻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男人。
不明白为什么对方不搭话茬。
提起家乡，应该有很多的话题吧？
这人不爱说话？
也不像啊。
叶清茗正坐在女人对面。
冷场后，她也看向对面的三人。
叶清茗若无其事的收回视线，继续和周楠说说笑笑，吃麻辣牛肉。
这时，里座的男人开口了，声音低沉看不清表情：“二子，少说点话。一会儿把你媳妇儿吵醒了。”
那男人摸了摸自己肩头，被长发掩住面容的女人，不好意思地解释：“这是我对象，她有点不舒服。”
出于礼貌，一开始并没有看女人的郝旻匆匆一扫，赶紧道歉：“不好意思，打搅了。”
白天的硬座车厢，本就是个喧闹的存在。
别的座位管不着。
他们这六座，彻底安静了。
周楠疑惑地看过来，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对呢。
开始吃肉的郝旻，用几乎看不出幅度的动作对她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
此时，叶清茗手里的矿泉水瓶没拿稳，忽然“砰”的掉地上，滚进座位下面。
吓了大家一跳。
对面的人也看了过来。
娇气的小姑娘在掉落的瞬间，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紧接着，清脆活泼的声音响起：“呀，水掉了。”
郝旻说：“蓁蓁，你别动，大哥帮你捡。”
叶清茗拒绝了：“滚里边啦，大哥不好拿，我自己来。”
她蹲身下去捡水瓶，在座椅底部，用眼角余光，偷偷地打量了对面三人一眼。
几分钟后，叶清茗拽周楠的胳膊：“大嫂，我想去厕所，你陪我去吧？”
周楠很痛快的答应了：“走！”
她又向郝旻撒娇：“大哥，我想吃方便面。你去帮我泡开水好不？等我回来吃。”
郝旻看了她一眼：“厕所排队的人多，等你回来，面都泡囊了。”
她继续撒娇，娇滴滴的：“哎呀那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要吃！不好吃了，不是有大哥嘛，也不浪费！”
小丫头端的是天真可爱，骄纵任性，让人不设防。
如果她不在的时候，郝旻周楠发现了不妥，进而出了什么事，就糟糕了。
郝旻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说：“算了我和你们一块儿去吧，我去抽根烟等等你们，回来时咱一块打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