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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十二 出现!埃蒙?霍华德

阴冷潮湿道路错综复杂的山洞里,一滴水滴下,击打在洞内的湖面上,发出一声清脆悦耳的声响,弥漫在周围的空气中,良久才依依消散。

洞穴里天然形成的石级上坐着一个男子,坐姿显得他慵懒而疲惫:“又有什么新消息?”

阶下一人单膝跪地,正是那日跳脱的塔茨格:“主上,赫里跟他的结界师已经分散在了镇子上,同时还有数量不少的亲卫军。消息可靠。”

石级上的人仰起头,面容俊美,神情中有一种不可言状的疲惫,一丝猩红在他眼眸中一闪而过:“赫里那老家伙又想把我封印起来吗?”

“以属下认为他们人员分散,我们完全可以派人去杀掉那个老家伙。”塔茨格提议。

石级上的人嘴角一挑,嘲讽地笑了笑:“赫里那老家伙还是有些本事的,他们看似分散,一定是布好了什么阵法等着我自投罗网呢。”

塔茨格颔首:“住上英明。但是我们该怎么做,主上的身体尚未恢复”

那人淡淡一笑:“不急,一时半刻那些帝都的废物还找不到这里来,暂时不要妄动,先掉一下他们的胃口。”

“主上,属下还得到了一个好消息。”塔茨格的声音带着浓烈的惊喜。

“说。”那人歪头看着塔茨格,等待着他的好消息,“我已经四年没有听过好消息了。”

“希那利小姐还活着。”塔茨格仰着头准备看主上的反应。

“哦?”谁知那人并无欣喜之色,“那就让她继续活着吧。”

塔茨格感到有些意外:“主上的力量还没有完全恢复,我们有必要借助希那利小姐的力量。”

那人面上闪现一丝不快:“我已经沦落到需要攫取一个小女孩的力量的地步了吗?”

云长老面对着面前这个倔强的少年,心里焦急似火烧一般。她搞不懂辉夜为什么一大早就找到她拒绝再学习法术。不管她怎么追问辉夜都不告诉她这样选择的理由。

“现在你已经有很大的进步了不是吗?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放弃?”云长老焦急的问,眼眸里早已失去了往日的从容。

“没有理由,只是不想继续下去了。”辉夜淡淡的说。

“难道是因为你觉得我教你的太少?”云长老似乎找到了一个理由,“可是有些东西需要你自己感悟,别人教不来的。”

“不,我很感激长老们的关心。”辉夜由衷的说,云长老的温柔确实给了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那种连睡梦中都无法得到的母亲的温柔。

“可是如果你放弃了你会被逐出圣贝亚斯的。”云长老关切的说。

“我本来就已经要放弃的。”辉夜低头看着自己的指尖,事情若果真如辛都拉所说,一旦封印解开父亲就会再入轮回,他不愿意失去唯一的亲人,多年来深刻的孤独让他执着的不想放弃这种特别的陪伴。但是这些话,他不能对云长老说出。

“孩子,我觉得你应该再仔细想一想,明天,明天这个时候再告诉我你的决定好吗。”云长老出了退让一步已经别无选择,但是她明白,一旦辉夜放弃,那么之前所有的计划都会成为泡影。

“辉夜,你开开门!”布伦塞丝拍打着辉夜的房门,自从从父亲那里回来辉夜就将自己反锁在房间里,只是在今早匆匆见了一面,随后又将自己关了起来,“辉夜你到底在想什么,不可以告诉我吗?你到底怎么了?”

辉夜正开朦胧的睡眼,望着那扇颤抖的门板。他轻轻叹了口气,下床打开了房门。

布伦塞丝没料到门会突然打开,骤然看到辉夜出现在门后的脸稍稍怔了一下,一拳捶在辉夜的身上:“你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这么久不开门!”布伦塞丝很是气愤。

“睡觉。”辉夜只是看了布伦塞丝一眼便转身走回了房间。

“睡觉!?”布伦塞丝回首望了一眼明媚的日光,急急跟了进去,“你不是生病了吧?”

“没有,昨晚我梦到了父亲”

“然后你现在想通过睡觉再见他?”布伦塞丝感到有些好笑。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我还有很多事想要问他。”

布伦塞丝注意到辉夜神情恍惚,脸色比以往更加的苍白:“我看你真是疯了,居然向梦里寻找答案,梦境里的一切都不过是你大脑里的希冀罢了,只是你的一厢情愿,辉夜,醒过来吧。”

“一厢情愿?”辉夜冷笑,“你懂什么!父亲就在我的身体里!只有在梦境里我才能见到他!”

布伦塞丝从来没有听辉夜大声说过话,不禁心中一骇,但看着他几近疯狂的眼神,布伦塞丝拍案而起:“是,我是不懂,那你就滚回你的梦境里去吧!我问你,你刚才可又见到了你父亲?”

辉夜被问愣了,的确,在刚才零碎的梦境里确实没有父亲的身影,可是这能说明什么,父亲一定会再次出现的,他坚信。

辉夜抓着胸口的衣衫:“可是我能感觉到它的存在!”

“只是最近你听到的关于你父亲的事情太多了,才在脑子里构架出了一个影像!为什么从前你都没有感觉到,偏偏现在感觉到了,梦到了!”

辉夜睁大了眼睛,是啊,为什么。如果父亲真的在自己的身体里那没为什么从前都没有那么清楚感觉到?听说父亲与自己相像,便构架了一个类似自己人影,没有听过父亲的声音,所以梦里的父亲才不回答他,这一切难道都是自己的心里在作怪?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可是身体里确实有第二个灵魂存在个感觉,这又是为什么

看到辉夜眼中的癫狂退去,神情变得迷茫而无助,布伦塞丝握住辉夜的手,轻声说:“辉夜,醒过来吧,我知道你孤单久了,你害怕自己一个人,可是现在我们在你身边啊,睁开眼睛看看吧,我,希那利,恩特,我们都陪着你啊。冲破封印让你父亲转入轮回吧,他爱你,可是这种爱太过沉重了。”

辉夜感受着布伦塞丝手心里传来的真切的温暖,心里矛盾不堪,一方面不想失去父亲的陪伴,另一方面又不得不认同布伦塞丝的话。

“辉夜,别再迟疑了,走出自我的那个世界,我希望阳光能够晒到你心里。”

“布伦塞丝,你说这个封印会不会让父亲很痛苦,我听到他在流泪。”

“会的,一定会的,这种违背了灵魂法则的封印一定在折磨着你的父亲,为了他的解脱,努力解开这封印吧。”

“可是,父亲的痛苦,母亲的牺牲我不想违背他们的意愿。”

“这怎么会是违背,你的父亲担心你不能驾驭这种力量,而你只要努力做好自己,不被力量所迷惑,我想你父亲一定会感到欣慰的。”

“也许你说得对”辉夜依旧有些迟疑。

“好啦不要迟疑了,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布伦塞丝一脸严肃。

“什么事?”

布伦塞丝将信的事跟辉夜说了。辉夜感到不可思议:“你父亲打算牺牲希那利来救你?”

“爱一个人爱得深了,做事难免会变得自私。”

辉夜闻言心头一震,父亲又何尝不是这样。

“希那利一早出去就没有回来,我有些担心她。”布伦塞丝蹙眉。

“圣贝亚斯里找过了吗?”辉夜也有些担心。

“我问过负责的老师,希那利根本没有去过。我已经拜托恩特去镇上找了,我还去了父亲那里,可是却没有人在,我真担心父亲会抓捕希那利。”

“不管怎么样,我们先分头去找,有没有结果都去圣贝亚斯大门集合。”

看到辉夜镇定下来布伦塞丝一颗心也放了下来:“好,那我们快点去找。”

一早吃罢早饭,辉夜三人结伴离开落英别院,由于布伦塞丝修行的地方实在望海崖,不与他们同行。希那利与辉夜并肩而行,两人都不擅长与人交谈,就那么一直默默地走着,渐渐不自觉的拉开了距离。忽然希那利看到一个人影在眼前一闪而过,那身形依稀有些眼熟,一时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希那利不及多想快步跟了上去。但那人若即若离,渐渐将希那利带出了镇子。那人见周围并无他人,停下脚步转了过来。

“塔茨格!”希那利看到那张青灰色的脸惊呼。

“希那利小姐还记得在下。”塔茨格阴森森地笑了起来。

希那利也只是多年前在哥哥身边见过他一面,但那张丑陋的脸实在难以让她忘记。

希那利打量着周围的荒野,警惕的问:“你故意把我引到这里来的?你想要做什么?”

“是希那利小姐自愿跟着在下的吧。”塔茨格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怪笑,像深夜森林里枭鸟的叫声。这让希那利不寒而栗。“希那利小姐就不想知道您哥哥的下落吗?”

果然!这人果然跟哥哥有着莫大的联系。希那利努力不去看他那张死尸一样的脸:“你知道哥哥在哪里?”

塔茨格咯咯一笑,向希那利招招手:“跟我来。”

埃蒙半闭着眼睛倚坐在山洞深处,脑中回想着这些年来的种种,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席卷而来。“不,不能放弃,你要取代翡斯兰的那个蠢物,你将君临天下。”心中的一个声音不断地对他这样说。忽然,他听到耳畔的滴水声中夹杂着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会是谁?塔茨格吗?那另一个脚步声是谁?很快那脚步声便近在咫尺了。埃蒙睁开了眼睛,顿时他的瞳孔骤然膨胀。

“哥哥?”希那利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这个落拓的男子,但凌乱的胡须依旧遮挡不住他英俊的面容。

埃蒙没有理会希那利,缓缓站起身走到塔茨格身边:“谁叫你带他来的。”

塔茨格被埃蒙严重的怒火所震慑,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主上,我是在为你着想。”

“滚。”没有愤怒的咆哮,就是淡淡的一个音节却似有千钧的重量。

塔茨格俯首叩拜,转身落荒而逃,没错,是逃,他知道他的滞留会使他的生命永远停止,已经多久,没有见过埃蒙的愤怒了?战败的时候没有,被信任的人背叛的时候没有,被族人抛弃的时候也没有,那个女孩,真的有那么重要?还是曾经那个叱咤风云的枭雄的心已经变了?

“你不该来这里。”看着塔茨格消失在视野里,埃蒙叹息。

“我必须来这里。”希那利坚定的说。

“既然活了下来为什么不干脆隐姓埋名继续活下去。”

“哥哥,你为什么不看我一眼?是你不敢面对吗?你对爸死也是愧疚的吧!如果不是你,大家都不会死!”希那利怒吼。

“愧疚”埃蒙叹息,“我从没有后悔我做的一切,那些人已经死了,愧疚也不能使他们复活,那就让那些仇恨化作我前进的力量吧。”

“果然我知道你不会甘心的。你可知道你的一意孤行让家族蒙受了多大的耻辱!”希那利很是激动。

“你是替那个无能的王者当说客来的吗?”埃蒙眉头紧皱,显得很是不耐。

“不,我来只是为了洗清家族的耻辱。”

“洗清家族的耻辱?”埃蒙目光似电,紧紧地盯着希那利的眼睛,“你想来杀死我吗?好啊,我的小妹已经长大了,已经能够杀死他的哥哥了,希那利,来吧,用你的乌列烧死我吧!”

“不,哥哥。”希那利扑上前抱住了埃蒙的腰,她的脸贴在哥哥坚实的胸膛上,泪水簌簌落下,“哥哥,放手吧,回帝都去,证明族人的无罪。”

埃蒙低头看着妹妹:“是要我做证人吗,你可知道我回去等待着我的是什么?自从我走出结界,我就知道,我没有其他的选择,回去,只有等到我成为新的王者那一天。回去吧,希那利,好好的活下去,把你的使命交给我,由我用鲜血来洗清那些耻辱。”

希那利松开双臂:“鲜血,不能洗清任何东西。如果你一定要那么做,我会阻止你。”

“希那利,你长大了。”埃蒙笑得很是凄凉。

“没错,我已经不是那个只会跟在你身后用仰望的目光看你的小女孩了,我已经可以承担起霍华德家的使命。”

埃蒙闭目长叹:“回去吧,那一天,让我看到你的成长。”

“找到了没有?”布伦塞丝背着落日的余晖奔至圣贝亚斯的大门前,辉夜已经等在那里了,恩特站在辉夜旁边,看上去很是低落。布伦塞丝见状闭上了嘴巴,结果已经不用问了。

“你们是不是应该回去看看,说不定辉月已经回去了。”恩特说道。

“恩特说的对,我们出来这么久,说不定她已经回去了。”辉夜赞同恩特的想法。

三人一齐回到落英别院,恩特对于这座黑白的建筑惊叹不已,跨进院门,果见池塘边坐着一个人,正是希那利。

“嘿,你跑到哪里去了,害你哥哥担心死了。”恩特走过去拍了拍希那利的肩膀。

希那利仰起头,脸上犹带泪痕:“哥哥?”

“希你,你怎么哭了?出什么事了?你一天都跑到哪里去了?”布伦塞丝情急之下差点说漏嘴,幸好恩特是个一根筋的粗人并没有注意到什么。

希那利抹抹脸上的泪:“没什么,刚才沙子吹到眼睛里了。”

辉夜把手拍在恩特的肩膀上:“恩特,谢谢你。”

恩特憨然一笑,不好意思地摸着脑袋:“我都没有帮上什么忙,既然人都找到了那我也该回去了。”

“我送你。”

“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路上,恩特突然发问。

“约定?”

“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一起变强,一起向世界证明自己的吗?”恩特停下脚步扳住辉夜的肩膀。

“你听说了?”辉夜侧目,不敢去直视那双闪耀着光芒的眼睛。

“云长老找过我,她想让我劝劝你。”恩特坦然,“不过我不想多说什么,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要放弃,如果你执意放弃我也不阻拦你,你要还想坚持下去,我会陪着你,你若放弃,我会祝福你。”

辉夜迎着夕阳,嘴角挑起一抹温存的笑意:“其实,我已经决定不放弃了。谢谢有你们。”

云长老虽然对辉夜的回心转意有些惊讶,但想来他也不过是一个拿不定主意的孩子,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小插曲她也没有多问什么,而是加紧了对于辉夜的训练。

另一方面,一个不好的事情闹得布伦塞丝,希那利跟辉夜精神紧张起来,一连数日辛都拉都没有对希那利有什么动作,但是市井之间开始流传起一个消息霍华德家的幸存者就在考迦。淳朴的人们大多不去过问帝都的事情,更不知道霍华德家的灭门惨案,但消息偏偏就这么有心无心的散开了。布伦塞丝她们知道,这时辛都拉对埃蒙的试探,如果埃蒙还在意他的小妹妹那他或者他的余党一定会有所行动,届时再抓捕希那利便可拥有斗争的筹码,如果埃蒙已经不在意这个幸存的亲人,那么抓捕希那利只会打草惊蛇。布伦塞丝无比的了解他的父亲,她知道父亲就像是一只优秀的狮子,静静地则隐藏在草丛里,如果不是有十足的把握他觉得不会贸然跃出。为了这件事她也去找过父亲,然而每次不是被拒之门外,便是以事务繁忙为由被草草打发。最糟糕的是,这些消息也传到了扎卡德的耳朵里,而他似乎对希那利的身份起了疑心,为了避免扎卡德的进一步猜疑希那利也只好每日硬着头皮去圣贝亚斯修行,小心翼翼的躲避着任何可能对她构成威胁的人。而先生对于这件事倒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好像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没有绝对不为人知的事。”先生总是会突然冒出这样类似的一些话来。好在一些事已经让三个孩子默不作声的收回了对先生的信任与依赖,才不至于他们面临无所依靠的空虚茫然,他们知道,未来的路,必须自己独立走下去。

相对于他们三人,恩特的日子倒是好过的很多,虽然他没有绝高的天赋,但是他一直坚持不懈的努力也让他有了很高的进步,偶尔的突发奇想更是帮了他不少的忙。卡尔老师似乎对于这个看似并不出色的学生很是满意,总是会在放学之后为恩特“加餐”,这也让恩特的时间紧张了起来,甚至没有了与辉夜等人见面的机会。

这日,辉夜三人坐在蓝姬河畔商量着摆脱目前困境的方法。这里已经悄然变成了他们商议“大事”的秘密会所,摆脱了落英别院里城府深沉的先生,摒弃了镇子里的喧哗以及隐藏其中的危险因素,蓝姬河畔的宁静让三人很是安心。辉夜不会想到,多年之后,蓝姬河畔的回忆将会成为他心中最宁静幸福的港湾。

“白,你就没有办法阻止你的父亲吗?”跟希那利呆的久了,辉夜也舍弃了布伦塞丝冗长的名字直接叫起她的颜色来。

布伦塞丝托着脸看着自己水中的倒影:“如果我有办法我现在就不会坐在这里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了,而且现在阻止已经晚了,消息已经散播开了,好在埃蒙那里没有什么动静。”

“既然想不出什么办法那就不要费脑筋了,大不了就是一战。”希那利一脸不在乎的样子。

“我们在为你担心好不好,以现在我们的力量根本没有办法打正规的战斗,你骨子里果然是霍华德家好战的血。”布伦塞丝埋怨道。

希那利闻言低下了头不再说话。布伦塞丝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正要道歉。希那利突然被辉夜一把按下身子,一道金光呼啸而过,在希那利前方不远处一把金色的匕首插在草地上,尾端还在轻轻晃动。三人一起色变,长身而起。

“哈哈,没想到你的小朋友反应很快嘛。”来人发出一阵怪笑。

“塔茨格!”希那利认出了来人,惊呼。

“真要感谢你们三个选了这么好的一个地方,我可以一个一个杀死你们,这次绝对不会有人来帮忙了。”塔茨格阴森森的笑着。

“他是谁?”辉夜悄声问布伦塞丝。

“他就是恩特家后面装鬼的那个人,上次让他给跑了。”布伦塞丝回答。

“你杀了我哥哥也会杀了你的!”希那利的手缓缓攀上了领口,领口下面是那道压抑能力的符咒。

塔茨格突然露出一脸凶相:“主上不会知道这一切的,而且我就是来为了主上杀你的!”

希那利瞪大了眼睛:“为了哥哥!”

“没错!你的存在已经严重影响到了主公的大业,我不允许你继续存在下去!”塔茨格眼珠中遍布血丝,癫狂,可怖。

希那利一把扯断颈中的符咒:“好,那我们就看看是谁存在下去吧!”

“希那利,别正面冲突!”辉夜低声提醒。

塔茨格发出一串怪笑:“你们无论如何都赢不了的,不要浪费心思了。”

“不打怎么知道。”布伦塞丝的手指在身后悄然变化着,猛然间大喝一声,双手挥出,“缚道七十,束缚之翼!”两点白光迅速飞向塔茨格,塔茨格不及躲闪,两道白光在身体两侧炸开,包围了他的身体,隐然是两只羽翼的模样。

希那利单手挥出,一道镰刀型的乌列眼见既要砍在塔茨格身上。

“战神之盾!”塔茨格大喝一声,一面镜子般的巨大金色盾牌骤然出现在塔茨格面前,挡住了黑色的火焰。谁知那金光闪耀的盾顿时涣散瓦解,一点黑色的火星掉落在了塔茨格的左臂上,火星方附着上去迅速光芒大盛,燃透束缚之翼,点燃了塔茨格的衣袖。此时束缚之翼也受到了乌列的破坏,塔茨格一挣之下顿时破碎。塔茨格右臂一伸,它宽大的衣袖中滑出一柄剑来,但见他果断的削去了燃烧着的肌肤,血腥味霎时弥漫开来。塔茨格凶相毕露,挥剑便向希那利砍去,希那利一时不知如何躲闪,布伦塞丝想要救援怎奈相隔甚远,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塔茨格的剑突然改变了方向,贴着希那利的肩膀滑了开去,希那利抓准机会一拳击在塔茨格的胸口上,虽然没有时间凝结乌列,但是这一拳正中塔茨格胸口,塔茨格向后一个踉跄勉强稳住身子,无比震惊的看着自己手里的剑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失去控制。

“你已经注意到了吧,你赢不了的。”辉夜手臂抱在胸前,从容而淡定。

塔茨格这才真正的注意到这个面色苍白的少见,无论如何也看不出他又怎样的绝技。

“为什么你坚固无比的战神之盾会瓦解?为什么你手中的剑不听你的使唤?你还不明白吗?你能够纵的,也是我能够改变的。”

塔茨格冷哼一声:“开什么玩笑!”说着一挥长剑,一道金光飞向辉夜,辉夜一伸手,竟生生的把那道镰刀接在手中,不只是塔茨格,布伦塞丝与希那利也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

“滚回去吧,休想再打希那利的主意!”辉夜昂着头,削薄的嘴唇带着冷峻的色彩,傲然如天神。

塔茨格不甘心的看了一眼希那利,又看了一眼辉夜,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为什么不杀了他?”布伦塞丝冲着塔茨格消失的方向恨恨地说。

辉夜将那镰刀随便一抛:“因为我们杀不了他。”

“为什么?你不是”布伦塞丝不解。

“目前为止我还不具备攻击的能力,只能阻止敌人的攻击,对方是成熟的灵能师,只是被我的表象吓退了,如果真的继续打下去我们不是他的对手。”

“不管怎么说现在都已经安全了。”希那利重新戴上符咒,将领口竖起来挡住半张脸,“看来赫里大人散布的消息已经影响到了哥哥。”

“这样继续下去你哥哥如果有所行动你就危险了。”布伦塞丝蹙眉。

“哥哥与赫里大人的一战在所难免,我倒是希望哥哥能够被赫里大人带回帝都去,接受他应该承受的审判。”

布伦塞丝吃惊的看着希那利:“希那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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