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F级的队长,外号叫做鬓狗,在整个组织的F级干部中,他的速度排在第一,一般被他缠上的人很少有逃脱的。”电话里传来灰熊那颗棋子的声音。
说话的同时他也有些震惊,上次遇到顾南的时候,他看得出来顾南的本身实力应该不算是太强,因为那具瘦削的身形看上去像是被风一吹就要刮倒,完全不具备进阶者该有的力量,真正依赖的应该是诡异的超凡能力。
可就算顾南身怀超凡能力,他也不认为能够对付有F级带领的进阶者小队,尤其首领是擅长追杀的鬓狗。
此刻得知顾南顺利从鬓狗小队手下逃脱的消息,他不由得从心底佩服顾南的强大,同时也觉得从顾南身上看到了希望,只有这样强大的人才有希望把他从灰熊中解脱,并创建那个人人都向往的“栖身之地”。
他已经开始真正地想要成为顾南的下属。
听着对方的话,顾南不由得再度回忆起鬓狗那张冷笑的脸,以及那令人窒息的移动速度。
毫无疑问,那样的人对他有极大的威胁,一旦在战斗过程中被对方盯上,那样的速度对他而言会是一场噩梦。
“鬓狗小队晚上经过那里的目的是什么?”顾南继续追问。
“不清楚,以我的级别对还没法完整了解消息,但是我听说最近雁山那边有几个营地似乎在反抗,也许他们的目的是雁山也说不定,而且从最近的组织动向来看,十位F级似乎有一半都已经朝着雁山方向靠拢。”
“我知道了,有情况的话及时汇报,还是那句话,注意安全。”顾南说完后切断了电话。
“十个人去了一半?这是要有大动作啊!”绫小鹿打起精神似的出声。
“又是该死的超凡中心理论!我跑到哪里事情就出现在哪里!”顾南满脸晦气。
“对你来说不是刚好吗?灰熊在关注雁山,而雁山上又有很多防卫军团的据点,山下不远处还有军队驻扎,说不定连那个红发小女孩背后的势力都要插一脚,这样局面就会乱成一锅粥,混乱起来,你的势力才有机会崛起啊!”绫小鹿精神振奋。
因为过去的一个礼拜,顾南没事就盯着雁山附近的地图看,并做了各种标注,所以导致她对那片地域的各势力分布也熟悉得不行。
“我怎么感觉你是唯恐天下不乱?你果然是个女魔头吧!”顾南没好气地说。
“怎么?你不希望混乱吗?”
“我当然希望混乱,而且是越乱越好,乱起来灰熊才没有精力管我,我才能捞到足够的好处,可问题是...下周我妹妹要去雁山!那里的局面越是混乱,我妹妹的危险就越大!就算我在她身边,局面不受控制的话很容易把她牵扯进去!”
顾南咬着牙,狠狠地出拳打在一旁的石头上。
几秒种后他倒吸着凉气,哆哆嗦嗦地收回手...虽然是个G级的进阶者,但是他受过的近战训练太少了,即便一拳能够打碎石头,但自己同样也会觉得...很痛!
“哈哈哈哈!”绫小鹿笑得合不拢嘴。
“闭嘴吧你...”顾南脸上挂满黑线。
“不过有一件事情我要提醒你哦。”
“说。”
“我记得之前听你跟你妹妹聊天的时候,你妹妹无意中提到过一个叫做方寻的人。”
“怎么,你认识?”
“不,只是他有个身份,对你的计划可能有影响。”绫小鹿缓缓地说。
“什么身份?”
“超凡者。”绫小鹿顿了顿,“根据超凡中心理论,你身边是一定会有各种各样的麻烦出现,这一点毋庸置疑,而且,当你身边同样有超凡者存在的时候,你们两者就很有可能出现交集。”
“一般是高阶的力量吸引低阶的力量,古书的力量自不必说,不是那种E级的超凡者能够比拟的,所以他很有可能被你身边的漩涡吸引进来,干涉到你的计划,要小心哦,E级的超凡者,对现在的你来说可是个大麻烦。”
“E级的超凡者...”顾南沉默了片刻,“不过,我妹妹马上就要进行最终的考核了,到时候他就会带着我妹妹离开这个区域,这样我妹妹也安全了,他也干涉不到我的事情。”
“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那就好了,希望一切如你所愿。”绫小鹿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几分钟后,顾南回到了戴安的营地,因为他在路上一直在打电话,所以回来得慢了一些,这时候营地里的人正在分发装备和资源。
“真是没想到我们居然也能有这样的装备。”
“那里的食物真充足,接下来几天都不用担心食物了。”
“更爽的是...终于揍了灰熊那群杂碎一顿!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这么爽快!”
整个营地的人都在庆贺,像是在欢度有史以来最大的节日。
这时候不知是谁喊了一声“首领”。
所有的人都回过头来注视着顾南,眼中闪动着激动和希望的神采。
“首领!”
所有人异口同声地喊出了这句话,这一刻他们终于发自内心地承认顾南的地位,因为他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做到了这种事情的人。
“不要太高兴,这只是个开始,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多,都不能放松警惕,虽然灰熊最近未必有时间管我们,但他们也许会派出部分力量来报复也说不准,一定要加倍地小心!”
顾南的目光在几个队伍的队长身上扫动,这些人原本都是阵营的首领,只有让他们意识到事情未来的走向,才能更有效地进行逐级管理的策略,把他的谨慎和小心传达给这里的每一个人。
“我们会注意的!”几个人连连应声。
“分配好物资之后大家就可以回各自的领地了...”顾南简单交代了几句就解散了所有人。
正当他准备吩咐戴安的接下来的行动计划时,发现戴安和几个人坐在了几具尸体前,沉默不语,周围人的欢呼似乎和他们无关,灯火都没能照亮他脸上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