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7年,元宵刚过不久。
很多高三学生还在上课,学业繁重,很是着急,这种着急似乎有着魔力,飞快地在社会上传递,恢复着这社会的稳定和繁荣。
大家回到自己的岗位上,为以后的美好生活而打拼。
也许是打拼吧。
该工作的工作,该创业的创业,该扑该的扑该,还有该回家找妈妈的也找妈妈去。
当然了,像林尧这样该收房租的,只能是去收房租了。
毕竟读书是不可能好好读书的,请假条随便写写就好了。
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
“啪,啪,啪……”
长命小区,21号楼。
楼梯里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这声音极其富有节奏感,听起来,好似一场恢弘大气的打击乐章。
但是,在租客的耳朵中,这可就不那么美妙了。
这声音响起,意味着:
他们那小小的口袋里的可爱的钱儿,那刚过完节刚出完血,数目骤降的银行存款又要下降了。
这是房主来收租了。
这是房主那熟悉的特大号拖鞋在躁动。
挨家挨户敲门太麻烦了,于是……
拖鞋是林尧找小区门口的木匠店特别定制的,能在拖鞋和地板发生亲密接触的时候发出可能有些悦耳动听的声响。
借此提醒租客:房主要来收租了,请做好准备。
房主催租,租客拖个把月,这类剧情在这个小区很少发生,最多第二天租客亲自上门补交,租客很自觉,交房租很积极。
毕竟,长命小区是M城中最实惠的出租中的小区了,而且治安很有保障。
再者,谁愿意欠一个孩子的钱呢?
当然,很多人不知道,或者下意识地忽略了这个孩子比他们还要有钱的多这个深刻的问题。
很多人都是要面子的,尤其是大人。
林尧,今年二十岁,还在上大学,有车有房,而且是很多房,长命小区三十栋的房产证上的名字,都是他。
很多时候,林尧都在想;我是不是缺个妹妹?毕竟有车有房,再来一个妹妹,要不再来一个姐姐也行呀,这可不就是小说里的高富帅主角的标配么。
记得十三栋六楼有个很可爱的妹子,要不要改天去认她作妹妹?
还有三栋的那个二十五岁老阿姨,整天拉拉扯扯,想让我进去坐坐。
想做我的姐姐,想得美!
胡思乱想中收租,也不知道有没有漏收。
收过租,到了楼顶,林尧拿出一串钥匙,找出印有数字21的那一根,开了楼顶门。
小区三十栋,每一栋的楼顶都没有租出去,都留着林尧自己住。
宽大的床,柔软的被子,精致的枕头,很舒坦。
要是再养一只,音亲,体柔,易推倒的小可爱喵星人就好了。
但是,林尧一想到自己的舍友整天为自己的宝贝猫咪操劳,便熄了这个心思。
果然,这种动物还是想想就好了。
楼顶是半开放式的,有个很大的阳台,21楼又是靠近小区外围的一栋楼,楼很高,居高临下,遍观这个城市的花花绿绿。
站在楼顶,一种俯瞰众生的感觉油然而生,似乎万般皆下。
适时,BGM响起。
“无敌是多么多么寂寞,无敌是多么多么空虚,独自在顶峰中,冷风……”
是手机响了,显示是姚管家,这是一个看起来很是精明能干的中年大叔,其实他只是长的有点着急了,他其实还不到三十岁。
他身着白色休闲衣裤,******,留着寸头,像个看门的老大爷。
他是林尧的父亲给他配备的,协助林尧管理财务。
据说姚管家是林尧父亲资助的众多贫困学生之一,身家清白,人品有保障,值得信赖。
电话接通。
“少爷,您要的东西买到手了,您在哪?我给您送上来。“
“干的漂亮!我在21号楼楼顶,快点。”
“好的。“
“哦,对了,顺便照顾一下门口潘阿姨的生意,买俩烧饼。“
说完,挂了电话。
三天前,林尧参加了一个珠宝公司的拍卖预展,见到了一颗黑色的珠子,心动了。
莫名其妙的感觉,林尧感觉,这是心动的感觉。
这个东西是属于他的,很想得到它。
珠子拳头般大小,材质奇怪,像玻璃珠但是又不是,砖家叫授判断这个珠子很可能为一种比较特殊的老贝的珠子。
但是林尧觉得它不是。
或许,那个专家,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
珠子通体黝黑,黑的发亮,而且还很圆,很圆,相当圆。
圆得似乎有种奇特的魅力,让林尧很是中意,真想拿在手心里用力的摩擦。
事实上,林尧也这么做了,当姚管家将珠子送上来后。
终于到手了,这该死的珠子,噢,不,它不该死,他可真是一个可爱的小东西。
林尧拿着黑黝黝的珠子,站在阳台,对着天上的太阳,透过黑黝黝的珠子,林尧似乎看到了什么。
又却是一无所获,透过一片黑,能看到什么?
大概,是透彻的黑了。
就像黑心的珠宝公司心那样黑,这么个小珠子就花了他一间房屋的钱。
珠宝公司借珠子的特殊材质把价格炒高,心真黑,可以说,他们卖的只是一个名头。
但是,谁让林尧想要呢?
将珠子拿在手心,有种神奇的感觉,怎么说呢?
好极友的手?呸!呸!呸!
不对,女朋友的手?想歪了
不对,不对,也不对?
这种感觉,大概就像是相见恨晚,甚至血脉相连!
林尧一手拿着珠子,爱不释手,另一只手则打开了暖气。
整个人呈大字躺在床上,很放松。
把玩着珠子,不知不觉间有些困了,便闭目,睡觉。
桌上有一个烧饼,热气腾腾,盛装它的塑料袋上氤氲着灰蒙蒙的水汽。
渐渐的,林尧握在手中的黑黝黝的珠子,它变了。
珠子不再是原来的纯黑,而是变得黑中带红。
渐渐的不黑了,只是很红,再接着就只剩下浅红了。
最后,只剩下了一颗透明的,似一般水晶的珠子。
与此同时,林尧做了个梦,他已经很久没有做梦了。
梦中,无穷无尽的红黑色气体围绕着林尧旋转,就像一股巨大的龙卷风,而林尧就处在龙卷风风眼,身不由己。
龙卷风不断的旋转,不断的变小,也愈发凝实,而处在旋风眼的他也在不受控制的变小,但是神奇的是,他并没有感受到任何外力。
林尧并不吃惊:做梦嘛,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不过是变小罢了,又算得了什么呢?
林尧摸了摸自己变小的手,感到极为的新奇。
这变小还挺有意思的嘛!看我这小胳膊小手,超级强壮!
突然,林尧猛的意识到:做梦!自己怎么会意识到自己在做梦?
他有些慌,看向四周,认真观察,仔细体会。
而随着林尧的变小,他感受到一种自己在不断的变凝实的满足感,无比充实,似乎自己更有力量了。
龙卷风就像一个愈来愈小,似愈来愈锋利的钻头。
钻头转的也越来越快了,也越来越快乐,快乐得消失了,只留下一个细小深邃的小洞。
小洞很快自动愈合,消失,也许,可能,大概,这是空间的自我修复?。
而对于林尧来说,只是脑壳一晃,旋风消失,而他亦不在原来的虚空,而是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似乎这个梦有些过于真实了!”林尧自语。
不似以往做梦那样,整个人浑浑噩噩,不知道我是谁?我是谁,我在哪里,我要做什么?我要去哪里?
现在林尧很清醒,知道自己叫林尧,知道自己在做梦,我有一小区的房子,小区里有很多赏心悦目的风景……
但是,当围绕在林尧周围的旋风散去,目可见时,回忆中那小区那优美的的风景,黯然失色。
这里好美!美的不可思议,难以用言语来形容。
突然林尧心有所感,抬起了头。
林尧的这个动作让他在今后的无尽岁月里感叹,这到底是缘分还是命运,还是孽缘?
又或者是糟心。
他一连经历了两次黯然失色的风景。
难以想象,有一天,林尧,自认为直男的他,会为一棵树动心!
那是一颗好美的树。
举目远眺,林尧看见了一棵树,它生长在雪山之巅,沐浴着晨光,仿佛水晶般晶莹剔透,宛如琉璃般惊艳,熠熠闪光,还带有一种奇特的朦胧感,好似远在天边,又好似近在眼前。
树枝轻轻摇摆,那一刻,林尧好像看见了一位绝世美人登顶雪山,素手挽起青丝,遥望远方。
天上的太阳仿佛也只是为她而存在,只照耀她,洒落的柔美光线将她衬托的无比神圣,使得世人完全生不出亵渎的心思。
她的手托着脸颊,盘膝坐下,温暖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她的表情表明,她很是享受,嘴角微微弯起,眼睛眯着,看起来治愈人心。
林尧看呆了。
或许是林尧的眼神过于炽热,她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转过头来,目光投了过来,与林尧四目相对。
然后,她歪了歪脑袋,似乎是有些疑惑:怎么有人能看到她?
在这一瞬间,时间似乎停止了,林尧似乎是看到了整个宇宙,整个世界……
许久之后,林尧一阵恍惚,记忆丢失了,便忘了刚才所看到的一切,记不得那颗树,那个美人。
偶尔,林尧抬头看了看雪山,雪山山顶带着一顶云帽,一片朦胧。
林尧到了这座雪山边的山脚。
雪山下的一块石台,林尧正站在这上面。
除了他,这石台上还有九位,其中一位身着黑白两色长袍,八人则身着单色长袍,有红,有黄,也有绿等等。
看着这些人的站位,这些身着单色长袍的存在似乎以黑白长袍的存在为尊。
林尧猜测,黑白两色长袍较之单色长袍要更为高贵。
石台边上还有一块巨大的石碑,石碑上刻着一种复杂玄奥的图画,还有一些文字,林尧不识。
身着长袍九位存在,见到林尧来了,一种莫名的情绪在弥漫。
这似乎是,兴奋?
嗯,我这么好?
身着黑白两色长袍的存在发出一句晦涩难懂的声音,林尧并不晓得那是什么意思,但是接下来的举动,可以说是全宇宙通用吧?
那人将手一挥。
林尧大概猜了猜,意思就是大家来齐了,出发。
自林尧被那诡异的旋风带到这儿以后,黑色的旋风就化作了一身暗红色的长袍,就连款式都和其余八位一样。
到齐了,便要出发,那单色长袍的八位存在,跟随着黑白两色长袍的家伙出发。
黑白色长袍的家伙,带着九人向雪山上走去。
林尧思量:他似乎掺和了一件了不得的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