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老道:“对了,萧老弟,要不要老大哥我送你回去,正好顺路。”
萧玉微微沉吟,半响后,才道:“先不用了,我还有其他事情还要处理。”
“我可否代劳?”
“真不用了,私事,私事。”萧玉微笑道。
蒋老却是半眯着双眼,一脸坏笑,贼么兮兮的道:“嘿嘿,私事,年轻人嘛,老大哥我懂得。”
这糟老头子……
萧玉苦笑着。
不过一一萧玉心中升腾出一个月问题。我和这蒋老岁数相差了大约二三十岁、三四十岁的样子,他还跟我称兄道弟的。是我占他便宜,还是他占我便宜?
“管他的,反正蒋老都没说啥,我也没啥意见。”萧玉暗道。
有便宜不占王八犊子。
好一会儿,蒋老盯着萧玉,表情严肃,正色道:“如果萧兄弟真要如此,那么我也不为难你。不过,你得罪了林志,还有不少人,他们恐怕不会善罢甘休。就算是有事,你出门办事也得多加小心为好。”
萧玉亦是收起了嬉笑,正色道:“放心,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况且,关于身家性命之事,不可不防。”
“嗯,那就好。”蒋老拍了拍萧玉肩膀,深深盯了他一眼后,转身离开,“那老大哥我就先行离开了。”
在蒋老转过身来时,身后已经满满当当的在其身侧两旁站了两排,大约有数十人之众,见蒋老转身,任何人都没有说话,皆是仔细打量着他,看看有无大碍。
而蒋老在看到他们时,也并未露出惊讶的表情,反而早知道他们在身旁一样。
这时,站在第一排的盛舒畅走出来,显得威风凛凛,却又有那么一丝担心挂在脸上,不浓,不淡,道:“蒋老。”
盛舒畅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可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唯有二字可表达出心里的内容。
却又表达不出。
“呵呵,傻孩子。”蒋老嘴角牵起一抹笑容,对着众人道:“哈哈!我可没事,身子骨可硬朗着呢,我们走吧。”
蒋老最后看了萧玉一眼,随即向着黑夜走去,一行人跟在蒋老身后,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在十多人的队伍,陆陆续续跟在蒋老身后,跟着走时,落在最后的盛舒畅心一横,牙一咬,动了脚步,对着萧玉双手抱拳道:“我盛舒畅向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今日你救了蒋老,理应承得我拜。以前我们之间的恩怨,不打不相识,一笔勾销,就当当个朋友。”
“多谢。”
盛舒畅深深盯了萧玉一眼,随即不再犹豫,十分干脆的离开。
“好。”
萧玉答道。
他的身影在盛舒畅的身后响起,显得格外有力。
身在前方的蒋老,微微一偏头,满意的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不知名的笑。
“舒畅,快点的。”
蒋老头也不回的喊道。
“还有,你给我查查,林志、龚千秋二人的消息,越快越好。”
“是。”
身后的盛舒畅则是答应一声,默默且快速的接近蒋老,不肖半刻,便是到达蒋老身旁,复又落后半步,与其并肩前行。
渐行渐远,消失在黑夜里。
待他们走后,萧玉摇头叹息道:“真是一个古怪的人呢。”
随后,他又想起了代施施,惊叹道:“卧槽!她不是对我有意思嘛,怎么没问我要电话,平时没事做也好一起吃个饭啥的。”
萧玉发誓,绝对不是觊觎代施施的美貌,与傻气。再者,看魏孟云和代施施的关系肯定是不一般,人家可是有男朋友的人,他可不会横刀夺爱。
“不对。”萧玉自言自语道:“这种事,似乎好像是男生主动才对呀,她一女生应该没有多大的勇气吧?不过……”萧玉摸着下巴,沉思道:“我特么纠结这个问题干嘛?蛋疼。”
不在纠结这个问题,萧玉大脑飞速运转,半响后,从裤包里拿出了诺基亚。
点亮屏幕后,又再次看到沈从富发来的消息,“看到后速速回电。”
萧玉原本是奈于夜深人静,得等到天明之后再回的,可是转念一想,兴许他是又什么事,所以才怎么着急的。
于是,萧玉拨通了沈从富的电话。
萧玉其实心中挺忐忑的,不过第二次跟这种有名的大导单独通话,是他以前从未想过,也从未经历过的。
想都不敢想。
电话犹如加菲猫吃披萨的速递被接听了下来。
萧玉刚一接过,说话之人是一个有着低沉嗓音的中年男子,仅从声音的辨识度来看,说话之人定是一个胖子无疑。不是沈从富又是谁。
只听,沈从富低沉的嗓音,略带歉意的说道:“萧兄弟是吧?我是前几天在‘天下长安’剧组的导演,沈从富,相信你也对我有影响。夜深人静的,不该叨扰小兄弟的美梦。只是,我有一事相求。”
萧玉连忙问道:“什么事?”
电话那端似乎是沉吟,好一会儿才道:“我想你来一下我的工作地点,当面谈,不好谈。”
嗯?不好谈,有啥不好谈的。
萧玉想了想,还是答应了沈从富,并约定好了时间地点。因为从蒋老的口中,沈从富此人倒是值得一信。
挂了电话,离开白杨树林,出得盛可落丹大厦,路途稍远,歪加找不到路,便打了个出租车,直奔沈从富约定地点。
至于阮非夜以及老洪的事,迟一点便是,倒是不急。
…………
与此同时,另一处。
“门主您放心,事情保证办妥了。”
黑夜里,一个黑色的身影对着电话那端的人,说话时显得极为恭敬,丝毫没有忏逆之意。
“那么,这么怎么久才来报道啊?”电话那端发出低沉又有极带威严的问话。
龚千秋不禁冷汗连连,下意识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道:“属下……属下这里出了一点小意外,才回得这么晚。”
“哦?那么说说是什么意外?”
龚千秋心中剧烈挣扎着,不想说实话是不行的,只要门主想知道的事情,随便查一查便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等同于对他们来说,丝毫没有秘密可言。
龚千秋咬牙,颤声道:“在来时的路上,遇到麻烦,跟别人打了一架。”
“哼。”
那人冷哼,不悦道:“你倒是长能耐了。不过,连咋们洪门的人都敢招惹,那人是不想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