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她这副可怜巴巴的模样,万寻更是觉得自己捡到了一块宝。伏梦与自己所遇到过的万千女子都不同,她像是一个谜,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去探究。
“既已知错了,那便认真领罚。”万寻说的淡然。
伏梦一听,便做了怂人状,方才威胁云戊的气势烟消云散,唯唯诺诺地道:“相爷,妾身可还是一个病人。您这样对病人,是否……”
说罢,伏梦便是伸出了手来,用两个指头轻轻的拽着万寻的衣袖以示求饶。
万寻故作一脸冷漠,沉着声音道:“犯错就是犯错,岂能因为你是病人就不罚,那这相府里岂不乱了规矩?”
见自己都已经这般地讨饶,万寻还一点面子也不给她,伏梦当即就撒了手。
这女人,翻脸还真比翻书快!万寻暗地里勾了勾嘴角,接着道:“那本相就罚你今夜同本相一同歇息,哪里也不许去!”
伏梦还没有反应过来万寻所谓的惩罚,便只见万寻三下五除二就褪去了外袍钻进了她的被窝里。
直到万寻伸手去揽她的肩,让她整个人都靠着自己的胸膛时,伏梦才慌乱的回神:“相……相爷,妾身还是病人,让您与妾身一同歇息,大有不妥之处。若是妾身将风寒感染给了相爷,那岂不是天大的罪过?”
“夫妻之间本该就是同甘共苦,就算你真的将风寒感染给本相,本相也绝对不会怪罪你什么!你且安心歇息吧!”说着,万寻又是想要将伏梦揽入自己的怀中。
可偏偏伏梦并不愿意如此。当然也并非是她不愿意被万寻爱护着,只是她怕这万寻气血方刚的,万一没有把持住,那自己岂不是得拖着病体的服侍他?
到时候,不就真的让她成为行径孟浪的女子,就算是托着病体也要勾引万寻与她欢好?
“相爷,就算您自个不心疼自个,妾身有万万不能不心疼您!,因此,伤害您的事情,妾身是绝对不会做的!妾身还相爷另寻他处歇息可好?”
闻言,万寻目不转睛地盯着伏梦。许久之后,他才开口说:“放心吧,你心中所想这事我是绝对不会做的!本相还不是一头只知情欲的牲畜。本相就是想与你同床共枕休息一晚罢了。”
万寻话音未落,伏梦心里咯噔一下,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心中所想?但为了掩饰自己的心思并没有被万寻戳穿,伏梦乖乖的躺倒了万寻的怀里。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的怀抱真温暖,让人忍不住的想要更往里钻一钻。
“虽然本相说过自己并非只是一头只知情欲的牲畜,但你在这般动弹下去。本相也保证不了是否能够把持得住。”
正是伏梦一个劲的往万寻怀里钻的时候,她的头顶传来了万寻的声音,当即她就停止了动作,就连呼吸都变得轻柔了起来。好似万寻乃是一只寻找肉食的大灰狼,而伏梦自己就是那一只有可能成为猎物的小白兔。
不由得,万寻心中一阵暖意流过,轻轻地动了身子,将伏梦包裹起来,把自己的暖意最大化的传输给伏梦。
其实,万寻刚才所说的那番话也并非是吓唬伏梦的,诚如伏梦所想,万寻的的确确是气血方刚。虽说满京都都传他是一个风情万种,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身经百战的风流公子,但与女子欢好,乃是他做都没怎么做过的事。他算是侮辱了“身经百战”一词了。
日上三杆,玉簪苑内早已经不见了万寻的身影,原来他一早醒来,着了朝服便是进了宫去。
“汜水姐姐,这个时候夫人怎么都应该起了才是,怎的没有一点动静让我们进去伺候呢?”青尤站在门口,满脸的疑惑。
闻言,汜水笑意盈盈地道:“想是夫人昨夜累着了,让她多歇息些也无妨。左右我们也暂时没事,一直在这里候着便可。”
是以,青尤点了点头,看着汜水的笑容,她似乎已经明白了伏梦累着的原因。看来,玉簪苑很快就会有小公子或者是小姐出世了。
只是,汜水和青尤没有等到伏梦唤她们二人进去伺候,她们就自己进了内室。只因玉簪苑里来了不速之客。
“早就听说了五妹妹身子不适,可倚梅苑里事情多,一直不得空来瞧一瞧五妹妹,今儿得了空,这不,我便赶来瞧瞧可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姜柔扭着她婀娜的身姿,一边说着,就一边想要闯进了玉簪苑的内室。
好在青尤阻止姜柔的同时,汜水赶忙进去内室里叫伏梦。
可谁知,才进了内室一会的汜水就大声地喊着让青尤赶紧去叫大夫,伏梦整个人都如同火炭一般地热。
姜柔以为是伏梦联合起两个丫头来骗她的,便是趁着青尤慌神的间隙闯进了伏梦的房间。
待姜柔瞧见了这床榻上的人的确是没有太大的生机,她才故作着急地喊着:“快呀,快人去叫大夫。”
是,玉簪苑里又一次的围满了人。原本在相府里任职的大夫张张的老母突然告急,便回去了。 汜水不得不去求助蔡青寒。
“落黎,结果如何?前两天不是有好转的迹象了吗?”蔡青寒焦急的问道。
“五夫人不过是风寒又加重了些,只是五夫人的身子骨弱,恢复起来要比常人慢些。”落黎答道。
只是落黎话音落后,这屋里就安静成了一片。
整个相对里的热人都知道昨夜万寻歇在玉簪苑了。如此,站在蔡青寒身侧的姜柔立即就捏紧了衣袖下面的拳头。要知道,万寻一向不喜与人同床共枕的,可你瞧瞧,他和伏梦都一同歇息多少次了。
片刻的沉默之后,蔡青寒才故作清嗓子地咳出来了声来,叮嘱落黎除了给伏梦开些祛除风寒的药以外还加些给伏梦调理身子的药,此外,还叮嘱了汜水和青尤在万寻面前莫要大惊小怪,以免万寻更加担心。
末了,蔡青寒瞥了一眼姜柔,这玉簪苑才清静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