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药?”
北晨皱了皱眉头:“什么药?”
“说是用慢性药,可以让陈小姐永远躺在床上起不来的那种。”
“你知道,我从来不多管闲事的。”陈叔还要说下去,北晨却制止了。
“是。”陈叔点了点头,不再多说。
可从电梯上下来之后,北晨却紧紧的攥起拳头,站在原地。
“指使医生这样做的是什么人?”莫名的,他就问了出来。
“听口气,是陈夫人的人。”陈叔谨慎的说到。
“知道了,叫几个人上来。”
说完,便转身进了电梯。
病房里,白琴碍于有护士在,又在装好母亲的形象。
陈茵茵只觉得头痛,便闭上眼睛假眠。
“陈太太。”
门自动打开,白琴有些惊讶的看着再一次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子。
“先生,是有什么东西落在这里了吗?”
听到声音的陈茵茵,也随机睁开眼睛。
看到来人果然是北晨,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这北晨,怎么又来了?
“她。”
北晨用眼神指了指躺在病床上的陈茵茵。
白琴只当是开玩笑:“先生说笑了,小女出了车祸正在治疗呢,还不能离开医院。我以前不知道你和茵茵原来是朋友,等茵茵出院了啊,你们再玩……”
心里却在想着,陈茵茵是撞了狗屎运吗?竟然认识这通身气派良好的人?
莫不是哪家的少爷吧?
哼,那又怎样,一辈子躺在床上的人,以后看也不会看她一眼!
“北少爷。”
白琴话还没说完,两个穿着白大褂抬着担架的人出现在她的面前。
可很明显,他们并不是医院的人。
“抬上吧。”
北晨懒得和白琴再说,转身出了病房。
可白琴哪里会依?
她立刻跟出去:“这位先生,您这样做不太合适吧?小女还在治疗阶段,这时离开医院怕是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是吗?”
北晨低着头,一边整理了袖口一边说道:“如果留在医院里却得了后遗症,到时候陈太太你更说不清楚了。”
说完向抬着担架的人一挥手,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陈茵茵刚刚醒来,头还有一些晕。
在白琴与北晨纠缠的时候,就再次睡着了,连自己被担架抬走了也没有感觉到。
那两人抬走陈茵茵后,就将她放在了一辆改造过的面包车上。面包车就这样开去了北晨的别墅。
直到担架被抬下来,陈茵茵才睁开了眼睛。
过了好一会儿,脑子才清醒过来。
她看到了眼前的场景一直在变幻,再加上担架在动,她这才发现她正在被人抬着走!
陈茵茵看了看前面高大的穿白大褂的男子,看背影她并不认识。陈茵茵的脑袋飞速转着,这又是白琴的阴谋么?
把她从医院带出来,再找一个地方解决了她?
可是,在看到一个装修豪华的别墅后,陈茵茵又立马否决了这一想法。
这别墅,是北晨年轻时一直住的地方。
上一世里,两人曾在这里住过,后面才搬去了更大的别墅。
不曾想到,这么快,她就回来了。
陈茵茵想试着起身,却发现她没有一点力气。可能是伤得太重再加上太久没有进食的缘故。陈茵茵只好由着他们抬着,准备见机行事。
进了别墅后,那两人将她抬进了一楼的一个房间。
其中一人将她抱上了床,替她盖好了被子。
“你们是什么人?”陈茵茵开口问道。
因为长时间没有进水,声音有些沙哑。
“我们是北晨少爷私人医生的护士,等一会儿北晨就会带着那位私人医生来。”
“你说什么?”陈茵茵怀疑地问道。
她以为她的耳朵坏了。
北晨这样的人,还会让他的私人医生给她看病?
这两人看起来也不像什么善茬。
被陈茵茵狐疑的目光看得有些发毛,那人继续解释道:“陈小姐,请你放心,我们没有恶意,等一下北晨少爷来了你就知道了。”
莫不是藏着什么阴招?
陈茵茵决定等他来了再说,因为她的头又开始有要炸裂的感觉,她需要休息。
再休息了一会儿后,房间里就进来了两个人。
陈茵茵睁开眼一看,果然是北晨和那老头。
只听北晨对那老头说:“陈小姐的头部受了一点撞击,给她看看。”
凭着上辈子的记忆,她知道这医生的水平确实是高,但陈茵茵并不准备接受他的诊治,她不想与北晨再扯上什么关系。
因此,那老头走过来时,陈茵茵虽然没有力气,但嘴巴直接大声叫道:“我不需要你的诊治!你走开!”
北晨没有想到陈茵茵如此不给面子,冷酷地说道:“陈小姐,身体重要。”
陈茵茵摇了摇头,“我怎么知道这是真的?谁知道你是不是想要谋财害命?快送我回医院,我可以不追究你们的责任!”
那老头听了陈茵茵的话,哈哈大笑了起来,“陈小姐,不要血口喷人哪!你不信的话,看看我的证件如何?”
说完,那老头果真从白衣服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了证件,举在陈茵茵面前让她看。
陈茵茵瞄了一眼,就转过头去。
她当然知道这是真的。
上辈子,这老头给她看了不少病。
“谁知道你这证件是不是真的?”陈茵茵质问道。
她只想他们快点把她送回去,她宁愿面对白琴,都不愿意面对他。
“你!这就有点蛮不讲理啦!”老头有些无奈,遇见这样咄咄逼人的人,他也没有办法了。
北晨皱起了剑眉。
在这几次的接触中,陈茵茵都表现出了对他的疏离与不信任,有时候他甚至能感受到厌恶。
北晨往旁边的护士看了一眼,那护士心领神会,从旁边的柜子里掏出了一根针,再吸了一瓶药剂。
那护士推了推针管,有药滴喷了出来。
陈茵茵看见了,大声质问道:“你们是想要干什么?给我打什么药?”
此时,陈茵茵使劲动了动四肢,仍然坐不起来,只是把床给弄响了。
那根针就这样扎进了陈茵茵的血管里,随着麻药起了作用,陈茵茵逐渐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