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经历了太多危险才回来,别说猿猴,就说那条森蟒长达数十米,一旦被缠绕就会整个人被吞下去,绝对不是开玩笑的。
她听了我的话大大咧咧的点头,这份表态让我很不放心。
两个人聊着天儿,聊着聊着,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醒起来的时候发现豆浆精神依偎在身旁。
狭窄的山洞两个人睡着极其别扭,姿势也难看,我呵呵一笑,给她换了个姿势,可惜连个毯子也没。
有篝火的余烬仍在,两个人的头部都冲向洞口一方避免氧气耗尽。
天色不太好,乌云很重,难不成又要下雨?等到十点多钟直到她醒起来仍然没有大雨,不能再等了。
我让豆浆准备一下,动身,先去湖泊再说。
我穿着T恤,让她把皂角包在我那件外套上,然后裹在自己身上,一只手揣着刀就行动了,有了昨天的经验路就变得好走很多。
我发现,即便是昨天也绕了弯路,实际上如果方位找对,至少可以省两个小时。
来到湖泊旁边安顿下来,看到大片水源豆浆高兴坏了,一边解下衣服,我蹲在旁边看着,她忽然意识到不好,赶紧捂住关键部位。
“哎呀,对不起,把你当成闺蜜了。”
“呵呵,没事儿,你洗吧,我在这给你放风。”
“要不,咱们一起洗吧。”
我听到豆浆的话脑子嗡一下,怎么?北京大妞这么开放?“不不,初次见面怎么能收你这么珍贵的礼物,下次吧。”我尴尬的拒绝。
“你确定?那不许偷看哦!”说完就钻进了水里,在水里脱下了剩余的衣服。
哎呀,该怎么回答呢?我用手抠着头发,说实话,真想答应下来,后悔。
她将皂角用手挤出泡沫,然后再身上擦来擦去,好长时间没沾过淡水,想必也憋坏了。
洗完后豆浆将衣服晾在枯树枝上,整个人蜷曲在一块巨大的岩石后面,“帅哥轮到你了。”
我站起来透透气开始脱衣服,“说好了,不让我看你,那你也不能看我。”
“谁稀罕呀,再说了,女人看男人天经地义,看你一身精肉身材还不错。
“什么眼神儿,明明是非常不错。”我做了一个夸张的伸展动作。
洗完澡又晾了衣服,我俩赤条条的背对着岩石,一边聊着天,一边等衣服干,风越来越大,虽然没有阳光,但衣服干得极快,海风透凉透凉的,仅用了不到三个小时就全干了。
穿上衣服,豆浆问,“回去吗?”
我在地上思考着,“不用了吧,这边有水源,我想也没有什么东西要拿的,不如我就顺着水源慢慢的向前走,一天走一段路,看看前面有什么,说不定还有新发现。
这附近有椰树,椰子壳硬邦邦的,正好可以做成取水的器皿,昨天我就想好了。
正面是一片湖泊,背面就是原始大森林,我们就在森林边缘找了一些干透的藤蔓,这可是最好的建筑材料。
我把两根树枝搭在一起捆上,然后铺了两排稻草上去,就这样搭了一个棚子,就算下雨也能暂时对付。
猜的没错,一到晚上就狂风暴雨大作,哗啦哗啦下个不停,因为棚子没办法建的太大,两个人进去背靠背,用体温去温暖对方。
“你叫常英?”
“嗯。”
“你说之前认识一个女孩叫包子?”
我点点头,“一个很漂亮的女孩。”
她幽幽的问,“比我很漂亮吗?”
我不由回头张望了一眼,“嗯,这个,一样漂亮。”
“哦。”
又过了一会儿,“你说,包子还活着吗?”
把我给问住了,先是叹了一口气,“希望活着吧。”
“你明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我无所谓的笑,“世界上的事情谁能说得清楚,只要有一线生机,找到任何线索都会马上去找她。”
两个人又沉默了一阵,豆浆对我说,“如果有一天我不见了,你也会去找我吗?”
“会。”
早上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豆浆歪歪扭扭的躺在一旁,头早已经探出棚外,我感觉情况不妙,一夜的雨,到处都湿漉漉的,这么冷的天气怎么会没有感觉呢?
我赶紧把她扶起来,一摸,居然发现额头在发烫,糟了,去哪里找些干柴,要升一把火。
我急了,豆浆还在嘟嘟喃喃的,“水,我想喝水,我想喝水。”
睡得太死了,也不知道她挣扎了多久,我赶紧把她平躺下,然后把那件干外套给她披上。
随后拿着椰子壳冲了出去,棚子冲到湖边也就几百米的距离,打了水就赶快回来,冷水是不行的,更何况有没有细菌谁也不知道,如果有条件我宁愿把它烧开,现在只有赌一把了。
我把水一口一口的给她喂进去,女孩的嘴唇干裂,苍白苍白的,喝完了水后仍然喊着冷,我只有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柔软的肌肤和包子的一样,这时才发现,原来她没有内衣,只有外面那件破破烂烂的休闲服。
过了一会儿,豆浆好像回光返照一样睁开眼睛,眼神中残留着对世界的眷恋,“不要放弃我,不要放弃我。”
“不会的,你放心吧。”我说,“我们要一起等救援,一起离开这鬼地方。”
“我不会说出去的,我不会说出去的。”女孩儿开始说胡话。
“说出去什么?”和她之间有什么秘密吗?当然没有。
我拿水瓢又给她灌了一点水,然后用额头为她的额头传递体温,这是唯一的办法了,希望中午天气会变好。
老天给面子,中午果然放晴了,而且气温开始回升,短短半个小时,地上的水气就蒸发殆尽。
豆浆开始恢复神智。
“你醒了!”我在一旁拿芭蕉扇为她扇风。
“我刚才是不是说胡话了。”她有气无力。
“说了。”
“说什么。”
“你说,不会说出去什么事儿?”
听到我这话她瞳孔张大,“我真的说了这话,后来又说了什么?”
我耸耸肩膀,“后来你说话嘟嘟囔囔,我凑的很近也没听清楚,有什么特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