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人纷纷后退,面前腾出了将近三米的空间,他们两个人喘着粗气,半响之后我前进了半步,他们却退了半步。
“兄弟,好汉不吃眼前亏,你牛!”大飞用大拇指朝我招呼着,右手手臂还滴着血。
“好说,你们知难而退,也可以留点面子。”我没有太大的把握同时干掉两个人,尤其是经过特殊训练的高手。
大飞心有不甘的看看豆浆,随后看向包子的时候有些不可思议,“呵呵,来日方长,小岛进不得,退不得,咱们还会碰面的,告辞!”
说完,两人便逃进了丛林,人刚走,被大勇一脚扫到的膝盖才开始剧烈疼痛,我当时跪在地上豆浆和包子同时扑了过来。
“常英你没事吧。”
“没事儿,这地方不能再呆了,他们会跟在后面。”我心里有种强烈的不安全感,两个人为什么要假扮海员?怎么会这么凑巧和豆浆在一起,为何看到包子如此不可思议。
我看着包子,而她看着我,眼神中分明没有藏任何东西,“不说了,赶紧走。”
从屁股兜掏出豆浆的鞋,“穿上。”
由于那两个强人是从我们来时的方向逃跑的,所以不能再走这个方向,说不定他们想回到救生筏,估计也知道我们是去找这条船,搞不好会先一步把东西烧掉。
所以,晚上想睡觉恐怕是奢望了,必须快他们一步去海边。
但从哪个方向走我又犯愁了,夜幕降临,大概猜测着方向,决定找两根藤子让豆浆和包子在身后抓着,避免掉队。
刚才大飞遗留下那把弯刀被我拿在手上,让豆浆拿着餐刀走在三人队伍的最后方。
我拖着两个人往前走很艰难,好半天才走了一点点路,而此时两个姑娘已经累得不行了,本身白天就在赶路,晚上又赶路,总不能按照当兵的要求去强迫她们。
走一走,停一停,周围各种鸟类夜晚的低唱,当猫头鹰睁开眼睛,诡异的光芒扫射过来吓我们一跳。
走啊走,我全凭感觉在前面引路,一个晚上,包子几次因为脚下打滑摔倒斜坡下面去,到早上已经鼻青脸肿。
太阳从东方升起,一片朝霞照的通红,终于看到了那片蔚蓝的大海,海潮涌动,那广阔的胸怀,还有吞噬一切的魄力,金黄金黄的沙滩。
海岸线这么漫长,去哪里找那艘救生筏呢?
更何况北京大妞仓促上岸,又没有任何地理观念,问她也没用。
盘算了一下,应该沿着海岸线向东走,如果一直走的话,说不定运气好能碰到救生筏,搞不好还会碰到那两个人。
想到这里,我便催促豆浆和包子往前走,她们实在走不动了,休息了20分钟继续赶路。
踩在沙滩上感觉就好多了,毕竟软绵绵的,一路走一路走,便来到一个海湾处,海湾极其宽阔,而且,海水的颜色也显得极为不同。
这说明海湾很深,洋流仍然不断朝着岸上拍打着,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前进是没有错的。
正在这时,包子指着前面呼喊道,“你看,是不是那艘船?”
我惊喜的向前望去,果然,一艘救生筏。
看样子并没有被人破坏,换句话来说,绕了一夜的远路,居然赶在两人之前先找到了船。
我心里扑通扑通的跳,算着时间,搞不好他们很快就会赶到,我决定先下手为强,进去找找看有什么合适使用的物资。
来到船上时吓我一跳,本来小船就容纳不了多少空间,居然藏了很多东西,毛巾,牙刷,水缸,药品,食品,竟然一应俱全,桶里还装着一桶煤油,打火机,我去。
我正翻动着东西,手突然停了下来,一屁股坐在小船上面色严峻的望着豆浆,“咱们得好好谈谈。”
豆浆傻乎乎的望着我,“谈什么?赶快拿着东西走啊。”
“告诉我,两个人到底是什么人?”豆浆肯定骗了我,包子也吓了一跳,她怔怔的望着豆浆,“你快跟常英说呀。”
豆浆跪在船舷上,“说实话,我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他们确实是海员,但和我同一批面试上船的,在船上属于不同部门,所以平常很少打交道,有的时候吃员工餐的时候碰到过,我来到这家游轮公司才两个月。”
我脑子飞转,呵呵,果然没估计错,也就是说大飞和大勇也是刚刚进这家邮轮公司,他们不是为了当海员,而是另有目的。
“你一直有隐瞒我的事情。”我提醒她。
说到这里豆浆突然呜呜的哭了起来,包子低下头把她搂在怀里。
“呜呜,海神号没有触礁,呜呜,他们害死了一千多人,天哪。”
这话刚说完让我和包子眼睛都直了,“你说什么?你是说,船不是触礁的?”我不可思议。
“是,我也是到了救生筏才知道,那艘船是被他们炸沉的,呜呜呜。”
我脑子嗡的一声,恐怖袭击,为什么,目标是谁?什么目的?一连串的问号在脑中响起。
“他们好像要抓船上的什么人,又或者直接消灭掉。”豆浆一边说着声音哽咽。
听到这话,我心里咯噔的一声,猛然间看向包子,但她不明所以的望着我。
赶紧问豆浆,“他们要除掉谁?”
“我不知道,好像是一个很重要的人。”这就能解释得通了,怪不得救生筏上这么多必须的物资,照理说,当天那么紧急的情况谁有时间收捡物品,分明是早早就准备好的。
两个人害死了一千多个人,该死,我又想起了那天的年轻人,他一路上跟着包子,显示包子好像是什么重要人物的女儿,加上大飞和大勇看到她时的反应,我大概心里已经有了底。
我站起身来,“快,物资必要的拿走,不必要的就烧了。”
救生筏漏了又没船桨,想通过它离开小岛根本不可能,不然那两个王八蛋早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