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眼看越来越冷,我心里也着急呀,手忙脚乱就忽略了这木材的湿润度。
本身在海滩捡回的朽木就不是那么干燥,表面还可以,中间几乎都是潮湿的,折腾了半天硬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而此时包子已经蜷缩成一团,被海风一吹,人本就潮湿的衣服刺激着肉体,我仔细观察这两块木头的接触面积,手在搓着木棍尖头的时候心里还在祷告,“tnd,老天爷你开开眼,老子快要被冻死了,你就好意思这么眼睁睁看着?”
又过了大概半小时木条才渐渐的出现了焦黄色,我一看心里顿时有底了,“包子你听我说,马上就能起火了一定要撑住。”
包子又渴又累又困,两只眼皮直打架,整个人忍不住瑟瑟发抖。
我两只手掌的搓动更快了,两块木头在安静的海滩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终于,接触面完全变得焦黑,而此时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
如果有麻绳会更快,这样就能做一个可以抽拉的弓玄,效率几乎是人工的两倍。
大概又过了十分钟,摩擦的部位终于传来一阵白烟,随着手掌速度的加快,白烟阵阵。
包子眼前一亮,马上整个人趴到面前,我乐呵呵的说,“傻样,还没起火呢,起火了叫你。”
“迎着风好冷,我想借你的身子挡挡风。”
“哦,原来是这样。”我心想,小姑娘真聪明,但两只手掌并没停,这堆柴火是生存下去的唯一希望,必须小心呵护让它烧起来。
随着火苗的腾起,我和包子几乎都惊坐起来,折腾了一个晚上,终于可以就地取暖。
我小心翼翼的把其他的柴火堆过来,又专门捡了几块看起来更干燥的小型木条,慢慢的将它引燃。
那窜动的火苗让人看起来就舒服,海风虽然很凉,但我和包子迎着海滩而坐,组成了一道人工隔风墙。
我们俩肩并着肩尽量不要出现任何缝隙,一来可以挡住风,二来可以借彼此的体温撑下去,我能够清楚感受到包子身上传来的一阵阵激动。
“包子?”
“干什么鬼。”
“从前可曾有过这样的经历?”我好奇的问。
她摇摇头根本就懒得回话,“你看着点火呀,别让它灭了。”
“放心吧,灭不了。”我又加了几块柴火。
这堆火从小到大经历了20分钟的过程,随着,被引燃的木材中间部分开始干燥,篝火越来越旺,我得意洋洋的堆着柴火,而包子几乎想一把扑上去。
“你小心点儿,等会衣服烧着了直接变成烤人,我忍不住真把你吃了。”
看到我又吓唬他,她狠狠的捶了我一把。
这点柴合根本就不够一个晚上,我心想着,看着漆黑一片的沙滩,“包子,你在这烤火,我要出去捡些柴火回来。”
她并没有说话,我起身离开。
沙滩几乎空荡荡一片,偶尔有一两根朽木还是漂在海上的,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我两只手交叉在胸前哆哆嗦嗦的四处寻觅。
这一趟找了将近45分钟,当然我是估测的时间,不敢离海滩太远,害怕等会找不到包子。
外套刚才装螃蟹了,身上只穿着一件湿透的贴身衬衣,捡了大概四斤柴抱着跑了回来。
此时篝火已经相当旺了,包子也恢复了元气,我赶紧坐下,两个人围着火堆看着火苗。
她突然幽幽的开口,“真是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都活不到现在。”
火旺的时候,攒动的火苗像个跳动的舞者,“没关系,如果后续没人救援,后半辈子只能在这生活了,到时候咱们生几个孩子,我去树林里搭一座小木屋。”
她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说你胖你就喘,还想占我便宜。”
“不然你想怎么着?反正我是很悲观的,这小岛距离海岸线没有一百公里,也至少几十公里吧,面积很大,我昨天估测了一下,从南走到北,至少几天,前提也是地形条件允许,那边有个火山口,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从前喷发沉积的物质堆起的小岛。”
包子聚精会神的听着,“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烤了一阵火衣服干得很快,总算有些舒适感了,我把手搭在火苗不足五公分的地方,“上船之前我研究过路线,根据记忆,这附近不应该有这么大的岛屿,形成年代应该很年轻,看树木应该是喷发过后没几年就长起来了,估计也就是几百年的光景。”
两个人烤了一段时间活,直到火势不可逆,周围的木材全部干透了,我才开始着手烤螃蟹,没办法,没有任何器皿,也没有调味品,早知道身上带把小刀还好。
我就这样拿着尖锐的石块小心翼翼的敲动着螃蟹,一只一只杀,然后用木柴穿起来插在沙土中围着火堆。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周边全是阵阵扑鼻而来的香气,这绝对是野味,那些人工养殖和经过长途低温冷藏的螃蟹完全无法与之相比!
包子咽着口水,痴痴的盯着这些螃蟹,也不知道为啥包子身上有那种出淤泥而不染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那种冰清玉洁的美让我端详了好久。
“行了,这只螃蟹可以了。”
望着已经被烤的鲜红的肉色,我将其中一只螃蟹提起来,包子二话不说抓过来就啃,虽说是一个冰美人,但饿极了吃相真残忍!
我是一个挨过饿的人,从前极限训练曾经若干天不吃饭,她一连吃了三只大螃蟹才突然抬头,“你也赶紧吃啊。”
我笑呵呵的望着她,“你先吃呗,吃完了赶紧眯一下,我帮你看着火。”
包子感激的望着我,我心里美滋滋的,女人一旦流露出这种眼神,说明已经完全信任你,并且开始依赖你。
嘿嘿,得到这小妞只是时间问题,在这天涯海角,难道还能插上翅膀飞出去吗?
我又杀了两只螃蟹插在木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