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有一套牵星板和司南用于导航,陈泽上船后就让席雨轩找到一个会使用的美籍华裔和艾伦一起研究,又让谢茂忠把俘虏中会用这些导航的人交给艾伦,要求他们尽快掌握这些导航技术。
很快海船驶入了大海,按照艾伦的要求沿着海岸线驶向了监狱所在的海湾,事先陈则已经告诉了艾伦大致的计划,当然有些事他没有说,他告诉艾伦等海湾监狱的事情处理好就回头去接所有的幸存者,艾伦是一个人,那些幸存者并没有他的家人,他只是负责帮陈泽安抚好其他的美国人。
船行驶了过了他们曾经滞留过的礁石、沙滩。那架飞机还停留在哪里,也许它将永远的留在这片沙滩上了,陈泽让那个了解这些导航方式的美籍华人,想办法记住了这里的位置,他觉得有一天他还是会回到这里,这里一定还隐藏着什么秘密,他又想起了飞机坠落时,那个巨大的光环和同时被吸入光环的那个集装箱货轮,想到这里他就低下头盯着船下翻涌的海面,想看穿这海面,想看看在这片神秘的大海下究竟埋藏这什么。
白天没有看到那些还滞留在海岛上的幸存者,后半夜陈泽被人叫醒,他看到几个美国佬指着远处的海滩喊叫,原来船在绕过一片海滩时,借着月光,他们看到了海滩上的火光,陈泽点点头对艾伦说:“记住这个位置,我们办完事回来接他们。”
艾伦点点头说:“你放心,我已经和他们解释过了。”
陈泽就拍拍艾伦的肩膀说:“艾伦你有什么打算,到了陆地是和他们一起去闯荡,还是跟我们在一起,我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做,但我估计至少日本人可能回选择离开我们,所以你要早做打算。”
艾伦愣了一下说:“我知道了,我会考虑的。”陈泽点点头。看了一下远处的沙滩,疑惑地问道:“这里好像不是上次他们停留的地方啊?”
艾伦说:“是的,他们沿着海岸线追寻我们的海船走了一些路,我估计明天上午船会赶到海湾,我会把船停在一个合适的位置,一定不让瞭望哨发现我们,我听说据俘虏交代上次就是瞭望哨发现了我们才把我们围住的,”
陈泽举了个大拇指说:“ok,你想的很周到,就这样。”
说完陈泽继续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后,席雨轩忙着招呼女人们做早饭,吃过早饭陈泽就叫来几个队长说:“集合队伍,做好准备”
朴永善和张俊他们立刻开始召集队伍,很快四个战斗小组和一个弓箭小组就集合完毕,包括陈泽一共37个人,陈泽让大家检查武器并给持有步枪的人员配发了每人10发子弹,所有人员都带着一把长刀,朴永善的10人小队除了长刀和弓箭外,每人配了一壶箭共10几支箭矢,几个队长每人还有一把短刃,一个双肩包里面有在船上找的短绳子和一些食物。
此时船开始绕着岩壁海岸行进,不久艾伦果断的下了降帆落锚的命令,海船颠簸了一下,稳稳地停在了海面上,朴永善一声令下,8名水手就又被捆绑了起来,蒙上了双眼押进了底仓,陈泽将留在船上的李大顺等人叫过来,把昨天没有选进战斗小组的30个人员分成5组,每组确定了组长,让他们服从老李的指挥,陈泽昨晚已经和老李沟通过了,全盘告诉了他今天的行动计划。
老李点点头说:“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按计划行事。”席雨轩说道:“你们注意安全,船上尽管放心,我们这么多人不会有事的。”
陈泽想了一下,还是留下了纪明远那个小队,让他配合老李守好海船。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今天的计划,看到船上一下子变得风声鹤唳,都有些紧张。
陈泽又对老李和席雨轩说:“我们回来之前,女人们最好待在下面,老李,那些美国佬和俘虏派人看紧了,如果有异动,不要手软。”
说着在喉咙处做了一个割喉的手势,老李点点头。
安排完这一切,陈泽叫人把小船拉到了大船边上说道:“四条船,张俊、刘玉刚组坐一艘,朴永善组一艘,闫冠中组到我这艘船上来,”让人去底仓把监狱长带了上来说道:“我现在派人送你回去,你路上最好老实点,谭纵你跟谢茂忠一起跟着我,开始下船”
这里海面比较平静,很快人员分批一个一个下到小船上,慢慢向着海湾方向划去。很快就接近了海湾,在一个适合攀爬的坡地,陈泽叫停了大家,示意大家下船上岸,上岸后不要爬上坡顶,就在坡后面待命,大家按照要求陆续下了船,并将船捆在了岸边的岩石上,
看到大家都上了岸,小船也都系好了,陈泽领着几个队长向坡顶爬去,陈泽第一个在坡顶慢慢的露出了头,从这里可以看到远处的海湾,入海口对面的瞭望哨清晰可见,上次艾伦他们就是没注意到瞭望哨,在这里大摇大摆的上了这个破地时被瞭望哨发现的,
陈泽看到趴着的破地上光秃秃的,而坡地下面就是丛林,距离这里大约20多米远,人只要进入丛林就不怕被发现了,
他就对几个队长说:“看我手势,一组一组过,朴永善组分两次过,记住,告诉队员猫腰冲过去,所有人进入丛林不许讲话。”
然后他就仔细观察着瞭望哨里的哨兵,凭他的眼力远处哨兵的一举一动他都看的清清楚楚,哨楼下面应该还有人,看到两个哨兵在和哨楼下面的人聊天没看这边,他果断的一挥手,身后刘玉刚毫不犹豫带着自己的组就爬上坡地猫腰冲进了对面的丛林,就这样很快所有人员都进入了丛林,最后谭纵带着谢茂忠,陈泽带着监狱长也进入了丛林。
随后陈泽和谭纵两人走在了队伍的最前面,其他人押着监狱长落在20米远的后面向着海湾潜去。
靠近海湾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陈泽叫停了队伍,只带着朴永善继续向前摸去,两个人在监狱周围转了一圈发现所有的暗哨全部没人,不知是因为白天原本就不设暗哨,还是前几天被清理了,不敢再出暗哨了。
两个人直奔瞭望哨而去,在这里他们发现了12个士兵,哨楼站着两个,哨楼下居然有十个士兵坐在地上聊天,都备有弓箭和大刀,陈泽观察了一会,就让朴永善留下继续观察,他一个人回到战斗小组所在地,陈泽叫来了各队队长通报了情况,营房那边看不到哨所底下的位置但能看到哨所上面的两个哨兵,两者距离较远,声响是传不过去的。
根据这个情况,陈泽制定了进攻方案布置了任务,安排大家就地休息吃些东西,等到天完全黑下来了,就带着三十多人慢慢的向瞭望哨摸去,大家都很紧张也很兴奋,跟在队长身后慢慢的向海湾走去,弓箭小组押着监狱长落在最后面没有靠近海湾。
吴光道今年29岁,原是一家建筑公司的项目经理,这次带未婚妻到夏威夷度假,没想到会阴错阳差的来到了这个世界,好在有一大群同伴,大家相互帮助走到了今天,他常年在施工现场劳作,所以也是锻炼的身体强壮,这次被选为了战斗小组成员参加战斗,内心也是紧张害怕的要命,可是他也知道陈泽说得对,在这个世界你不能拿起刀来去战斗,就无法生存下去,所以他紧跟在队长刘玉刚身后,不断地给自己打气。
突然他感到队长突然停止了脚步蹲了下来并回头拉住了他,他明白队长的意思,队长昨天夜里反复给他们讲解过,他立刻像队长一样蹲了下来,并回头拉了后面的队员一把,队长又把他和其他组员慢慢的拉到前面,不敢有一丝响动,到了前面,透过树缝能看到就在大概10米远的地方,月光下10个士兵穿着统一的服饰,灰色的长袖上衣,像一件衬衫,外面套着一件黑色的像马甲一样的背心,扎了个腰带,马甲看上去有点厚重,领子是立着的,像一种甲衣,裤子在月光下也是灰色的,小腿捆绑着,穿一双布鞋,一把长刀被放在地上,几个人坐在地上,正在有说有笑的说着话,
他们队在最左边,负责左边的三个人,队长指了指前面,用手势把目标分配好,他和一名队友负责第二个人,队长一个人负责最左边的,吴光道赶紧盯住第二个士兵,月光下看不清楚长相,身体不是很强壮,他信心大增,紧盯着队长,握紧了手中的钢刀,等了好久,终于看到队长放下了步枪冲了出去,他没有犹豫,就紧跟着快步冲了出去,跑到一半的时候,那些坐着的士兵可能听到了响动,回头就看见了他们,然后就去拿刀,开始往起跳,吴光道感觉自己浑身充血,转眼间就到了那个士兵的面前,也忘了拿刀砍,就直接撞到对方的身上,把那个刚爬起来的士兵又给撞倒了,吴光道也收不住自己一下子就扑到了那个士兵的身上,然后就有双手紧紧地掐住了对方的两只胳膊,压到他的头上面,突然他感觉身下的人突然一僵就痛苦的嚎叫起来,他赶紧又用手捂住他的嘴,那个士兵睁着一双绝望的眼睛,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臂膀,慢慢的身下的身体开始变得没了力气软了下来,他不敢松手,还是紧紧的捂着,这时有人在旁边拍了拍他的脑袋,他抬头一看是队长,他赶紧说,队长快弄死他,刘玉刚摇摇说:“别悟了,他早死了。”
他一听赶紧收开了手想站了起来,就发现身体发软一点劲也使不上,刘玉刚扶着他的肩膀把他扶了起来,他借着月光一看发现自己身下的人的马甲敞开着,肚子上被人捅了一刀,献血流了一身一地,他的同伴正拿着刀眼睛死死地盯着地上的尸体,一股血腥味传来,他就感觉胃里翻江倒海,捂着嘴跪在了地上干呕了起来,原来他把对方扑到的时候,同伴就在他身后,把刀插进了对方的肚子,还搅了一下。
刘玉刚松开他,抬头看了一下月光下的空地上,场面一塌糊涂,几个组长逐个查看了一番,好嘛,10个士兵被杀了六个,除了他们几个队长负责的4个人被打晕捆了起来以外,凡是组员负责的全部被杀了,满地是血,有的肚子被捅了,有的脖子被割了,有个士兵头被砍得只剩层皮连在脖子上,这帮家伙太狠了,而被他暗叹狠辣的队员们有的在弯腰干呕,有的跪在地上发呆,也有胆大的,拎着刀,兴奋地来回走着。
刘玉刚心想说好的不得用步枪射击,只能用拳头打晕吗?说好的俘虏呢?怎么都给干死了?这时陈泽和朴永善在岗哨上面穿着监狱灰色的士兵服喊道:“喂,你们发什么呆,把尸体赶紧拉进树林埋了啊,这血腥味太大了,埋完了再吐,记得安排两个正常的上来换我们。”
陈泽和朴永善趁着黑夜最先爬到了哨楼下面,悄悄地从后面爬上了哨楼,哨楼底下士兵一发现身后的攻击,他俩就跳进了哨楼,干净利索的放倒了两人并以最快的速度穿上了他们的衣服和马甲,等他们收拾好,装作士兵站立的时候,才发现下面已经乱成一片,好在这里距营地有点距离,这点动静还惊动不了那边。
借着月光看着下面的场景,他俩只能苦笑,也能理解,毕竟是头一次上阵,收不住手很正常,好在没有一个退缩的,新手都是这样,害怕、紧张还有兴奋,他们头脑里只记得自己的任务就是放倒对手,不让对方喊叫,打晕,对不起,不知打哪里,对手反抗只能往死里整。
新兵不管怎么训练,头一次上阵都是这样,见了血就好了,以后会越来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