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依听到这一声,抬起头来,入目的便是白岩祥阴沉的脸。
莫名地,白依依的心被刺痛了一下,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为什么她内心仍旧泛着痛意。
白依依睫毛不自然的下垂,遮挡住眼底的一抹伤。
不过很快她就调整好了情绪。
轻轻开口:“怎么了,爸爸?”
白岩祥看着白依依一脸乖巧,想要说的话一时间卡在了喉咙里。
他看着白依依,发现她的额头上出现了一些密密麻麻的汗,脸色有点苍白,联想到刚刚白依依的动作。
“你哪儿不舒服?”
他的语气和面色都缓了下来。
白依依没有想到白岩松会问这个,愣了一下,不过她倒是想出去,眼睛里闪过一缕微光,可以利用一下这个机会。
“我肚子有点不舒服,我想去洗手间一下,可以吗?爸爸。”
坐在一旁的听了整个对话的白佑宁立马接话道:“爸爸,快同意呀,姐姐肚子不舒服。”
白岩祥转头看了一眼儿子,脸上尽是担心的样子。
白岩祥心想:他也没说不让她去啊,虽然不喜欢,也范不着这样。
“你去吧,早点回来。”这话是对白依依说的,态度算不上多么殷切,也没有多冷漠,就像对待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样。
“好的,谢谢爸爸。”
白依依站起来,路过白佑宁时一个眼神也没有多给他,白佑宁脸上有几分失落,不过很快就收敛好了情绪。
虽然他很好奇为什么姐姐和爸爸关系有些奇怪,但是也没有多想,不过最令他伤心的是姐姐从来就和他谈不上多好,总是感觉很疏离,尤其是这次他留学回国后,这种感觉更明显了,一家人不是吗,不过他会努力的,努力让姐姐喜欢他的。
白佑宁心底暗自下了决心。
白佑宁从小被保护的很好,有些事情他不懂,也不会去深究。
关上门后,白依依脸上的乖巧慢慢消失,眼底隐隐有几分嘲弄。
装什么好人。
需要吗。
楼道间空荡荡的,并没有多少人,因为拍卖会马上就开始了,此刻也没有多少人在晃荡。
白依依踩着小细高跟向楼梯口走去,刚刚隐隐她似乎看见了一个人。
还未走近楼梯口,一阵浓重刺鼻的烟味儿就传到白依依的鼻腔里。
白依依脸上有些嫌弃,用手轻捂住口鼻,皱起了眉。
不过为了表示自己并不是很刻意,她还故意咳了几声,仿佛是一个无辜的人,被呛到了而已。
“谁在哪里?”
不出意外,声音传了过来。
“是我,请问是?”
白依依完全站在了楼梯口,毫无意外的看见他在抽烟只不过脸上尽是一脸不耐烦。
亓官洲铭看见白依依,脸上并没有多大的惊讶,只道:
“你来这儿干什么?”
白依依没有接他的话茬,反而问道:
“你在这儿干什么呢?拍卖会马上就开始了。”
“抽烟,没看见?”
亓官洲铭此时心情不太好,也没空和白依依废话。
“不感兴趣。”
白依依不可置否了一下,也没在意亓官洲铭的心情。
“哎,刚刚看见闵父闵母了,不过没有看见七七,不知道她来没来。”
亓官洲铭听到闵七的名字,眉头显然皱得更深了,显然不想和白依依过多的讨论这个话题。
虽然心里有些疑惑以闵七家怎么可能进入拍卖会,但是亓官洲铭选择闭嘴,和他有什么关系。
“她来没来关我屁事?”
亓官洲铭的话有些冲,白依依的脸色有一瞬间的难看,她还从来没有被人拂过面子,不过想到她的目的,轻轻深吸了一口气,问:
“那天你和七七到底说了什么啊,七七都离家出走好几天了,昨天才被找回来呢。”
听到白依依状似无意的询问,亓官洲铭眼神里有着几分闪烁。
白依依一看便知道那天他们肯定说了什么。
“关我什么事?”
“可听说七七受伤了。”
这白依依可就真不知道了,她只是随便编了一个理由而已。
亓官洲铭烦躁的揉了一下头发,把手中的烟头掐掉,扔进烟灰缸里。
“关我什么事!”亓官洲铭这次声音都拔高了许多。
说完,亓官洲铭越过白依依,在路过白依依耳边时,亓官洲铭停下了脚步,侧过身:
“以后别在我面前提她,也别再替她说话,还有这话,你应该和凌迅涵说。”
最后一句话,亓官洲铭是皱着眉头说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语气带有吃味。
白依依皱了眉,他这话什么意思?
关凌迅涵什么事?
待亓官洲铭走了好久,白依依才回过神来,盯着他离开的背影,眼神中多了几分看不懂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