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待两人走远,她拔腿往花房行去。陆远正抱着座机电话拨号那,他闻听到脚步声,心下一惊。忙把座机塞入花盆中盖好。然后走到门口查看,当他瞧见来人是秘书时,陆远砰跳的心才回复平静。
陆远眼露不解的看着板着脸的秘书,白日间,他们刚说好:“他关禁闭,她忙乎业务。互不打扰,安心忙事。”怎么天黑了?她又来寻他来了?难道她又遭遇静雅刁难,想不出应对之法,求他伸手帮助?
秘书远远便瞧见陆远皱眉的模样,她心间一沉,瞬即止步。蜜儿一来,需要提高警惕、加倍小心,万不能让蜜儿毒害陆远成功,更不能叫静雅得了手!
陆远望见秘书止步不前,他神色大惊。忙抬步上前,未等他走进,只听秘书对他道:“静雅刚交了个爱用毒的朋友,你吃食喝水可要多加小心!”
秘书没等陆远开口说话,她径直转身离开。静雅这一闹,定没心思管理业务之事。她趁机拉拢老顾客,多与他们优惠政策。再寻些可靠的商家合作,与他们签单合作。多多挣钱,以此稳住人心。
陆远听言,愣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静雅当真是坏透了,竟对他用邪恶手段。亏他们是一同长起的玩伴,她对他半点情分都不念了,只一心谋害他,让他成为她最忠实的仆人。他怎会如她的愿?
面店内,静雅眼神憎恶的看着桌上的吃食,她满脸嫌弃的问蜜儿道:“这菜?这面?卫生吗?你快少吃些,别回头闹肚子。我是不敢吃的,我还是回家找玉嫂做饭吃。”
蜜儿闻言,翻着白眼等着静雅。每每她们进店吃饭,静雅毁她食欲不说,还总辜负她的好心。面店门脸虽少,可食材新鲜,面条劲道。比常规店面好上百倍,偏静雅是个不识货的,不知享受美味不说,还嫌三嫌四的。亏静雅身在富贵人家,用保姆伺候。要是生于普通人家,还不知饿死多少年了。
“你上店外面转转,待我吃完,我去找你。”
静雅忙不迭的站起身,她欢喜不已的冲蜜儿挥手道:“我们门外见,你少吃些面条,别闹肚子了。”
蜜儿怒瞪静雅一眼,她抬手冲远处的服务员道:“再给我打包份面条,我要大碗的,调料放面碗里。”
服务员闻听后,忙奔入后厨告诉厨师。静雅见蜜儿不听劝解,她阴沉着脸往门外走去。刚到门口,静雅便被门前大排长龙的队伍吓蒙了。她眼神发困的看着店面招牌,静雅悄在心中嘀咕道:“店中面条真那么好吃吗?”
蜜儿正狼吞虎咽的吃着面条,忽然,电话响起。蜜儿只当是静雅等的不耐烦,来电催她快些出店门。蜜儿不愿接听,不想铃声反复的响。蜜儿受不住烦,便接听起来。这一听,她面露失望起来。
来电人是她的父亲,因见她迟迟不归家,便来电询问她的踪迹。蜜儿想实话告知,可父亲不喜她跟静雅相处。所以蜜儿抖了个机灵,她诓骗父亲,她在小夜区找二哥。父亲听言,沉默良久,才开口于对她道:“你快别找了,速找家旅馆住下。别叫静雅的眼线看到你。”
“我知道了。”
蜜儿闷闷不乐的合上电话,她用眼瞅了瞅碗中的面条。蜜儿心下不满的埋怨道:“一个两个的,总挑我吃饭时找我。非要我吃不下饭来,你们才肯消停。也不知我怎么得罪了你们?竟要这样坑害我。”
蜜儿皱眉哭脸的走到前台拿打包面条,不想做面师傅走到她面前道:“你朋友是哪里的?你帮我问问?她对我做的面条哪里不满意?我定加以改正。”
蜜儿扑闪着眼看着面师傅,她暗在心中抱怨道:“静雅那能给你提意见?她连一口面都没吃。你等她说改正意见,估计要等她家道中落,亲朋好友落井下石。她饿的手脚发慌,眼睛冒金星。才肯把意见说给你。”
面师傅见蜜儿光板着脸,不答话。他面色紧张的冲她道:“你可别忘了,不然你以后别来店里吃面了。”
蜜儿满脸无语的看着求学好问的面师傅,她苦笑着冲他点头道:“绝不敢忘,一定帮你问来。绝不让你失望。”
店门口,静雅闷声不语的看着大排长龙的队伍。她面露不悦的对着空气道:“蜜儿就喜欢来这种名不经传的小店来,店铺拥挤不说,食物也不干净。也不知这些人图什么?”
蜜儿闻言,瞬即不满起来。她大踏步走到静雅面前。蜜儿恼恨之极的看着静雅,她手指静雅鼻头道;“你少惹是生非了,别仗着家中有些钱,父母交了些有路子的朋友。便在外面随心所欲的乱说。”
静雅闷头不语的看着蜜儿怨恨的模样,她心头窜出一股怒火。嘴长在她的身上,她想说什么便说什么?为何要在意他人的想法?
蜜儿见静雅一脸不服气的模样,她自知规劝不了,便闭嘴不说,抬步往前行去。静雅也不阻拦,任由蜜儿自行离去。
花房内,陆远思量半天,觉得一味退让,只会涨了静雅的嚣张气焰。与他无半点益处。不如丢开情面与顾忌,放手与静雅搏上一搏,不管结局如何,他终究无悔。只好过,混吃等死,任由静雅欺负刁难。
陆远心下一横,他拿起话筒给陆浩拨号。正在吃饭的陆浩突见陆远来电,他忙放下碗筷,起身往僻静之处走去。当他闻听陆远的话语后。陆浩沉思片刻后,他出声问陆远道:“你可想好了?一旦出手,便没有还转的余地了。”
“浩哥,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你我都不是胆小怕事之人,不能任由静雅揉搓打压了。她有张良计,我们有过桥梯。不能在叫她有恃无恐的欺压我们,我们要反击,要夺回丢失的东西和尊严。”
陆浩听言,默不作声起来。变卖房中花,拿花房地契去银行抵押贷款。都是需要时间的,可陆远急着要钱,正规渠道,他们是走不了了。只能寻些别的门道,只是陆浩担忧,万一坏良心的人知道他们急等着钱用,以此设套来诓骗他们。
“陆远,你容我想想,此事不能操之过急。”
陆远闻言,心里默叹了口气。想当日,他开办花房,只想让更多人知花、爱花、懂花。不想从花身上赚钱,不想今日用钱,才悔不当初。若他当初肯听旁人的劝,哪有今日的为难之事?
“浩哥,时间不等人。希望你捉紧。静雅又开始作妖了,你多加小心,别上当受骗了。现下我们与静雅是敌手,需要提高警惕,别疏忽大意了。”
陆浩频点着头,他又叮嘱陆远一番注意的话语。两人这才挂了电话,陆浩心事重重的走到名花面前,他眼含不舍的看着盛开的花朵。想陆家人,一生以栽花、护花为使命。从没想在花身上赚取功名利禄,可事与愿违,他们有心躲着祸事,可祸事跟长了眼似的,不停的往他们身上撞,逼得他们只能出手反抗。
现下陆远急需用钱,他不能做事不管。想花房是陆远一手创办出来的,陆远定不想花房沦落道他人手中。所以拿花房抵押一事,陆浩坚决不同意。可没有抵押物,贷款何来?
陆浩满脸愁容的看着名花,展会上,富豪商家都相中它们,都想把它们买回家。可他舍不得它们,便用计把它们寻回。可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即使他千般不舍,万般不忍。终究要认清现实。
“花儿们,你们呆在我身边够久了。该另寻主人了。”
此话落入萧何耳中时,她面惊失色起来。陆浩视花如珠如宝,每天悉心照料它们不说,还四处给它们寻名贵化肥供它们使用,一旦季节交换时节,陆浩衣不解带的陪在它们身边照顾。深怕它们动了、病了。
萧何想到此处,眼前忽的红了起来。她颤着声问陆浩道:“你说真的,假的?”
陆浩不作理会,他知萧何不准。可现下所遇之事,必须卖掉名花才能解决。不然他怎舍得卖掉它们?
萧何见陆浩半天不搭腔,她心知陆浩拿定了注意,任她费心劝说,他也不改初衷。既如此,她放开手让他去做吧,毕竟话是陆浩栽种的,他有权处置它们。
陆浩见萧何眉头紧蹙,一副忧愁模样。他忽想起陆远的叮嘱,陆浩心下一惊,他忙对萧何道:“你近日少出门,静雅不知从哪里?找来个下毒之人。你务必小心,别中了敌人的毒害。”
萧何闻言不语,她低头往门外的小吃摊走去。陆浩最爱吃摊上的烤豆腐,每当陆浩遇到烦心之事时,她便来摊上给陆浩买烤豆腐。因她常来的缘故,店主便认得她。这不,她还未走到摊前,老板便出声问她:“老样子吗?”
萧何笑而不语的冲老板点着头,老板有条不紊的忙碌起来。萧何见摊边的座椅上无人,她便走到椅前坐下,蜜儿见她相中的椅子被萧何抢了。她满脸不高兴的走到萧何的面前道:“先来后到,你懂不懂?”
萧何只当蜜儿在说旁人,她未曾放在心上。直到蜜儿用手拍着她的肩膀,怒声冲她吼道:“我跟你说话那,你抢了我的座位。还跟我装傻充愣,你当我好欺负是不是?你麻溜给我起来,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萧何怒红着脸看着蜜儿,她心中万分不悦。摊上空座多着,偏她坐的就是好的?蜜儿存心找她麻烦是不是?
蜜儿见萧何呆坐不起身,她愈加烦躁起来。她伸手戳着萧何的脑门道:“你耳朵聋掉了?同你说话没听到啊?你起不起来的?再不起我往你身上放痒痒药了。”
萧何闻言,她眼中顿时冒出一股怒色。她伸手猛推蜜儿,毫无防备的蜜儿,瞬即往后退了好几步。萧何随即站起身,她双手叉腰,恼火万分的冲蜜儿道:“凳子又不是你家的,凭什么你叫我不坐,我就不坐?”
蜜儿见萧何埋恨不讲理,她伸手掏出口袋中的药粉。萧何眼见,她望见蜜儿要使坏,她忙转身端起桌上的水碗,扬手往蜜儿手上撒去。落了水的药粉,瞬即凝结成了粉团。蜜儿惊愕的睁大眼,她失声冲萧何吼道:“你太过分了,你往我身上撒水?”
萧何见蜜儿恼火,她也不惧怕,随手把碗丢在一旁对蜜儿道:“你都要毒害我,我再不反击。那我就是傻子。”
“青天白日的,你胡诌什么啊?我哪有暗害你?你被害妄想症犯了?你自行找医生去吧,别搁我这儿找打。”
萧何微眯着眼看着蜜儿,她嘲讽的对蜜儿道:“你家地啊?你叫我走,我就走啊?你嘴巴给我放干净些,我健康的很,别来诅咒我。你埋恨不讲理,还不准我出手管教了。要人人都跟你似的,那还了得。”
蜜儿说不过萧何,她愤恨的抄起萧何身后的凳子。她使出浑身力气把凳子往地上一扔,霎时间,塑料凳子碎裂成两半,老板闻声,忙从铺内走出来。他眉头深皱,面露苦涩的看着争斗不止的两人。
“两位美女,都是来我店里吃东西的。快别动火了,好好的吃饭,别动气了。”
萧何怒瞪了眼气鼓鼓的蜜儿,她满脸堆笑的走到老板面前道:“我没想惹事,只是碰到个不讲理的人。我被逼无奈才出声反驳两句。不想她说不过我,便动手毁了你的凳子。老板,你别见怪,我掏钱陪你。”
老板闻言,他忙朝萧何摆手道:“不用,不用。你们别再吵架就好,和气生财,我做主,你们所点的食物,我给你们打折。希望你们化干戈为玉帛,别再。”
不等老板的话说完,只听蜜儿说:“呦呵,光见你嘴动,不见你掏钱。看来是个光说不练的假把式,有能耐,你把钱掏出来。也让我开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