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全能歌手
刚一进入录音棚，里面熟悉的感觉便是扑面而来，这是让舒凡感觉最兴奋，血脉最喷张的时刻。
以前在楚河公司的时候，他只有两次机会进录音棚。
一次就是录制《陌上》，那还是莫雅求了张河很久才给他争取到的机会；还有一次，是他给里面的人送水的时候。
录音棚给他的感觉一直都是非常神圣。
所以舒凡很难理解在这样的环境里竟然会有人一边吃着外卖一边聊着女明星的八卦，而自己这样的边缘人物，却连进去一下的机会都十分难得。
此刻，他终于又回到了自己的主场，深吸了一口气，舒凡感觉异常满足。
现在，他精力无限，能够一个人完成一个乐队的任务！
“在开始之前，不知道你的名字？”舒凡回过头去。
女孩闻言得意一笑：“现在才想起问我的名字啦！终于认识到我小魔女的魅力了吧！你是不是一会儿还要加个微信，以后经常出来喝喝茶什么的！”
“小白！”莫雅不满的瞪了女孩一眼，随即看向舒凡一笑。“这是我大学的闺蜜，同班同学，张小白！”
“哦，幸会！”舒凡点头。
“幸会······你是上世纪的人吗？打招呼还用这么老的字眼？”张小白有点无语了。
“别扯这些没用的了！赶快开始录歌吧，一晚上时间原本就很紧张了！”莫雅没好气的说道。
莫雅是上戏编导专业毕业的，这个舒凡清楚。但是没想到这个张小白竟然也是一个地方出来的。
看来，学院派不仅名声在外，而且的确很有实力！如果有机会，舒凡也想去那里再读个一年半载，让自己好好充实一下。
不过，显然现在不是思考这些事情的时候。
狠狠拍了拍紧绷的脸颊，舒凡深吸一口气，眼睛再度恢复之前的严肃，淡淡说了一声：“开始吧！”
“好嘞！那就先从音轨录制开始吧，你打算用什么乐器？”张小白问道。
“打碟！”舒凡淡淡说道。
“额······这个你也会？”张小白问。
“太难的技巧不会，但是简单点还行！”舒凡说道。“另外还需要一个架子鼓！”
“这个我来吧，这么多年的熏陶，我也算是彻底脱胎换骨了！”莫雅有些无奈。
这会儿，进入录音室之后，舒凡便是在张小白的示意之下开始录制音乐。
打碟最需要的是一种情绪，虽然包含技巧在内，需要一定的灵感，但这些对于现在的舒凡来说都不缺。
所以，当舒凡的手感火热起来的时候，莫雅那边早早就已经开始了架子鼓，一阵异常激昂的节奏起来，在外面听着的张小白都忍不住开始跟着一阵摇头晃脑起来。
“咦？没想到，这个舒凡还真有两把刷子！怪不得小雅一直都这么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以他对音乐的感觉以后说不定真的能够成功。”
张小白一边听一边有些感叹。
在这个年代，一个人能掌握一门技能已经非常不错！但是看舒凡此人，虽然一直都没有名气，却已经拥有了成为巨星的所有资质。假以时日，不知道他会达到何种高度。
打碟足足录制了一个半小时。
倒不是因为不满意，而是因为舒凡感觉太过良好，根本停不下来。
这可害苦了莫雅！
她可不是专业的架子鼓手，她顶多算是个业余，一个半小时的演奏，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在煎熬。
其实从二十分钟之后的每一次挥动，她都感觉两个肩膀一阵酸疼似乎要散了架一样，到最后，甚至都有些没知觉了。
“抱歉，没注意你！”
舒凡这才注意到莫雅脸上无奈的表情，有些歉意的说道。
“没关系！”莫雅苦笑。“你这么折腾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早已经习惯了！”
“咦？是吗？每次都这么长时间，你好持久啊！”张小白说道。
“闭嘴！”莫雅无奈瞪了她一眼，脸上一红。
这时，舒凡压根就没有听到张小白的段子，早已经在一旁单手举着耳机听了起来。
舒凡的一个习惯很怪！
他从来不像是其他的调音师，会把耳机整个扣在脑袋上，认真的听取音乐的每一个细节。
舒凡不一样。
他用耳机从来不扣在脑袋上，只是听耳机的外放音。也就是说，他只在乎外放的效果！
仔仔细细的把一个半小时的录音听了一遍，一边对照着屏幕上的时间节点做好记录，舒凡点点头，立马有了主意，开始在电脑上剪辑起来。
“3分15秒至3分19秒······5分钟至8分钟······21分钟30秒至50秒······”
在舒凡安静工作的时候，身后，张小白愣愣的看着舒凡一秒钟一秒钟的细扣那足足一个半小时的录音，脸上不由一抽，忍不住回过头来。
“他平时就是这么工作的？”
“差不多！”莫雅叹气。“那次录制《陌上》光是吉他伴奏他就谈了五十多回，我都听腻了他还觉得不满意！要不是实在因为时间有限，他可能还会再弹第51次甚至101次······”
“真是个疯子！”
舒凡认真的剪辑，几乎没有听到这两个女孩的谈论。
大约又过了半个小时，舒凡才把所有的片段剪辑完毕，然后又把这些片段组合到了一起，剩下的全部删掉。
这时再通过喇叭外放，张小白和莫雅的眼睛瞬间又瞪大了。
“好听······”
过了半晌，张小白只能吐出这两个字眼。
“其实，还有些瑕疵······”舒凡一皱眉。“如果不是因为时间不够，我还想再改改！”
“你得了吧！再改还让不让别人活了！”张小白一阵猛烈的吐槽，兼带着翻了个白眼说道。
“的确，以普通人的耳朵来听的话，已经足够了！但如果碰上史蒂文·王这样的高手的话······”
“史蒂文·王？他在一个人嘀咕什么？什么意思？”张小白发愣。
“呵呵，说起来，昨天晚上舒凡在酒吧演出的时候，有幸遇到了史蒂文·王。对方还送出了一张名片！”莫雅一笑，笑容里颇有一些骄傲的表情。
“真的？”张小白一脸惊讶。“那位老先生可是好久都没有培养新人了！难道，舒凡是他的下一个目标？”
“我觉得有可能······不过，显然舒凡并不是这么想！”莫雅看向舒凡。“比起来成为史蒂文·王手下的艺人，估计他更喜欢忘年交的感觉！”
“和史蒂文·王搞忘年交？”张小白一瞪眼，不觉吐出两个字：“牛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