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是名,也是姓?”青年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他。
青年听过许多稀奇古怪的名字,比如韩国的上将军子钰狐太叔,他就是五个字的名字,五个字的名字非常之少见,任谁听之都会觉得奇怪。
又或者是赵国文书第九温柔,她的第九姓氏,真的很不多见。
可无论是子钰狐太叔还是第九温柔,他们的名、姓虽然很少见及奇怪,但都不如今天松这一个字的名字奇怪。
一个字的名字,除了用奇怪表达,此刻的青年想不到别的词。
“松?”红衣女子好奇的望着他,说道:“松……好奇怪的名字!”
“为什么你的名字是一个字?”面对红衣女子的不解,名叫松的俊美少年认真的想了想,回道:“或许……或许是我忘了姓。”
“忘了?”红衣女子那双好奇的眼睛盯着他看,似乎忘了身旁青年才说过松的年纪应该很大的话,再次问道:“你看上去比我还年轻,怎么会忘了姓什么?”
松还没来得及说话,站在身后的少年似乎有些不满红衣女子与松的对话态度,于是抢在了松前面开了口,说道:“我家先生是仙人,二十年来容貌不变,若按年龄来算,先生都可以做姑娘你的父亲了。”
闻言,红衣女子向赶牛车的少年看去,发出一声轻笑,道:“仙人?你知道何为仙人吗?”
赶车的少年正要开口解释,松抬起右手,示意他不要多言。
红衣女子身旁的青年从赶牛车的少年口中得到了很多信息,至少知道坐在自己二人身前的松年纪那是真的很大。
而年纪很大,是一个特别重要的信息,这个信息说明坐在自己面前之人的修为境界至少是天空境,并且天赋极高,不然他的容貌不会保留在十几岁的时候。
青年虽然不知松修行的是何道,但至少他的父亲不能比之。
还有,那便是这个名叫松的男子二十年来容貌未变,可谁又知道少年口中二十年是第几个二十年?
无论是先前青雪楼外看到的牛车过雪无痕,还是现在赶牛车少年的一番话,都明确的告诉青年一个事实。
这个名叫松的俊美少年,无论是修为、境界、年龄及实力都很高。
“在下刘琦,秦国龙都洛阳旗山古剑宗宗主刘小佳之子。”名叫刘琦的青年眼神温柔的扫了一眼身旁的红衣女子,介绍道:“这位是我未婚妻龙婷婷,乃是龙都龙王龙飞之女。”
刘琦话落,名叫松的俊美少年沉默不语,继续喝着杯中的烈酒,站在松身后的赶车少年想到在村子里松给他们讲的武侠故事,于是有模有样的学着,回道:“在下柳江儿,无尽大山深处十里村村长柳文龙之子。”
“这是我家先生,少时听父亲言,先生乃是仙人般存在,其名松,是我们十里村的教书先生,时常偷窥我家隔壁……”
“……”话没说完,松端着酒杯的右手微微一抖,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声。
松心想这孩子哪都好,就是太过老实。
你介绍就介绍,干嘛介绍得如此详细?
若不是他父亲柳文龙抱着自己大腿哭着喊着让自己带他出来,自己是有些不想带他出来的。
刘琦与龙婷婷无语的盯着松看,心中又同时想着老人都说人如其名,可柳江儿这般温柔的名字与他那飒爽英姿的长相明显不搭。
果然人不可貌相,名字全凭父母心情啊!
而除了无语外,刘琦内心更多的则是震惊。
无尽大山,其中的凶险程度何其之高,此时坐在自己身前的俩人却居于无尽大山之中,若没通天的本事,只怕早成为了无尽大山里的土壤养份。
而让刘琦和龙婷婷想不到的是,坐在自己身前这个外表文质彬彬、气宇不凡、玉树临风、好看的不要不要的翩翩老公子,居然会做趴窗户的那等下流事?
“两位莫听他胡言,本人岂会做那等下流之事……”松急忙放下手里的酒杯,为了形象,他觉得自己必须要解释一番。
可话还没说完,便听到站在自己身后的柳江儿一本正经,老实说道:“先生,不是你教我要做一个有礼、正直、善良,不撒谎的人吗?为何现在却要说谎话骗他们?你因为偷看李姐姐洗澡都被李姐姐追着打多少次了?”
柳江儿话落,刘琦和龙婷婷目光呆滞的看向松,心想:这可真是人不可貌相,不可貌相啊!
松知道自己再怎么解释都已无用,而且酒也喝得差不多,于是起身看向刘琦与龙婷婷,说道:“今日,酒,喝得不错,两位与我有缘,我也不会白喝你们的酒,虽说我没什么修为,可若你们修炼上有何疑问,明日可找我解答。”说着,也不等刘琦出口挽留,便拉着柳江儿离开了房间。
龙婷婷望着关上的房间门,有些失望,叹道:“我娘说得不错,长得好看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看来和他做朋友这件事得考虑考虑!”
“伯母这是什么话?”刘琦有些自恋的摸了摸脸颊,“这不能一言定罪所有人吧!你看我就不一样,不但好看还……”
龙婷婷白了刘琦一眼,他闭上了嘴,目光转向桌上的酒杯。
松和柳江儿从刘琦房间离开后,便住进了之前青雪楼伙计安排好的房间。
房间里,松坐在桌前,眼神中带着些许无奈,看着站在一旁的柳江儿,微笑道:“出村前我是怎么和你小子说的?”
“先生说过,少说话,多做事。”
“那你说说你小子做到了吗?”
“可是……”柳江儿想起了一个女人,一个叮嘱他一些事的漂亮女人。
“没什么可是不可是的,你只要记住少说话,多做事就行。”松转身看着桌上酒楼伙计不久前换上的热茶,“本来还想多喝他们几瓶酒,现在可到好,因为你一句话我还要花自己的钱买酒喝,你说这酒钱谁来付?”
柳江儿想到离开十里村时看到牛车上装满了两大箱金银珠宝,“先生,咱牛车上不是有很多……”
“有啥啊就有?”他将刚倒好的热茶递给柳江儿,“说了多少遍了,那些金银珠宝我们得留着,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
柳江儿接过茶杯,双手不由一暖,道:“可先生,村子里给的钱只够我们在此住一个晚上,现在我们除了那些金银珠宝,便没可用的钱了!如果不拿一两件金银珠宝来急用,我们在酒楼里的消费怎么办?未来的路怎么走?”
松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说:“小江儿,你说给大黑多吃几朵牡丹,它会不会跑得比马快?”
“先生,你从小教导我们要做一个正直的人,如今怎会想做起你说的故事中吃霸王餐的行为?”想到大黑牛的速度,柳江儿不禁摇了摇头,“再者说了,就那头大黑牛,懒得要命,先生你就算把箱子里的所有牡丹都喂给它,它的速度绝对不会比村子里的大黄狗快。”
“……”
“我就是想想……”松有些后悔带柳江儿出来,“想想都不行吗?”
“离开村子的时候李姐姐和我说了,先生只要有了想法,那就肯定会有所行动。”柳江儿目光坚定的看着他,“如果先生不说出一个可以解决吃、喝、住费用的办法,现在我就去告诉酒楼老板,说先生没钱准备吃霸王餐。”
“迂腐……”松假装生气的拍了一下桌子,“就你这性格就应该呆在十里村里活到死。你说你小子怎么就不知道变通呢?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为了你家先生我的大事这吃个霸王餐、逃个单怎么了?”
见柳江儿转身,松急忙起身将他拉了回来。
“行行行……你小子早晚有一天会栽在这不知变通的性格上!”
“不就是想知道我有何办法吗?行,我告诉你,我告诉你还不行吗?”
“刚才我和那两个小孩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柳江儿道:“当然记得。”
“那你说说看,那个叫刘琦的小子怎么样?”
柳江儿认真的想了想,道:“他比我聪明。”
“了不起了不起,你居然还知道自己笨?”松坐在桌前撇了他一眼,“刚才离开的时候我说过,他们俩如果修炼上有问题可来问我……”
“先生你的意思是想利用帮他们解答修练上的问题做为筹码,然后让他们帮我们付所有消费的钱?”
“还不算笨!”说着,松起身向面朝南方的窗户靠近,“而且,有人会自动给我们路费。”
……
青雪楼后院,此时一名三十有几的伙计正给一头赤色马匹喂食。
他叫林风,已经在青雪楼干了七八年,主要工作便是照顾好客人的带步工具。除了是青雪楼伙计外,他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身份。
“这鬼天气越来越冷了!”
“也不知道今年这是怎么了?长这么大就今年最冷。”
“我说你们俩别聊了,赶紧喂完好进屋取暖,这鬼天气再在外面呆下去不冷出病来才怪。”
三名抱怨天气的青雪楼伙计正在给不同客人的马匹喂食,因为天气寒冷的原因,他们手上的活比以往做得要快,没一会儿便将所有马匹所需要的食物倒进了马槽里。
“林风,你忙完了没?我们先进去了,这外面实在是太冷了!”
“你们先进去,我还有这头牛没喂!”林风回道。
“那你快一些,可别耽搁太久。”
就在那三名青雪楼伙计离开不久,林风警惕的望了一下四周,再三确认没人后,他动作灵活的钻进入了牛车里。
正在吃食的大黑牛突然回头向车内望看去,然后若无其事的又继续享用美食,虽说是美食,但美中不足的是没有它喜欢的牡丹。
牛车内放着三只箱子,箱子不大,可若装满物品也有两百来斤。
林风打开了叠在两只箱子上的第一个箱子,发现里面装着的是一朵朵白色牡丹,这让他有些失望。
带着失望的心情将装有牡丹的箱子轻轻推到另一只箱子上,林风打了第二只箱子,当看到箱子里装着的是价值千金的金玉珠宝时,林风的呼吸急促了起来,他颤抖的双手像抚摸女人身体一样在金银珠宝上来回摩擦。
看完第三只箱子后,林风细心的将三只箱子摆回原样,然后便退出了牛车若无其事的向青雪楼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