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修仙界已经十年,作为一个标准宅男,庄蒙十年以来从没出过山门,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怎么个样子的,现在站在山门外眺望远方的山脉,隐隐的竟然有些向往。
是宅在山门不香了?
还是成功脱离了宅男的行列?
这些庄蒙不太清楚,毕竟是心理学的问题,他作为一个学渣,连大学都没有上过,何谈心理学问。
现在只知道,为了协助调查,他还身边还多了个助手,那就是萧玉琴的大弟子聂彩依。
只要萧玉琴不在,那么聂彩依就得听自己的话,没有了那个老女人在,有一个听话乖巧的师妹在,岂不是美滋滋?
看庄蒙激动成这样,聂彩依不免有些疑惑:“师兄这是第一次出山门?”
瞎说什么大实话?
庄蒙原本想点头,不过再想想不能丢了作为师兄的脸后白了她一眼:“净说瞎话,师兄我怎么可能没出过山门?”
“我跟你说啊,在遥远的东方,那里有一片大陆叫做华夏,哪里的人自称龙的传人,那里的人各个都是人才,说的话有好听,还有很多神奇的动西,比如会跑的铁皮盒子,那叫做汽车,会飞的铁鸟,那叫飞机,还有特殊的传音手段,那叫手机!”
“哇,师兄还去过这么神奇的大陆啊!”
聂彩依眼里满是崇拜,不禁向往,什么时候也要去一次遥远的东方那个叫做华夏大陆的地方。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赶紧去城里调查吧!”
说着庄蒙就唤出自己的喷气式飞剑,率先跳了上去,示意聂彩依上来。
聂彩依看着庄蒙加下踏着的那柄出过空难不下于百次的飞剑,咽了口唾沫,忙摇头。
见此,庄蒙拍胸脯保证:“放心吧,师兄御剑稳得很,保证又安全又快速,带你体验超高速的感觉。”
不等她拒绝,庄蒙就伸手一把将她拉了上来,剑柄喷发出一股强劲气流,飞剑载着两人一溜烟就飞出老远。
不到一会的时间沧鹤门三座山峰就消失在群山之中。
一阵心惊胆战,聂彩依好一会才适应过来,仔细辨认了下方位,似乎有点不对劲。
“师兄,好像你飞反方向了!”
庄蒙即刻沉默……
半个时辰过后。
两道身影飞跃群山之间,速度极快,所过之处兽走禽飞,现在他们已经进入铁木城的地界,远远的依稀能够看见一座城池屹立在远方。
“前面就是铁木城了!”
“是啊,已经五年了呢!”
简短的对话,聂彩依便陷入了沉默,眼底里透露出一丝期待与激动。
她的家就在铁木城,自从入门以来,已经整整五年没回过家。
或许就是这个原因,萧轻尘才会让她随同庄蒙一起行动,顺便让她回家里看看。
毕竟人都是有感情的,就算仙人也是如此,只要还未斩三尸,七情六欲依然存在。
想到今天就能回家,聂彩依心情大好。
“师兄,就快到铁木城了,可以放慢点速度了吧?”
庄蒙摇摇头:“不行,我喷气式飞剑不飞则已,一飞则无法降低速度,时刻保持最高状态!”
“啊?”聂彩依大惊失色:“那该如何着陆啊?”
庄蒙竖起两根手指,淡定的说道:“办法有两个,一个是软着陆,一个是硬着陆!”
“硬着陆你们见得多了,要不要试试软着陆?放心,很安全的!”
看来硬着陆就是随便找个山头撞上去无疑了,聂彩依想想都一阵哆嗦。
这软着陆没见过,但听起来就比硬着陆安全,聂彩依果断做出决定:“那还是软着陆吧!”
“那么,师妹你可要站稳咯!”庄蒙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随即猛的下降高度。
“啊!”聂彩依尖叫一声,一个不注意差点掉下去,她气愤地锤了庄蒙一拳:“师兄你干嘛?”
庄蒙回答:“提前为软着陆做准备。”
聂彩依很是疑惑,这距离铁木城最起码还有十里的路程,还这么远就开始准备着陆了?
这软着陆到底是个怎么着陆法,竟然需要准备这么远的距离。
看这仗势,聂彩依心中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高度下降到接近地面,也就离地几米高的位置,在距离铁木城还有约么五里的时候,飞剑再次下降。
“抓稳扶好,要着陆了!”
随着庄蒙的一声高呼,飞剑猛然紧贴地面,随之而来的轻微撞击力让两人微微一震。
但这还没有完,此刻的飞剑就像一块滑板,飞速朝前方滑动,滑过一个小山包又一个小山包,速度丝毫不见减势。
突如其来的情况惹得聂彩依尖叫不已,就在她已经做好等死准备的时候,剑柄突然弹出一块布,用一根绳子与剑柄连接在一起。
随着阻力增强,那块布鼓了起来,随之再次拉出一段,再一张更加巨大的布被扯了出来。
有眼力的人一定认出来了,没错,这就是一个降落伞。
有了降落伞的帮助,飞剑滑行的速度明显下降,但是此刻的速度还是非常的快,远远达不到安全的标准。
这就是师兄所说的软着陆?
聂彩依内心还是颤抖着,虽然对比起硬着陆来说,软着陆确实好多了,但就这速度,这仗势,看起来还是那么的不靠谱。
飞剑滑过一个山包,接着又是一个山包,一会消失在森林中,一会又出现在视野里。
超快的速度直接在水面上横渡河流,五里的距离,不到一会的时间就已经拉近了三里。
最后,飞剑还是在撞上一棵巨树才停下来的。
现场一副失控,就像被导弹轰炸过一样,随着巨树倒下,周围的树木也被压倒一片。而后面还留下一条笔直滑行线路。
事实证明,庄蒙所谓的软着陆一点效果都没有,方式还是这么莽。
事故现场,两位衣衫褴褛的人从地上站立起来。
作为受害者,由于前面有人形肉盾,聂彩依并没有受到太多的物理伤害,只是衣服挂了彩,就像个乞丐一样。
而庄蒙就惨了,顶着一个鸡窝头,头顶上还有个鸟窝,脸上花花绿绿,一条条血痕遍布脸颊,就像被人打劫过一样,衣服都被树枝切割成布条,一条一条挂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