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言为定,下次我母亲若还逼着我相看女子,你就帮我挡掉这些。”魏衍虽然嘴上是这样说,但其实心里一直都有一个想法-她想娶的人只是元昭,其他的人都不想要。
元昭并不知道他的这种想法,只当魏衍是真的不想娶妻才这样说,察觉不到他其实是喜欢自己的 ,她还真的就如魏衍所说的那样,尽职尽责得演起了戏码。
同国公家的女儿,宁国公家的女儿,镇军将军的嫡女 ,总之无论魏衍的母亲带着她相看多少世家大族的女子,元昭都可以在三刻钟后搅黄此事。她作为皇帝的嫡亲妹妹,崇华皇长帝姬元翎连责怪都没有办法,毕竟自己只是先帝的嫡亲姐妹,却并不是元煜的亲姑姑。
这样的事情多来几次,就没有世家大族愿意给她相看女子了,毕竟来搅局的人是元昭,这些世族家族纷纷猜测是不是魏衍马上就要娶公主了,他们这样想的后果就是畏惧皇族的威严,不肯让自家女子挡公主的道儿。
元翎看在这样下去她的二儿子就真的娶不到好女子了,连忙到陆太后宫中倒苦水。
“太后,昨日臣妾给魏衍相看女子的时候,临安帝姬她居然在大厅里说喜欢我儿,闹到如今世家大族的女子以为临安要适嫁魏府。”
“现如今都没有人敢再让我相看女子,臣妾就是想问问太后的意思是什么,也好再做打算。”元翎虽然十分不屑于陆太后说话,可是为了自己儿子的前途与姻缘,再恶心也要硬着头皮说话。
“皇长帝姬勿怪,昭儿一向任性,若是惊扰了衍儿,那你尽可责骂她,让她长长记性。”
陆太后听到这个话的时候心里惊了一下,没想到自己的女儿会荒唐到这个地步,真是后悔没有让弘文馆的师傅们教导自己的女儿规矩。
“她是陛下的亲妹妹,臣妾怎敢责骂,不过是想请太后与帝姬说说,她与衍儿是一起长大的,若真是与衍儿交好也不必如此行径,实在是有辱皇家威严。”
元翎虽然没有明面上说她不知羞耻,但实际上就是这个意思,陆太后她自知自己的女儿最的事情不符礼仪,连争辩一二的话口都没有,只能安安静静得听完元翎发牢骚,还要安慰她。
等元翎从长信宫出去以后,魏太后才把脸色给拉下来,元昭作为帝姬的确是不成体统。
她就让钟嬷嬷到临清台的元昭给找来说道:“你就不能给哀家长长脸面,在自己府里胡闹也就算了,居然还在这些世族面前如此做!”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不是把自己的路也给断了吗,以后若真要议婚了,哀家看你怎么顾惜自己闺誉。”陆太后生气得说道,檀木案桌被拍得啪啪作响。
“母后,我只是帮魏衍一个忙,他不想跟这些世族女子成亲。”元昭不知道错在哪里继续与陆太后理论。
“魏衍不想与世族女子成亲与你何干,即便你要帮他,也不该用自己的声誉做文章。”她看着自己的女儿心疼道。
“我有什么声誉,反正这些旧族也不怎么看得起我,不过是畏惧皇兄的权势罢了,不,是皇帝的权势,即便这个位置上不是我皇兄,这些人也都一个样儿。”元昭倔强得同母亲争辩。
“住口,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陆太后没想到女儿会把皇族与世家大族心照不宣的事情说出来,脸上青一阵紫一阵,十分难看。
“我又没有说错,皇都里面谁不知道这个事实,只是心照不宣罢了,他们未必会对元氏真心臣服,只是暂时没有力量反对而已!”元昭继续说着这些话,一点也不顾及自己母亲的神色。
“好啊,如今你翅膀硬了要踹窝子了是吧,既然如此那你就给哀家到临清台面壁思过,没有哀家的旨意不准出来。”陆太后说着招呼三个女官出来。
“你们把临安帝姬请回她的临清台,再找几个奴婢看着她,若是让帝姬跑了出来,哀家拿你们是问?”她气急败坏说说道。
元昭被罚在临清台面壁思过的事情传到元煜的耳朵了,他除了对这个嫡亲妹妹自毁声誉帮助魏衍有些不痛快外也没有什么难受的,于是就让褚云卿拿着吃食去看看她。
“皇妃娘娘,给娘娘见礼。”陆太后的几个奴婢大老远就看到褚云卿的銮驾,连忙从台阶上跑下去行礼。
“免礼,本宫今日听闻昨日临安帝姬被陆太后责罚,就想来劝劝帝姬,可否让本宫进去瞧一眼。”褚云卿说得再没有那么委婉了。
“这……可是陆太后警告奴婢们不能放任何人进去啊,娘娘还是体谅老奴一次吧!”这些奴婢知道皇妃娘娘身份尊贵,也不敢明面上拒绝就转圜着说道。
“你们打眼看看这是正二品皇妃娘娘,位比皇后,我们娘娘也是奉了命、陛下口谕来的,难不成你们还要拒绝陛下进去不成?”清瑜是在后宫里修炼成精的人,知道这些奴才都是软骨头就恐吓她们说道。
“奴婢们可不敢啊,娘娘请!”褚云卿带着清瑜与琉霖到临清台正殿里面,推开门走进去以后原本以为她会哭哭啼啼,却不曾想元昭在自己的正殿里面好吃好喝,还有伴舞礼乐。
“云卿你来做什么,难道也是来劝我的?”元昭拿着酒杯斜眼看着她,微醺的脸十分旖旎,仿若桃花似的。
“我自然不是来劝你的,你皇兄听说了你的事情以后怕你想不开,就让我来看看。看来是不用担心这个了,你啊比我们都过得好。”褚云卿揶揄道。
“皇嫂你现在怎么也学会后宫里面女子的矫情了,若有什么不妨直说,真是无趣。”元昭哼了一声说道。
“你若是真的打算一辈子不嫁人了那便随便拿自己的声誉玩笑!”她直截了当得说,自从复宠以后还没有那么痛快过,她也不喜欢后宫妃嫔拐弯抹角婉转曲折的样子。
“我只是想帮助我的一个挚友而已,难为魏衍以前也帮过我,我怎么也要还了这个情谊啊!”她放下酒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