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你怎么被我堂哥抱着!”元昭嬉皮笑脸得回答。
“这要是被我皇兄看到,非要把剑练断不可,只是如今不下雨了。”元昭就着皇兄的趣闻调侃褚云卿。
“好了,你再说,我就不让你喝我做的葡萄花酿,也不给你百花果饼了。”
“好嘛,好嘛,我不说就是了。”元昭做了一个鬼脸。
“丫头,你做好了这吃食记得替哀家送给广阳殿暮仁太妃,临华殿昭荣太妃,永宁殿长庆太妃一些,至于其他的几位太妃,她们来要便给,不要便不打扰她们。”魏太后说完这些由魏温扶着到长乐前殿方向。
“姑姑如今倒越发开朗了,侄儿好像很久都没有看您这么高兴过了!”魏温也不知道这褚云卿才刚来三个月,就让长乐太后彻底变了性情。
“哀家也是觉得,这丫头该正经的时候比谁都正经,可是若论古灵极怪,合宫没有人比得上她。”魏太后眼睛都笑成弯月的形状,看起来是真的从内心高兴。
“姑母那么高兴,儿臣倒是很欣慰。”魏温想到他抱着褚云卿,从上往下看那张脸,觉得分外好看,一下子就被那个仿佛酒醉了似的笑容俘获了,心里一阵暖意。
“是啊,哀家以前一直觉得日子难熬,即便是吃斋念佛也安静不下来,如今她来了以后,今儿给我说个戏,明儿给我做顿家乡菜,后儿又拉着我去花园里面喝酒,真是一刻都安定不下来,倒是把这长乐宫里的太妃们也带活络起来了。”
“和她相处,你自然会觉得舒服,哀家觉得这日子一天天过着蛮舒服的。”魏太后说着又笑了起来。
“你看看哀家,又把话题岔开了。”
“无妨,侄儿听着就是了。”
“这皇都的近况如何?”
“据侄儿打探,如今盛都的齐国公府,同国公府,阳国公府以及西南郑家仿佛走得很近,就是不知道为了什么!”
“温儿,煜儿为了推行新政,我才要你致仕避嫌,原本是为了让你在暗处装聋作哑,不是为了让你真的聋哑,你明白吧!”
“这些老牌官族忒不老实,你一两年不敲打便忘了自己是谁了。”
“姑母教训的是,侄儿领教了。”
“得了,得了,今日也别走了,留下来尝尝这丫头的手艺吧!”
她们姑侄二人按照原路返回,只见长乐前殿里面已经摆上了长桌,褚云卿做好了一桌子菜,鲜笋炒香蘑,香酥烩里脊,脆炸甜糕饼,青菜炒肉丁,野鸭火腿汤,辣羹浇鲈鱼,乌鸡枸杞煲,银耳金丝羹,牛羊炙,杂肉锅子,再加上今日新鲜的葡萄果酿,玫瑰果饼,满满一桌子菜,让看的人口舌生津。
“太后,您请上座。”褚云卿与元昭一人扶着一边胳膊,把魏太后扶到殿门对面的上座。
“这两个孩子,真是淘气。”
“太后,如今谁有您老有福气,这元妃娘娘把您当婆婆伺候。”暮仁太妃自从先帝去世以后就跟随魏太后住到长乐宫,已经很少见到年轻一辈了。
“是啊,是啊,元妃倒把我们这些人的胃口给吊起来了,再也吃不了殿厨们做得冰凉的饭菜了。”昭荣太妃也随口符合。
“哎,如今我不知道我那女儿在长庆公主府生活得怎么样了,驸马对她好不好!”长庆太妃看到褚云卿这样,不免想起那个从先帝驾崩就没有见过面的女儿长庆帝姬。
“哎呦,这长庆也是个脾气爆的,要真是驸马的错,还能让驸马欺负了不成吗!” 昭荣太妃是个十足的吃货,也不管什么就夹起杂肉。
“好了好了,你们还好,至少女儿还活着,偶尔节庆朝贺可以进宫看一看你们,可如今我的儿子连尸骨都寒了,你们难道不比我过得好。”
“长乐太后赎罪,臣妾们口无遮拦。”几个太妃连忙跪下。
“好了,好了,先帝都没了,我们还搞这套虚头的东西作甚。”
“只是昭荣你有儿有女,按照我盛朝的惯例,你是可以去儿子的封地昭衍郡,为何独独留下来陪伴哀家啊?”
“您难道还不知道吗,这昭衍郡远在我大盛最南边,那个地方人生地不熟,我去那也不一定适应,况且媳妇要是不孝顺,那我不是更受气,还不如陪伴着老姐姐你呢!”
褚云卿看着这群年纪快跟自己母亲一样大的太妃,觉得时光真的不等人,她们一辈子都只能在后宫里面蹉跎一生。
“皇祖母,您叫我!”端淑公主带着侍女到这里来,看到这一大桌子人不免有些羞怯。
“淑儿,这里没有外人,你自可过来吃些膳食!”
“是,淑儿遵命”元淑让侍女给自己收拾出一张椅子坐下。
“小侄女儿,你太矫情了,怎么不放开一些?”元昭看着这个大皇兄的女儿,不禁感觉时间过得真快,如今元淑已经是个大人了,举止之间符合帝姬的典范,只是缺少了很多乐趣。
“皇姑姑,不是所有帝姬都可以像你一样,她们的哥哥又不是皇帝!”元淑对这个不拘一格的皇姑姑十分介意,不知道为何作为帝姬,她会那么荒唐。
“好了,不要无谓争执,吃饭吧!”席间的人方不再说话,津津有味吃着热气腾腾的食物……
“给你的!”元昭把一盒玫瑰果饼并一壶果酿送到元煜建章宫含章殿里面。
“这是什么?”元煜反问
“自然是你的褚兄做的吃食啊!”元昭摇头晃脑。
“难道孤每次送的东西皇兄你没吃,为何还反问!”
“孤真是不知道为何你那么想念她,却不去见她!”元昭自己坐在皇兄的旁边,给他打开那盒果饼推到他面前,一股葡萄混合玫瑰的花香扑面而来。
“是她不愿意见朕,朕只能等着她愿意见朕了再去。”
“那你等着吧!”
“对了,云卿知道你给朕送的这些吃食吗!”
“皇兄,若是皇嫂知道,以她的拳脚功夫,你以为孤能活着出长生殿吗!”元昭拿起一块饼塞到自己嘴里。
“孤一直都说是给我的神仙哥哥送的。”
“朕是不会让你嫁给萧绰的。”
“孤没说嫁,招了她做驸马岂不是更好!”元昭嬉皮笑脸,让元煜无可奈何。
“噗嗤!”荣喜看着这两个兄妹斗嘴,真是诙谐得没边儿了。
“荣喜,你笑什么!”
“奴没笑,奴只是腹痛。”
“腹痛便去请御医。”元煜懒得跟他掰扯。
“对了,皇嫂说秋季她的长生殿反而蚊虫多了起来,你把那个百虫木给长乐宫一点。”
“知道了!”
“那孤走了!”
“荣喜,你把内廷里面的百虫木挑最好的一筐送到长乐宫,就说秋季蚊虫多,让魏太后保重身体。”
“是,奴这就去办。”荣喜一路小跑去通知内廷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