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魏温将军保全长乐宫,朕感激不尽。”走进长乐宫就看到宽场里围着一群侍卫,里面是宦令与嬷嬷,其中一个嬷嬷的手还被简易包扎了白绫。
“臣妾给皇上见礼,皇上,妹妹已无大碍,倒是冯妹妹受了轻伤,如今已经止血了。”陆暮祯见皇帝过来了连忙出去行礼。元煜顾不得她把她留在正殿,直奔后面的长生殿。
“云卿,你没事吧!”元煜走到内殿里面,一把抱住褚云卿。
“我没事,我好歹会功夫,这些老嬷嬷伤害不了我,倒是靖娴替我挨了一簪子。”褚云卿说道。
“怎么会没事,朕看见这正殿里面散落的白绫与匕首就觉得心惊胆战。”元煜抱着褚云卿不放手,把她紧紧摁到自己胸膛里面。
“早知道朕就带着你去祭祀,也不会让你受到这样的伤害。”他把自己的额头贴着褚云卿的额头,十分担心。
“嗯……嗯,皇上,你衣服上有味道!”褚云卿闻到他衣服上有一股浓浓的汗味。
“朕只顾着赶回来,连汗湿的衣服都还没来得及换,你介意这个吗!”元煜看着她道。
“嫔妾不介意,嫔妾只是觉得这样的你很有味道。”
“皇上都不知道,若不是我们娘娘会功夫,这白绫就勒着我们娘娘的脖子了!”云婵从宫外回来,一直都担惊受怕。
“贵妃为何要赐死你们娘娘!”元煜只是听荣喜说了大概,也没有问具体的因由,这时候就想问个清楚。
“郑贵妃污蔑我们娘娘与侍卫有染,还拿出我们娘娘早就遗失的玉佩说是我们娘娘给那个侍卫的定情信物。”
“荒谬,传贤贵妃进来回话。”元煜觉得郑贵妃真是狠毒,若真是以这个罪名处死了褚云卿,那自己连灵位也不能给她立一个。
“臣妾给皇上请安。”
“你是怎么给朕照管的后宫,让郑贵妃随意就能赐死妃嫔。”她还没说完就被元煜怪罪。
“陛下恕罪,臣妾自觉德不配位,没能替陛下照管后宫甚是愧疚。此事的确荒唐,齐昭仪先是拿着状子与信物向臣妾告发,臣妾也觉得事情蹊跷,便告诫她等到您回来再处理。没想到她去了郑贵妃那,郑贵妃直接就带着匕首白绫来赐死妹妹。也怪我愚蠢,当时把齐昭仪扣下便不会有这事情了。”贤贵妃把自己撇了个干净。
“嘶!”陆暮祯故意跪着的时候捂住脸。
“你的脸为何有指印,是谁打的!”元煜看到贤贵妃脸面红扑扑的,一个清晰的五指印显示出来。
“回皇上的话,我们娘娘知道郑贵妃要来赐死元妃娘娘,便慌忙拿着印玺来救。可是那时郑贵妃娘娘已经兵围长乐宫,我们娘娘替元妃娘娘分辨几句便被侍卫压着臂膀不能动,这些巴掌是郑贵妃打的。”洗梧哭着说道。
“你起来吧,你也尽力了,站起来回话吧。”元煜看陆暮祯也是受害者,便缓和了语气。
“臣妾谢皇上。”洗梧扶着她站起来。
“臣妾特地托魏将军把齐昭仪的殿内那个侍卫提过来了,皇上可要亲自审问。”陆暮祯接着道。
“审什么,他居然敢污蔑朕的妃嫔,斩了就是了。”元煜根本就不相信褚云卿会和任何人私会,因为褚云卿是深爱他的,就像他深爱褚云卿一样。
“皇上,此事虽然是郑贵妃与齐昭仪心存污蔑,但到底已经传开了,若是皇上不肯理会,这后宫流言可是害死人的。况且妹妹若有心更上一层楼,这名声也会个拖累。”贤贵妃的确是高明,她如今已经知道褚云卿势必会复宠,便用高位妃嫔的册封要求来当话头。
“云卿,你怎么看!”元煜怕审起来伤害了她。
“嫔妾没什么要求,皇上若是想审问,便审问吧!”
元煜只好让魏温将军把齐昭仪带来的那个侍卫找来,又把齐昭仪,郑贵妃提过来,跟褚云卿,陆暮祯一起到长乐正殿分辨审问。
“皇上,这个侍卫到了。”
“押进来。”元煜生气道。
“大胆淫贼,竟然私下收藏元妃贴身物品,嫁祸他人。”贤贵妃首先说道。
“贤贵妃此言差矣,嫔妾押着他审问,都问得清清楚楚。是元妃那日勾引在先,怎么就成了那侍卫嫁祸,人证物证都有了,娘娘还要怎么分明。”齐昭仪看皇上来审问,便以为自己还有机会扳倒褚云卿,就继续污蔑她。
褚云卿拿着状子和信物看了看,眼里显示出不屑的神色。
“我问你,你可曾见到过本宫?”褚云卿发问。
“自然,在下与你情投意合,怎么会不认识你。若是娘娘觉得小的不好,也不会送给在下贴身玉佩!”这个侍卫也不害怕,继续污蔑道。
“大胆,无耻之极,来人给本宫掌嘴。”贤贵妃装作气不过叫来侍卫准备掌嘴。
“娘娘,无须生气,他所说皆是虚假。这块玉佩在送端淑公主赴宴的当日便遗失了。我这些天一直在找,没想到是被这个侍卫捡去了。”
“且看你陈述所言,当日本宫身边只有本宫自己,你方才得以与本宫情投意合相处,但是当时本宫身边不只一个人,还有我的贴身侍女云婵。”褚云卿郑重其事道,将琉霖拉扯了过来。
“是,是我记错了,当日我与娘娘你情投意合,娘娘为了防备其让人,便让这个云婵姑娘替我们望风。”这个侍卫心虚道。
元煜看到这个侍卫把琉霖认作云婵,便知道他所说的有多假,不禁低头笑了起来。
“那就更不对了,当日本宫身边的确有侍女,可是却并不是这位云婵姑娘,而是那位琉霖姑娘。”褚云卿指着云婵叫琉霖,继续蒙他。
“不,娘娘身边的确是这位云婵姑娘,不是别人,娘娘莫要为了脱罪,故意拉扯他人。”他谁坡下驴,把琉霖认作了云婵,却不知道自己被耍了。
“你这贼人,还说是与元妃情投意合,连她身边的侍女都分不清楚,这才是云婵姑娘。”贤贵妃指了指真正的云婵。她怕侍卫再说下去会露馅,便故意结束这个话题。
“娘娘,您若不是与小的情投意合,为何会在那日晚上送小的玉佩。”侍卫咬住她不放。
“皇上,北燕的二皇子来了,说有要事需要跟皇上说话。”一个侍女来通报。
“让他进来吧。”萧琛于是踏进长乐正殿,看到正殿里面正在上演一出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