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头,谁说要你做妾了,人家是要三媒六聘,迎你做正妃。”云婵把云婵扶到椅子上坐下。
“奴知道,可是奴也听您与皇上说过,端淑帝姬若不是可以借兵给北燕,都入不了温皇后的眼,更何况我一个侍女,即便去了北燕国也是不受待见。”云婵哭腔说道。
“云婵,你若真的把我当姐姐,我便问你一句话,你喜不喜欢萧琛?”褚云卿看着她,郑重其事地说道。
“自是喜欢的,只是奴没这个福分罢了。”
“好,你若真的喜欢,我便不会让你受委屈。明日我便宣我哥进宫给你入宗碟,以后你就是褚家的养女,至于身份,我会求皇上给你一个爵位,这样你到了北燕也不会被人看不起。”褚云卿这样跟云婵说道。
“娘娘,多谢娘娘,只是皇上他会同意吗?这毕竟是两国的邦交。”云婵还在犹豫。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本宫自然可以让陛下同意。”褚云卿对解决元煜显得胸有成竹。
“那如此,多谢娘娘的大恩大德。”云婵跪下三叩六拜,褚云卿看到自己的侍女后半生有了托付,也觉得格外欣慰。
“皇上,元妃娘娘来了。”荣喜小声通报,元妃毕竟还是长乐宫的奉孝妃嫔,也不能太过于张扬。
“今日怎么知道心疼朕,还给朕带了夜食。”元煜拉住褚云卿坐到自己的腿上,把餐盒打开。里面是红椒灼里脊,金丝炒银瓜,还有一道三鲜白蘑汤。荣喜看元妃在这儿,也就乐得清闲,在门外看着防止其他的妃嫔来请安撞见他们。
“皇上,嫔妾今日来是为了求你一件事。”褚云卿揪着元煜的衣领,楚楚可怜说道。
“说吧,朕什么都答应。”元煜痞里痞气得看着她,低头吻了一下。
“我的侍女云婵与北燕的二皇子情投意合,今日淑儿来告诉我,我才知道原来云婵因为身份低微,不愿意嫁给他。我就想着煜兄可不可以赏赐她些什么,让她面子好看些。”元煜还是第一次看褚云卿这样温柔,嘴角都在偷笑。
“朕倒没什么不愿意的,只是你是怎么想的,难道你舍得让她远嫁吗?”元煜抱住她的腰。
“我是不想的,只是云婵那么喜欢萧琛,我也不能做棒打鸳鸯的事情。”褚云卿嘀咕道。
“我想着让云婵入我们家的宗碟,这样她也有个身份了,至于皇上你想给云婵什么身份,嫔妾就管不了。”
“朕倒是可以给她一个郡君的爵位!”元煜玩味得看着褚云卿。
“郡君不会太高吧,我才四品,你就给她三品郡君啊。”她故意使小性子,元煜只觉得今日的褚云卿特别可爱。
“方才不是说,不想亏待了自己的侍女吗!”元煜拿着她的手亲吻,眼里满是戏谑。
“我只是怕你为难,郡君都是正三品了,会不会大臣们阻碍啊。”褚云卿这样想。
“这郡君本就是为了犒赏非皇室女子设立的爵位,若云婵是宗室女子,那直接就可封郡主了。”元煜这样道。
“去北燕和亲,自然爵位不能太低,否则北燕国都不会愿意的。”元煜还是比褚云卿想得周到,自古以来和亲的要么是公主,要么便是郡主,哪里有更低爵位的女子和亲啊。即便是和亲,也不一定有国家愿意求娶。
“其实,若要名正言顺,朕认她做义妹,也许更合适。”元煜打趣道。
“好了,那便郡君吧。”
“还有其他的事情吗?”元煜问道。
“什么叫做还有其他的事情吗,难道皇上认为嫔妾就是来求皇上办事的吗!”褚云卿娇嗔着说话,让元煜十分受用。
“不过,这不能我们来说,而是让萧琛自己来求娶,这样那些言官也就巴不得我们封得高一些,好给盛朝长脸。”他说道。
“那皇上看着办吧,嫔妾告退了。”褚云卿觉得云婵的事情解决了,便出了建章宫……
“陛下,前几日北燕国的二皇子萧绰给理藩院上了表,希望陛下赐一名宗室女子做正妃。”礼部执府说道。
“只是北燕的大皇子已经娶了一位嫡公主,若是再给一位公主,不是白白便宜了北燕吗!”一些老臣本就不喜欢盛朝嫁公主的做法,在朝堂上便说出来了。
“可是,既然北燕皇子都愿意求娶我大盛的女子,这是与北燕结好的机会,若是处理得当,未尝不是另一个百年秦晋。”这些臣子你一言我一语在朝堂上说开了。
“大人话是这么说,又有哪位宗室女愿意嫁呢,大皇子的正妃以后自然是要扶为皇后。但是二皇子妃,这一辈子也就只能做皇子妃,没有哪个宗室女愿意嫁过去。”言官担心没有宗室女肯嫁。
“陛下,我们不妨效仿汉成帝,在內宫找一位愿意为了大盛献身的女子,封为郡主,嫁给这位皇子,也是个好计策。”
“诸位爱卿都是为盛朝江山考虑,这找替身郡主的主意不错,就是不知道后宫哪位女子愿意,这件事情让朕好好想想再说。”元煜就知道这帮臣子会帮自己出主意,顺理成章就可以封郡主。
元煜虽然在朝堂上说自己要好好想想,实际上已经决定要封云婵,一下朝便召了贤贵妃过去回话。
“臣妾给皇上见礼,皇上召臣妾前来可是有什么吩咐?”贤贵妃一直都是八面玲珑心,早就从前殿的宦令那里听说了皇上要选一位女子封为郡主去和亲的事情。
“朕决定要选一名后宫女子去和亲,人选朕已经定了,你照着写册封书就是了。”元煜让荣喜递给她一张红色纸条。陆暮祯打开红色折子,里面赫然写着几个黑字:云婵,御封正五品盛陵郡主,陆暮祯先是心头一震,随即眼珠转了几下便知道了元煜的意思。
“云婵姑娘与北燕二皇子素有渊源,若真是云婵姑娘嫁过去,想必也是一段佳话。”陆暮祯恭维道。
“盛陵二字极好,盛为国号,陵乃帝王之意。真是不可多得的好封号,只是云婵姑娘并非陛下血亲,且与宗室也无渊源。若是以“盛陵”二字定为封号,会不会有些招摇。”贤贵妃说道。
“那贤贵妃以为什么封号最好?”元煜差点忘了,盛陵是郡名,只有庶皇女才能以此做封号。
“若要论合适,自然要数明贤二字。”陆暮祯说道。
“明与贤本身都是好意思,合在一起也不差,这样既显示了盛朝的气度,又不至于让宗室误会。”她细细说道。
“既然已经赐封正五品郡主,这云婵二字便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若不然臣妾让内廷司拟定几个符合郡主身份的好名字让云婵姑娘挑选。”她这样说道,既然都阻止不了,还不如送个顺水人情。
“也好,既然如此,那就辛苦贤贵妃一些了。”元煜点头也不看贤贵妃,说了几句客套话。
“既然是皇上的意思,臣妾招办就是了,何来辛苦之说。”她行了礼告别元煜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