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朝五十年,登基已有数十年的帝王卫昌在辅臣的建议下,于早朝结束后由中书令下发了一道圣旨。
圣旨下达的瞬间,一时间,皇后所在的中宫上下欣喜不已,不负所有人的期待,早已弱冠的皇二子卫铧终是被册封为了太子。
卫铧虽不是皇后亲生,但好歹由皇后扶养,他的册封也象征着皇后在后宫的胜利。
与中宫欣喜截然不同的是贵妃李氏所在的长安殿,毕竟皇上圣旨里对皇五子的安排却是,卫瑾年少需历练,因此特封为南安王,于三日后启程前往同州驻守。
贵妃与皇后几十年的斗争在圣旨中见了胜负,得知消息的李氏倒不曾为此愤怒伤心,她只是一想到自己即将与孩子别离,便心疼不已。
卫瑾今年才要到弱冠之际,她做母亲的,却不能留他在侧,还要担心他在外是否受苦,日思夜想的忧虑中,李氏在卫瑾出发的前一天便病倒了。
“母妃放心,儿臣身侧有忠心的仆人,儿臣在外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卫瑾跪在李氏的病榻前,安慰地说到,“儿臣记得母亲的教诲,记得老师的教导,母妃应该为儿子可以得到历练而开心,别难过了。”
“母妃心疼你的懂事,好孩子!”李氏强打着精神,对着他微笑着嘱咐到“天冷加衣,不要苦了自己,常寄书信,别让母妃牵挂太久。”
“儿臣知道,母妃你可要快点好起来,明日,儿臣等您来。”卫瑾拉着母亲的手,他心里亦是不舍,可母亲教导过他,不可外露情绪,如今,他只能装作很坚强的样子。
“母妃会的。”李氏温柔地拍了一下他的手,她怕自己会愈发地不舍,于是便故作轻松地让卫瑾退下了。
少年穿着一身墨色便服,头发高高束起,身材挺拔,走路间,洋溢着满满的自信。看着他的背影,李氏不由欣慰地扯出一抹微笑,可眼角的泪却是情不自禁地落了下来。
“若是他不那么懂事该多好,只要他撒娇地对我说,他不愿离开,我也可以生出无限地勇气去为他求皇上撤回圣命。”李氏凝望着空旷的屋子,不由深深叹息“可他的懂事,不正是我要求的吗?”
“娘娘”侍候在侧的嬷嬷看到如此伤心的主子便连忙过去抚慰着,“一切都会好好的。”
如今,她们只能这样希望,卫瑾不在皇宫,也许是一种福分。
随卫瑾一同前往同州还有太傅林佑,将军杜荣。出发当日,皇上差人送了个一把刚打造好的宝剑赠予卫瑾,太监传达了陛下的话,帝王希望南安王就像这利剑,出鞘惊人,有所光芒。
贵妃最终还是没有亲自来送别自己的孩子,不过,她也差人送来了一样东西,是兰花的花种,母亲希望的是什么,卫瑾知道,他紧紧握着锦囊,不曾言语。
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皇宫,卫瑾一行人驾马带着军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