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十一月，虞思阳站在街头吹了会冷风，掏出手机给陆骄衍又发了一条语音：“我再说一遍，你不喜欢李安忆你就不要去招惹她。”
陆骄衍收到后直接给她打了个电话：“那你呢？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招惹我？虞思阳，你这样不自私吗？”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总觉得我做的事情是为了招惹你，我只是把你当弟弟而已，不管怎么样，你都不应该伤害李安忆。”
“我说了我不是你弟弟，你以后不要跟别人说我是你弟弟。”
“除了姐弟关系，我们之间只能做朋友，仅此而已。”虞思阳挂断电话。
她想抽烟，摸了摸口袋，发现没有，便向最近的一家百货店走去。
“美女要买什么？”
“烟。”
“哪种？”
“南京。”
“好嘞。”老板麻利地从屉子里拿出一包递给她。
她付完钱后问老板借了个火，在街上边走边抽。
李南江坐在驾驶座上，饶有兴趣地看着虞思阳的电话号码，他存她的号码快一个月了，一直没想好怎么开口跟她说话。
他收好手机，把车窗降下来，想吹口新鲜空气，却看见虞思阳在街角抽烟，他目光闪了闪，她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他皱了皱眉头，掏出手机鼓起勇气给她打了个电话。
他看见虞思阳拿出手机，按下接听键后放在耳边。
他听见她说：“喂。”
“是我。”
“南江。”
“你左手边的黑色奔驰看见了没有？”
虞思阳转过身，看见一辆车牌号为“Y1107”的黑色奔驰：“看见了。”
“上车。”
“等我把烟抽完。”
“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把它丢掉，上车。”
“不想丢。”
“虞思阳，你能不能听话。”
听话？他真是一点都没变，虞思阳把烟掐灭，上车。如果是其他人要她听话，她是断不可能搭理的，可是李南江的“听话”让她有了一种归属感，让她心定，她拒绝不了。
“你跟陆骄衍……”
“姐弟，或者朋友，其实你不该问我这个的。”
“是。”
“南江，2011年11月7号，真巧。”今天是2019年11月7号。
“八年了。”
“你栽在我手里八年了。”虞思阳向他靠近。
“我就想栽在你手里，不想出来了。”他伸手捧住她的后脑勺，撬开她的唇齿，他吻得很缓，没有了上次的征服欲，她不喜欢接吻，但还是慢慢回应他，收纳他的缠绵与渴望。
“南江，你要原谅我。”
“好。”
无厘头的一句，没来由没铺垫，不过好在，她说了，他也懂了。
他们相视而笑。
李南江伸手摩挲着她耳后的文身，问她：“什么时候纹的？”
“几年前吧，记不清了。”
“疼吗？”
“还好。”
“为什么要纹个‘NJ’？”
“那时候一个人在伦敦求学，又不太想交朋友，举目无亲的，大概是一个人太孤独了吧，又没法来找你，只好换一种方式让你陪在我身边了。”
“思阳，”他看着她：“以后不要抽烟了，好不好？”
虞思阳在想，八年前他也是这样，从来不会要求她做什么，每次都像是在征求她的意见一样，问她，好不好？
“好，”虞思阳伸手从口袋里掏出刚买的烟，摊开他的掌心，放在他手上：“上交了。”
李南江莞尔，伸手搂住她的肩，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拉近，在她耳边轻声说：“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了，我保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