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角切换线***
“诶,年轻人!”
我刚跨出推拉门,杂货商店的老板突然叫住了我,我疑惑地看着他递过来一份便当。
“这是?”我解释道,“我记得我没有拿这个......”
“没事的!”胖胖的老板笑着说,脸上的赘肉弯出一道微妙的弧度,“拿去,这个送你的!”
“不不不!”我摊开手,“这怎么好意思啊!”
“你还没有吃饭吧?我们马上就要关门了,便当要是不尽快处理完的话,也会浪费掉。”他指着货架上为数不多的餐盒,“你每天都来我这里消费,就当我送你的吧!”
最后还是接下了便当,能在陌生的城市感受到温暖,的确是很不容易的事情。
这已经是我来江门两周后的事情。
购物结束后,我并没有直接选择回家,而是回到了广场,笔直的树木伸向天空,雨滴一滴一滴向下坠落着,此时的广场空旷一片,巨大的显示屏在潮湿的地板上反射出五颜六色的光,我向四周张望了一下,“啊!在这里!”
一只黑色的小猫缓缓地爬了过来。
“还没吃饭吧?”我将饼干掰开成小小的几段,它嗅了嗅,两只前爪将碎开的饼干送进口中,我的手在它的背上缓缓地抚摸着。
呼出的空气攀延而上。
今天前一次偶然的机会,我遇到了这只小猫,初次见它的时候便觉得很奇怪,毕竟从来没见过这样不认生的猫。
它爬到我的鞋子旁,用毛茸茸的头蹭着我的裤脚,那是一只相当瘦弱的猫,发出沙哑的断断续续的喵喵声,我将饼干捏成小块,轻轻地放在地上,唯恐吓跑了它,它接住了饼干,用一种很快的速度进食,简直可以称得上是狼吞虎咽,不知道为什么?
总是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
......
我将饭盒收好,丢进了垃圾桶,那猫依依不舍地向这边看了一眼,然后缓缓地爬进了一处草丛。
“九点二十了?”手机屏幕的光照到我的脸上。
我走进一条小巷,这是我这段时间发现的一条捷径,巷子很窄,两侧的墙壁上爬满了藤蔓一般的电线,水滴从屋檐处滴下来,空气中满是铁锈的味道。
我耸了耸鼻子,越过几个穿着奇怪服装的青年,他们穿着紧身衣,紧身裤,即使是这样寒冷的天气,他们的脚踝却无一例外地露在外面。
“诶,没长眼啊!”一不小心碰到了其中一名青年的手臂,他扯着嗓子大喊道,一脚踢在我的箱子上,其他人看热闹一般看向这边。
我没有理会,只是继续向前走。
“是不是看不起我啊!”肩膀上受到了拍击,“小子,你会摇花手吗?”
“就是那种可以上天的那种啊!”他旁边那人附和道,然后两手举过头顶,交叉在一块,并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旋转。
“别爱我没结果,除非花手摇过我!”
一直到我走出巷子,他们还在持续着那种诡异的仪式。
又走了大概几分钟,耳边突然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像是一种呻吟声,不过沉闷得奇怪,处于好奇,我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靠近。
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子,正将一名女子压在身下,双手在女子身上来回抚摸,女子却跟没有任何反应一样,只是发出轻微的呻吟。
那是?
男子好像发现了我,向这边看了一眼,我这才完全看到了被男子压在身下那女孩的真容。
“巧巧!”我将行李箱随手丢在地上,不经任何思考便冲了过去。
“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他站了起来,我手肘用力,顶在他的腹部,他向后一倒,大喊了一声“该死!”
我抓住她的手,此时她的外套已经完全被脱下,穿在里面的单衣已经拉到了胸部的位置,露出了里面的胸衣。
“还好!”我的手指从她的鼻翼离开,“应该只是昏过去了。”
“当我不存在是吧?”他的手突然夹住我的颈部,顿时感到呼吸困难,我也因为失去平衡而摔倒在地上。
他直接骑到我的身上,轻轻地拍打着我的侧脸,“你这小子,说了不要多管闲事!”
我尝试着用手支撑着站起来,他加大了力度,然后举起右手,一掌打在我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就你这个怂货还学别人英雄救美呢?”他又甩了我一巴掌,声音中满是嘲讽,“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他又甩了几巴掌,应该是口中磨破了皮,一股甜腥味从舌尖传了过来,我的手向外侧摸索着,想抓住什么东西。
这是?
一种潮湿的,布满颗粒的感觉从指尖传来。
——是砖块。
我抓住砖块,奋力向他的头部砸去,随着一声闷响,他大叫一声,身体向旁边倾斜,趁机站了起来,他也站了起来,鲜血从他的头部滑落下来,他大叫一声,从腰间扯出一把匕首,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寒光。
“居然还敢还手?”他做出了迎战的姿势,“今天就让我江门老八教你做人!”
“奥利给!”他大叫一声,随后向前不断突刺,我紧张地四处闪躲,并时不时用砖块反击,“该死!”
他的手再次握住了我的手臂,慌乱之间,我感到异物扎进了我的腹部,他睁大了眼睛,之后慌乱地转身就跑,我看到鲜血从我的腹部流出,里面白色的衬衣已经染红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