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桐师兄说到:“不要在那看热闹了,都上去比划比划,大人不是给了你们法符吗?都用出去,免得有人在大人面前告我们的状。”
这些阴风大陆的修士,听了桐师兄的话,手中暗扣法符,悄悄地跟混在壶界人当中,星河离得远,那光箭又如同下雨一般,他们不敢算计他,潜到萧凡和小白附近,也不瞄准,把手中的法符都扔了出去。
这些法符,是壶界的大能给他们的,每一张都堪比筑基圆满的一击。这么多法符,扔在了一处,看着就惊天动地,仿佛那里遭了雷劫一般。
萧凡和小白感觉不妙,却没能完全躲开,幸好,他们只擦了个边,硬生生撑过去了,没伤及性命。那几个围攻他们的壶界修士就惨了,早在爆炸中化为了灰烬。
星河看到爆炸,顿时急了,踩着秋水剑就向这边冲来,那些阴风大陆的修士,看他冲过来了,一个个捏碎了灵符,纷纷化作光芒离去,只剩下不远处还在欢呼的壶界修士,楞在了那里。
等星河冲到近前,看到萧凡和小白浑身是伤,简直看不出模样,心中发很,也不管谁是阴风大陆的人,谁是壶界的人,全力催动山印,禁住了附近的空间,然后操控着繁星剑,像闪电一样窜来窜去,不大一会,就见那些壶界的修士,一个个倒地不起。
桐师兄和几个阴风大陆的修士,正在远处看着,见剧烈的爆炸都没能弄死一个,摇了摇头。旁边有人说:“桐师兄,我们还上吗?”
桐师兄刚要说话,看到夺目的剑光划破漫天的雪,赶忙说:“我们快走!”
说着,率先撕碎灵符,几人先后离开了花境。
萧凡正和小白在疗伤,看到阴风大陆的人都离开了,只剩壶界的人,忙喊到:“师弟,别杀了,让他们走吧。”
星河不听,雪白的剑光更加迅速,不多时,整个雪原除了他。萧凡,小白,再无一人,方收了剑光。
这时,萧凡才赶到他的面前,看着周围的尸体,叹了一口气,没说什么。
星河忙拉着他的手,查探他的情形,见伤势虽重,幸好没有伤及根基,才放下心。
星河看着他说:“大师兄,我知你可怜这帮壶界修士,不忍心我杀了他们,但他们助纣为虐,伤了你和小白,就该死!”
萧凡说:“师弟,我不是为这个才喊你,这样的人,你都杀了也没关系,但我怕他们身后的人。你看,这些人都是一样的服饰,这是北邙宗的标志,你把他们都杀光了,恐怕他们的宗主,会发疯的。”
星河仔细看了一眼,这些人的服饰,正同进花境时看到的那几个北邙宗长老的服饰相似,袖口上都绣着一只猛虎。
萧凡又说到:“师弟,咱们带了面具,他们一时认不出,可你的飞剑和银月弓太过明显,很容易被查到的。”
星河笑了,说:“大师兄,无妨。就是没有这次的事,咱们在扣天宫坏了他的好事,恐怕就被盯上了,不然也不会派这么多人过来,连掩饰都不做了。这些人杀了也就杀了,咱们以后小心就是了。”
萧凡想想,就不提了,转过话题,说:“师弟,这次我和小白,都受了重伤,恐怕要找地方修养几日。”
星河看到小白也走了过来,忙弯腰将它抱在怀中,爱惜地抚摸着它,说:“何必另找地方,有现成的。”
说着,引着萧凡,来到他布置的阵法前,先把阴风大陆的修士未完成的阵法,一一都毁去了,才领着萧凡,左转右转,进了雪兽族的居住地。
这一停,就是数日,直到萧凡和小白身上的伤好利索了,才起身。
两人都觉得,四大险地都没有叔叔和婶婶的踪迹,别的地方更不能有,恐怕叔叔婶婶已经不在花境了。
星河提议到:“大师兄,不如我们去火山看看?我感觉我的境界越来越松动,不知道啥时候就要突破,我现在只能尽力压制,没时间四处闲逛了。”
萧凡羡慕地看着他说:“师弟,可惜我虽然触摸到了瓶颈,却被花境压制了,想突破,不知道要用多少时间,但你不用担心不能陪我,我虽不如你,可这里还没人能杀得了我。”
星河笑着说:“我哪里是担心你?我是担心自己,我要是现在突破,去了红花境,就是被人追的角,不如和你在这里称大王!”
萧凡听了,也笑起来,说:“师弟,你去了红花境,也是披着羊皮的狼!我倒是真想能和你一同突破,咱们联手去红花境闯闯!可惜……”
萧凡摇了摇头。
星河说:“大师兄,你突破也是早晚的事,不用着急。”
说着,两人一猫,离了雪兽族的居住地,一路向东南而去。
他们来雪原时,曾遇见不少修士,有打劫的,有挖宝的,都成群结队。可这次他俩走了几日,只看见了寥寥几人,那些人见了他们,远远地躲开了。
两人用计抓住了一个修士,问他:“你为什么要躲我们?”
那人跪在雪地上,连连磕着头,用颤抖的声音着说:“两位大人,不要杀我!”
星河说:“你只要好好回答我们的话,我们不会杀你,你为什么见了我们就躲?”
那人不肯起来,跪在地上,说:“大人,小的不敢说。”
萧凡说:“叫你说,你说就是了,再啰嗦,我就杀了你!”
那人连忙说:“是,是,大人,前些日子,有几个外来者拿着大人的画像,说这两个人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擅使一把发光的弓和会飞的剑,把北邙宗的人都杀了,要我们留意些,等出去了,谁要是看见了,就赶紧报告给北邙宗的长老,会奖励他千枚中品灵石,一部能修炼到元婴期的功法。我本领低微,可不敢妄想,只想在这里捡点别人不要的东西。”
星河听了,自嘲地说:“大师兄,咱们也是名人了。”
星河又问到:“你知道那些拿着画像的人,都去哪了吗?”
那人忙说:“小人不知,他们说过后就走了。”
星河见问不出什么,就说:“你走吧。”
那人如获大赦,忙磕了几个头,小心退后了几步,萧凡作势要追,吓得那个人忙撕碎了灵符,离开了花境。
星河笑了,说:“大师兄,看你把他吓得!”
萧凡摇了摇头,说:“这样的人,就不应该来花境。”
星河说:“他们只是苦哈哈,为了一点资源,不得不来冒险的。大师兄,咱们这副面孔,已经不方便了,不如换一副吧。”
说着,他又拿出几张面具,递给萧凡两张,说:“大师兄,这些面具,都算得上宝物,连元婴都看不破的,再多我也没有了,这两张你就用着,即使出了花境也能用。”
萧凡接过一看,一张是普通的青年,一张是普通的中年,和他脸上的明显不同,就带了一张,留下一张,把脸上的那张还给星河。
星河接过,正要说话,忽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在感应什么。
萧凡不敢打扰,静静地等着。
半晌,星河低着头,脸上似惊讶,似喜悦,喃喃自语道:“她居然来了。”
萧凡忙问:“师弟,是谁来了?”
星河这才抬起头,笑着说:“说了你也不知道,总之是好事,我带着你去。”
说着,拿出秋水剑,放大了剑身,带着萧凡,踩在飞剑上,腾空而去。
飞了数日,周围已由一望无际的雪白,变成一望无际的荒凉,他们又来到了荒漠。萧凡看看方向,应该是奔着荒漠中心去的。
萧凡心里奇怪,猜不透师弟为什么要带着他返回荒漠,但星河不说,他也没问。
这天,他远远地看到了前方有一个黑点,好像荒漠寺,星河说:“师兄,就要到了。”
说着,飞剑到了黑点面前,落了下来。萧凡仔细一看,这哪里是荒漠寺,分明是一座雄伟的宫殿,比荒漠寺大了不知有多少,但整个宫殿,都笼罩在迷雾之中,影影错错,看不真切。
萧凡问到:“师弟,这是什么地方?”
星河笑而不答,引着他走上前去。
不多时,两人来到一座高大的门前,门前没有雾,两旁蹲着两只石狮子,雄壮威武;两扇大门上刻画着一些字迹,萧凡努力地辨认,逐字念去:
“夫天者,万物之始;夫地者,万物之母。夫四时者,春夏秋冬;夫阴阳者,万物之抱负;夫五行者,变化之生克……”
正是他从火山的地底石像手上的那本书中,看到的那些话。
大门的上面,悬挂着一个匾额,烫着三个鎏金大字:“七神殿”。
萧凡怔怔地问道:“师弟,七神殿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星河笑着说:“七神殿,是七神留下来的宫殿,是留给七神界生灵的机缘之地,它一般只出现在大的世界中,没想到它这次居然来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