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诸葛”伏在二哥的耳边说:“二哥,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也不动了?你倒是反抗啊?我最讨厌你拿着这种眼神看着我,好像我是一个可怜虫。你功夫比我好,我承认。可每次出任务,若不是我的主意,你哪能顺利地完成?可为什么每次回去,功劳都是你的,奖赏也都是你的,我却什么都捞不到?连提起我来都说是某某人的师弟,从来不说我的名字。为什么?!”
二哥听着“小诸葛”的话,想说什么,可是说不出话,只能用怜惜的眼神看着他。
“小诸葛”忽然歇斯底里起来:“我说了,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讨厌!讨厌!!你从小到大就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受够了!今天,你会死在这里,我将把你的尸体带回去好好地安葬,我会和师父说,你为了救我们三人,独自带着五尾狐的心把狐狸引走,然后被狐狸咬死了,我不顾生死,找了好久才找到你的尸体,把它带回去。你看,师弟我对你是不是很好?是不是很有情义?让你死后都能得到一个好名声,没有了你,以后师兄弟们就我说了算,我不在乎小诸葛的称号,我要他们恭恭敬敬地叫我的名字,叫我大师兄。还有,小师妹我喜欢很久了,亏我对她那么好,她的眼里却只有你。等你死了之后,阿兰就是我的了,我不仅要得到她的人,还要得到她的心,可我不会娶她,我会天天折磨她,好好地照顾她,怎么样,二哥?我是不是很好啊?哎,我这个人没别的毛病,就是心太好了。你怎么不哭啊?你快点哭,流出眼泪说不定我心一软,就能给你个痛快!”
二哥听了“小诸葛”的话,眼睛里充满了悲哀和怜悯,仿佛在看一个疯子,盯盯地看着他的师弟。
“小诸葛”啪啪很扇了二哥两个嘴巴:“我说了!!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猜到了,你是想让我慢慢折磨你,好拖延时间,等他们三个过来,你想的是这个主意对不对?可惜你的计谋被我猜到了,要不是你提醒了我,说不定真会被他们三个撞到了。可那样的话,他们三个也死定了。如今,你要一个人上路了,你后不后悔啊?”
说着,小诸葛就要勒死他的二哥。
星河藏在一旁并没有走,这时,白猫已经回到了他的身边。他本来还想看看这个“小诸葛”能说出什么?可“小诸葛”就要动手了,他只能拍了拍白猫,指了指“小诸葛”,白猫唰地一声冲了出去,窜起来,紧紧咬住了“小诸葛”的脖子。“小诸葛”用两只手拼命地拽着白猫,可白猫已经相当于筑基后期,他哪里拽得动?脖子几乎被白猫咬断,两只手越来越没有力气,整个人扑倒在地上,死了。
星河从藏身处走出来,来到二哥的身边,看看他只是被“小诸葛”用真气封住了经脉,就施了一个法诀,拍打在“二哥”的身上,把那股真气驱逐出体外。二哥能动了,顾不得自己满身的伤还在流血,双手抱拳说:“这位师兄,我两次被你所救,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我是青州公会韦师的大弟子萧凡,敢问师兄姓名?”
星河见问,不由得说到:“你还是赶紧疗伤吧,等你伤好了我们在谈,我怕你说到一半就死了,岂不是白白浪费我救你两次?”
萧凡听了,方坐下,用真气调理着自己满身的伤势。星河问他:“你没有丹药吗?我这里有一枚疗伤丹,你拿出服下。”说着,他拿出一枚碧玉丸,对伤势有奇效的,递给了萧凡。萧凡苦笑着说:“我的丹药被狐狸追赶时都用没了,我就不客气了”,说着,接过丹药,看这枚丹药的形状和气味,他虽然从没见过也没听过,还是毫不犹豫地服了下去,然后盘腿疗伤。
这枚丹药是马星河自己炼制的,是凡极六品的丹药,萧凡服了下去,那些流血的伤口,肉眼可见在愈合,已经见到白骨的地方也都平复了,不大一会,除了满身的血迹和破碎的衣服,看不出曾受过严重的伤。
萧凡站了起来,对着星河一躬到地,行着大礼,星河赶紧把他扶起来,一边说:“萧凡兄,你不要这么客套,你这么客套,就是不当我是朋友。”
萧凡恭敬地说道:“感谢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既然你不嫌弃我,从今以后,你就是我萧凡的朋友!还没有请教兄弟你的姓名?来自哪里?”
星河说:“我姓马,叫马星河,从小和师父在深山里隐居,得师父教导,学了一点本事。后来师父死了,剩下我一个人,想出山见识见识,结果迷路了,就走到这里来。”
萧凡听了,看着星河,半晌没言语。星河被他看得不自在,就问:“怎么了?萧兄?”
萧凡轻声说道:“你是外来的人吧?”说着,伸出手,指了指天上。又说:“星河兄,你别介意,我说话直接,但我对你没有恶意,我对外来的人没有偏见,何况你救了我两次,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
马星河真的惊讶了,短短的时间内,他并没有多说什么话,为什么萧凡就能认定他是的人?
萧凡见他的样子,知道他的疑问,不等他张口,又说到:“星河兄,你是不是想知道我是为什么肯定你是外来的人?一,你是筑基中期,本领比我高太多。你知道吗?我在青州被誉为年轻一代的天才,我已经是筑基后期,可如果没有你,我就被狐狸吃了,你却能轻易地把狐狸赶走,在这个世界里,只有那些超级天才,才有这样的本领,你要么是那样的天才,要么是外来的人。而你的话,显得你对这个世界很陌生。”
萧凡停顿了一下,又说“星河兄。我感谢你送给我的丹药,没有你的丹药,我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好。我师父是青州公会的炼丹师大师,他从小就教我炼丹,如今,我也是一个高级炼丹学徒,可你给我的丹药,不只有奇效,我从来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说过,我能够辨认出那是一枚疗伤的药,但我同样能够断定,它不是这个世界里的丹药。星河兄,有了这两点,你确定无疑就是外来的人了。”
马星河听着,笑了,问到:“萧凡兄,你既然已确定我是外来的人,为什么还要说出来?不怕我杀了你吗?”
萧凡笑着说:“我相信星河兄不是那样的人。”
星河指指地上“小诸葛”的尸体说:“萧凡兄,人心最难测,你在这之前,可知道他是这样的人?”
萧凡长叹了一口气,说:“不瞒星河兄,师父也曾劝过我,我也疑惑,可他就像我的亲弟弟一样,我不愿意怀疑他,一直为他说好话。哎,如今人死为大,就不说他了。”
马星河看了看,说:“这是你的事,我不干预。”
萧凡一揖到地,谢过星河,接着说:“我既然把你是外来人的事说给你,就是把你当做了朋友,星河兄,你且听我细说。”
“这个世界,叫壶界,为什么叫壶界?谁也不知道,人们只知道从古时候就是这么叫的。壶界存在了不知多少年,每隔百年左右,就会有外来的人来到这里,壶界的人一开始不知道他们是外来的。那些人当中有不少人为了抢夺资源,不顾壶界百姓的安危,也不在意对壶界的破坏,往往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后来壶界的大能抓住了一些人,经过审问,才知道他们是外来的,是从什么宝塔进到这里的。壶界的大能研究了好久,也不知道他们说的宝塔是什么样的存在,只能确定,他们是从那里来的,”说着,又指了指天上。“从那天起,壶界的人对外来的人就有了敌意,当然,外来的人也有好的。这里有很多的普通的凡人,就得到过外来人的帮助。我,就是其中一个。”
萧凡说着,又指了指自己,“小时候,我是一个孤儿,以讨饭为生,有一次上街讨饭,被几个小混混欺负,差点被打死了,是一个姐姐救下了我,又给我买了好多吃的,穿的,并送我去念书识字,教我本领。那段日子,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后来姐姐走了,她说她就是来自天上的,受了伤,在这里养伤,如今时间到了,就要回去了,说着,姐姐就消失不见了。”
“后来,我遇见了青州公会的韦师,侥幸被他看中收做大弟子,带到青州来。有一次,我在街上买药,看到几个混混正在欺负一个小乞丐,同我那时的情形一模一样,看到他就好像看到了当年的我,我忍不住出手救了下来,把他带到公会,苦求师父收留了他,他一直都对我很好的。”萧凡说着,又叹了一口气,半晌,又说:“不提他了,不提他了。”
“星河兄,我对外来的人没有偏见,绝不会把你是外来人的事说出去,如果你不嫌弃我本领低微,我想交你这个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