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说也没法解决,只能让你白操心不是吗?”安如初轻声说道。
沈敬之在一旁,看见自己的岳母哭成这样,心里很是紧张,真的很怕她一巴掌打过来,然后大发雷霆让安如初和他离婚。
正在他慌乱地直吞口水地时候,安母拍了拍安如初的手,“既然事情都解决了,那你们两口子就好好地过日子吧。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一开始你们两个人心可不是在一起的。”
安如初没有否认,“一开始和他生气,自然不喜欢他。现在看他这段时间表现良好,才打算给他一个机会。”
“你们两口子的事,你们自己解决,我只能提意见。有点哭饿了,你去我最喜欢的那家烧烤摊给我买点吃的回来。”安母缓缓说道。
安如初起身,沈敬之也连忙站了起来,“我也去。”
安母摆了摆手,“去吧。”
看着二人一起离开的背影,安母叹了口气,要是说她一点都不怨恨沈敬之怎么可能?如果不是他们一家人,安如初也就不会吃了这么多年的苦,好在现在苦尽甘来。而且沈敬之对安如初也不错,换了一个人,真不一定对安如初这么好。
如果安如初知道了安母的想法,肯定会满不在乎地说道,那就不嫁了,自己带着陈梓白生活,又不是养不活。
虽然这话也没有问题,但是安母毕竟和他们不是一辈人,在她的心里,还是希望有一个人能陪着安如初老去,孩子长大了终究也是要结婚的,和安如初一起生活的可能性不太大。
就像她,现在每天和保姆在家,虽然有人陪自己说说话,那也会经常感觉到寂寞。她自己尝过的苦,不想让安如初再经历一遍,所以才没有表现出自己对沈敬之的不满。
另一边,两个人刚刚上车。屋外的空气有些冷,沈敬之摸了摸安如初的手,见不是冰凉的才松开,“是哪一家?你指路。”
七拐八拐,两个人来到了一家烧烤摊,很多人都在这里吃着肉串,喝着啤酒,安如初看着就直咽口水,“我最喜欢吃他家的馄饨和锡纸金针菇了!”
“多买些,我们回去吃。今天看你心情好,不控制你。”
安如初连连点头,两个人拎着四袋吃的回了家。安母此时已经调整好情绪了,看见吃的两眼冒光,沈敬之轻笑一声,他终于知道安如初为什么这么喜欢吃了,原来吃货属性也是可以遗传的。
安如初吃的胃又微微鼓了起来,回到卧室以后。沈敬之一直在偷看安如初的表情。一次两次没被发现,可是次数多了安如初就察觉到了不对。
一偏头,就看到了沈敬之小心翼翼的眼神,安如初思索了一下,应该是今天经历了开庭的事,他怕自己又想起之前的事难过吧。
果然,两个人直视以后,沈敬之舔了舔嘴唇,“如初……对不起。我真的很高兴你还愿意给我一次机会,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我肯定都会好好对你,除非我死了。”
安如初偏头看他,她心里很清楚,这些年沈敬之帮了自己很多。虽然一开始没少冤枉她,现在想起来,她还想一巴掌打过去,可是令她感动的事也不少。尤其是这两年,沈敬之的真心,任何一个人都看得出来。
既然舍不得现在的沈敬之,那就……当之前的沈敬之死了吧,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全新的他。
安如初沉了沉脸,“过来。”
沈敬之连忙走过去,“怎么了?”
“伸手。”
沈敬之不明所以,伸出自己的手,手心朝上。安如初抓住他的手,放进嘴里狠狠地咬了一口,沈敬之痛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却是没有挣扎。
安如初的确是下了狠口,尝到嘴里的血腥味才连忙松开了,清了清嗓子,“做错事就得罚。”
沈敬之点头,丝毫没有不满,一脸你说得对的表情,仿佛刚刚被咬的不是他一样。
“不过……看你这段时间表现这么好的份上,我们找时间把婚礼补一下吧。”
“什么?”沈敬之一时没反应过来,两秒以后猛地抓住了安如初的肩膀,“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吗?不是哄我的?”
“当然不是。”
沈敬之把人紧紧地抱在怀里,欣喜若狂。这一天,他终于等到了,他用他的真诚打动了安如初。他无比庆幸,自己还有机会重新拥抱安如初。
“我太高兴了,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沈敬之的心跳声传进了安如初的耳朵里,比以往快很多。
安如初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高兴可以,别的不行,我妈家……隔音不好。”
沈敬之也笑,“好,都听你的。”
虽然有些事不能做,但是得到了安如初的认可,沈敬之无比开心,这点小遗憾根本就不算事。
安如初看着他一直傻笑的模样,第一次感觉这个人有点可爱。
“别傻笑了,去洗澡。”
“一起?”沈敬之不想松开安如初的手。
安如初翻了一个白眼,“一起洗,你能忍住?”
……不能。
沈敬之无奈地松开了自己的手,向浴室走去,还没等走到门口,就被安如初叫住了。她起身找出来了保鲜膜,抓起沈敬之的手,上面的牙印显而易见,血顺着凹陷流了出来。
安如初皱眉,有些恼自己咬得太狠了,本来只是想逗逗他,可是咬的时候,火气竟然真的上来了。她的暴力因子,又被沈敬之逼出来了。
听见安如初叹气。沈敬之摸了摸她的头发,“怎么?心疼了?”
安如初没说话,转身去找药箱,要给沈敬之消毒,可是那只受伤的手却缩了回去。
她不解地抬起头,“怎么了?我给你消毒,万一发炎怎么办?”
“不消毒。我体质好,不会发炎。”
“别闹了,咬得那么深,不消毒怎么行?”
看着安如初眼睛里的心疼和懊悔,沈敬之的喉结滚了滚,伸出一只手扣住面前的人的后脑,吻了上去。
安如初感觉脑袋有点晕,手一松,手中的消毒水洒了两个人一身。安如初一惊,想要推开他处理一下。
可是沈敬之根本不肯,还轻轻地咬了下安如初的下唇,仿佛再告诉她专心一些。
分开的时候,两个人的眼睛里都有些迷离,可是一边住的是长辈,另一边是儿子,只能压了下去。沈敬之也不敢再提一起洗澡的事了,他的自控力在自己老婆面前,几乎为零。坐在那里,任由安如初帮他上药。
在安如初帮他包保鲜膜,免得等会儿洗澡进水的时候,沈敬之突然说了一句,“我感觉你咬得还不够深。”
“受虐狂?”安如初有些无奈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