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对你好？”撒拉弗重复白皎皎的话，突地笑起来。
他松开遮住她眼睛的手，笑意寂寂，像是觉得无聊了。
“你觉得呢？你想让我给你什么答案？”他双臂环胸，直直盯着白皎皎，态度轻挑又咄咄逼人。
与以往的他判若两人。
甚至有某一刻，白皎皎想，她是不是还是在梦里，眼前的撒拉弗是维纳斯假扮的，它在故意抹黑撒拉弗。
但，这样的想法只是出现短短一秒，就被她自己掐断。
眼前的这人是撒拉弗，她确定。
白皎皎没有应声，双眸清澈，认真盯着他。
撒拉弗也不说话，两人四目相对，无声对峙。
直到孔婷到来，打破僵持的局面。
她气喘吁吁的，脸上挂着汗，“我，我就说少了两个人，白皎皎，白撒，回教室了，体育课改自习了……”
她望着那边对视的两人，莫名觉得自己来的可能不是时候。
白皎皎先收回视线。
她在想什么呢，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
心底自嘲一笑，她望向孔婷，浅声应道：“知道了，班长，马上来。”
然后招呼着撒拉弗，“走吧，回教室了。”
撒拉弗盯着她，若有所思，没有动。
白皎皎也憋着一股气，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快步到孔婷身边，跟她一起往回走，边问，“班长，怎么突然改了呢？是班主任来占课了？”
孔婷往撒拉弗的方向瞄了眼，回答，“刚才齐明不是突然晕倒了吗？体育老师担心我们在操场没人看着，再出事，就让回教室自习了。”
“哦。”刚才她被维纳斯拉进了梦里，对于外界的事不了解。
对了，齐明是维纳斯的祭品，之前撒拉弗说过，要想解除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其中一种方法就是杀死梦魇。
现在维纳斯死了，齐明与维纳斯之间的关系，应该也解除了吧。
不经意间对上孔婷欲言又止的目光，白皎皎微微挑眉。
孔婷瞬间领悟她的意思，低声询问，“你跟白撒同学吵架了？”
白皎皎：“啊？”
孔婷拍拍她的肩膀，“小吵怡情，大吵伤身。只要不涉及原则性问题，那都是小事。”
白皎皎哭笑不得，“不是，你误会了。”
但是细想一下吧，倒也没有错。
她在别扭什么呢？
从一开始不就知道，他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传说中的天使只是传说中的，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说到底，现在的局面都是她的欲望作祟，是她自选的。
她不想再被忽略，所以她需要撒拉弗。
但是撒拉弗不一样，他强大而自主，没有她也不会有什么不同。
所以，她才希望能得到一句偏爱。
人，果然都是会得寸进尺的。
白皎皎悄悄掐自己的掌心，长长叹出一口气，连带着心底的郁气一同吐出。
就像白皎皎想的那样，维纳斯死了，齐明与维纳斯之间的契约消失了。
而齐明之所以会晕倒，也是因为受那一瞬间能量波动的影响。
他的身体承受不住那样的力量，所以晕倒了。
醒了之后，就一点儿事没有了，精神头极好。
白皎皎把契约解除的事跟他说了之后，齐明还没反应，赵臣却相当兴奋，直接提议说开个场子庆祝一下。
